下文臣武将人才济济,今天本家复兴,您终于执掌兵权,正是一展才华的大好时机,我看五年,不,三年之内,三河军队必焕然一新,到时何止胜过属下这区区家兵,就是关东京畿全国范围我看也不会有能匹敌者!”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昭德你对我如此期望,我又怎么能让追随我者不得偿所愿呢!从今天开始,我必然励精图治,重整三河,如果我不能为人民谋福祉守平安,必叫我身死国灭,后代儿孙昏聩谗佞,松平世代不得善终!”松平竹千代说到激动处,手拔太刀指天,立下毒誓,孟昭德一边看着,心中暗想,此人处事一向忍字当头,今天发此狠誓,实在是隐忍多年终见曙光一时性情所致,只可惜上有天父下有地母,他自己立誓立就立了,可他偏偏要把自己子孙万代都拉上垫背,不给自己留下退路,可见此人内心凶狠异常,只希望他性格中的隐忍能遏制这股恶,不然,非但天下大乱不能结束,恐在他手中会再上高峰!
“哦,对了,”竹千代似乎想到了什么,打断了孟昭德的思绪,“昭德啊,你知道,我三河刚刚光复,还没有完成交接,既然你已经加入本家,那么我就要不吝使用了。”
“是!一切尽管请大人吩咐。”
“这样,”竹千代拉起了孟昭德的手,刀指清洲城方向说道,“三河全境现在尚未光复,咱们家的首要任务是东防今川,西拒织田,如今鸣海城敌友不明,而我三河内部的最大隐患则是一向宗这帮没事找事的小丑,当初今川义元替我看着三河的时候也没少对一向宗用兵,只可惜对手狡诈往往无功而返,所以我这样打算,三河内的大小城池我会立刻分兵取之,一向宗一般居于海边,我步兵攻城犀利但是追贼于旷野不免疲劳,所以这些野贼就要派昭德你的虎贲卫出马,我相信四条腿总是跑得过两条腿的吧?至于兵力方面,我看昭德你可以先行,我会即刻让正信去吉田城召唤你的属臣带兵支应,吉田城我会让正信暂守,你看如何?”
“谨遵大人命,如今国内动荡,诸事不宜迟缓,我立刻就带兵前往,大人只需把情报小册给我,我就在马上揽阅不耽误时间!”
“好,我立刻吩咐正信备册,咱们平定三河的第一仗就从昭德你这开打,我先预祝你马到成功,成就我松平家第一份功劳!”
说罢,孟昭德翻身上马,引领大军辞别而去,松平元康目送昭德远去,不由仰天长叹,身边本多正信一直缄口不言,现在方低声说道,“大人,你为何立刻夺了孟昭德的吉田城,调走了他的500家兵,还让他用50人去打一向宗,这...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元康听罢,欲言又止,最后禁不住正信再三询问,方才幽幽说道,“咱家之将领,在今川手下被压制多年,我可以驾驭他们,是因为我乃三河正主,且他们多毫无功名,正盼着建功立业,可是我这位师弟,从小备受瞩目,且军功赫赫,在东海小有名气,我驾驭他,若是单凭这松平家血统是不够的,你看他麾下,重甲骑士个个以一当十,两员虎将,甚至能和平八郎抗衡,这般实力,是我现在不具备的,所以我让你换出他的人去守吉田城,这样才能做到凡事小心,万无一失,若是...若是他几百人难以击败一向宗,那只能怪他命不好,我自然给他风光大葬,若是...若是他胜利了,哎,我松平元康发誓,只要假以时日,我根基稳妥,就不再防范他了,他今日对三河的大恩,对我复国的大恩,我一定会加倍赏赐报答,你明白了么!”正信一听,方才恍然大悟,君防臣,臣逆君,两相比较权术,恶斗不止,这也是乱世的无奈吧。
好在正信也知道,自己这位主公虽然深藏不露,可待人还算仁厚,他防范昭德实乃时局如此,迫于无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拜别平八郎和主公,孤身赴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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