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家的居城外设有5个城下营,是当年太原禅师所编排,分别负责捕(盗),运(粮),征(伐),饲(养),铸(造),平时各有职责,按照各个时段面对的危机不同营中人数增减也不同,比如饲之营负责放牧战马,在征讨期间则会摇身成为骑兵集群,环视日本最有名的就是武田家的“甲虎”饲之营,营中1000人配置,所饲养的战马据传是名马三国黑的引种,这支骑兵部队乃是武田信玄手下的王牌,征战多年所向披靡,武田信玄更是对这支部队制订了闻名天下的行事方针“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所以这支部队也被后人称为“风林火山”。而今川家情况则有不同,虽然太原禅师羡慕武田骑兵威力,也增设了饲养城下营,可义元是一个崇信步兵之人,他的手下也多是步战的行家,能率领骑兵的将领屈指可数,所以今川家的军备以征之营为重,10000人配额的步兵除了长枪短刀之外,每人都配置了牛筋硬弓,作战时候以长弓先进行覆盖,再进行正面冲刺,往往能摧毁敌人的信心,收到奇效。只可惜今川家征之营内关系盘根错节,已经没有任何位置给孟昭德了,所以昭德入职的乃是今川家饲之营。这里比起征之营的雄伟气派可说是天上地下之别,一圈木栏杆残破低矮,栏中七八头瘦马连低头吃草都费劲巴拉,几位挂职的饲之营骑兵都年过半百,别的营农闲时候都是三天一轮班到营中操练,只有饲之营是十日才出来操练一个下午而已,有两个年纪更大点的干脆把马牵回家饲养,要上面来人检查了才牵着马回来,不过就是饲不饲养也无所谓,反正才七八匹,所有巡视的大人都是直接绕过这里从不关心。
看着眼前行将倒塌的房舍和满地的泥泞,孟昭德心中一阵苦笑,虽然说大明朝也是步兵重过骑兵,但是凭心而论,骑兵的战斗力是步兵无法可比的,比如大明戍边的关宁铁骑,西北铁骑等,都是威力无比,可是今川义元却为了个人的好恶决定发展什么兵种,这种思维实在是让人无法恭维,如果是小大名那无可非议,但作为日本仅有的几个大大名之一,又不是没钱,骑兵储备力量却基本为零,真是荒唐,好在现在今川义元将骑兵交给了他,孟昭德暗暗发誓,既然这是他发迹的基石,那他就一定要用这几匹瘦马打造出一支战场奇兵。抬头看天,还是昊日当空,孟昭德估计义父和大人谈完要务会来这里找他,他便着手开始饲之营的整理工作,别看他年仅十二,但是得益于小时候在尚书府吃喝营养都算上乘,发育很是优秀,所以干体力活并不费劲,这两年在九州海边的捶打身子板更是变得黝黑结实,只见他脱掉上衣,双手舞动一把长锹,满地的泥泞上下翻飞,没一个时辰的功夫,一条窄小的道路就被清了出来,孟昭德擦擦头上的汗水,满意的看着这条石板小道,想象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率领麾下的骑兵踏着这一线青石冲向战场是何等的威风,道路有了孟昭德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快要倒塌的房舍,毕竟这里是将来他办公的地方,大丈夫不能未上战场就让房子拍死吧。
不过铲铲地上的泥和锯大梁绝不是同等级的工作量,孟昭德上蹿下跳的白忙活了半天,那棵看似已经欲断不断的圆木大梁就是不肯下来,气的小伙子咬牙切齿却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能这么搞的,大梁抽动要固定住一头,然后锯另一头,不是一个外行能干的。”孟昭德正坐在地上托腮沉思之际,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光头黑大个正冲着他怪笑。孟昭德赶紧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大哥能否教我?我一定要翻新这里。”
“好啊,小小年纪学一门手艺是对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黑大个年纪不大,听孟昭德这么说很是爽快的脱掉了上衣,从身边的一个麻布袋里抽出几样孟昭德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就要上来帮忙,孟昭德看这个大个子热情淳朴,心中很是满意,就故意逗他道,“我是外地的,家里刚刚接了翻新工程来做,老爸生病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呵呵,所以搞得一塌糊涂,让你笑话了。”
“啊呀!说什么呢,不管会不会,都敢于替父亲担起责任,这才是孝子嘛!”大个咧着嘴傻笑,手中的板斧没有停歇,孟昭德看他动作敏捷,对每一步要干什么都衔接的恰到好处,自己反倒是不能插手了,任意上手只能拖慢人家,只好站在一边看着,嘴里还不忘继续打趣。“那怎么着,不做事难道让人家追上门骂吗,还是变卖一切赔人家然后带着老爹当和尚去?”
“嘿嘿嘿,瞎说,那种事能干吗,不瞒你说啊,我老爹可是咱今川家老一代的御木匠呢,大人他修望海阁的时候我老爹那叫一个神气,里里外外可出彩了,大人就赏了他一个武士身份,大人他可好了,知道我老爹胆子小不敢打仗,特意调他到这里,呶,就饲之营,领干薪不出力,恩情重如山啊,这几天大雨把房舍冲塌了,老头子非要来修缮,说是不出力心里老不舒服,连木料都准备好了都是老爹自己买的...”大个生性热情,嗓门也大,说到精彩处手舞足蹈,看的孟昭德连连偷笑,到后来干脆靠到一把残破的椅子上接着听大个吆喝,“结果我说了,嗨!你这么大岁数别给我折腾了,还是我去吧,这不我就来了嘛,哪想到,大人他也料到了是吧,知道这个营不打仗,但是平时老头们过来了喝个茶什么的也要有个遮风的地方啊,还找人花钱修缮,我就说啊,是吧,啊...何必呢,都知道我老爹厉害,让他干就好了嘛...”
孟昭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大个一阵纳闷,后来干脆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傻呵呵的问道,“我...咋了,我说错话了吗?”孟昭德摆了摆手,强忍住笑声,大方方的搂住黑大个的肩膀说道,“没有没有,你说的都对,我啊,是笑你的善良,不过不是笑话那个笑,明白吗,是善意的发自内心高兴的笑,你啊,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大个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怪了,我老爹他们都说我木讷,说我是个闷蛋子呢,你知道吗,我小名就叫空竹丸,老爹告诉我,这还是个大师给我起的呢,后来有个先生到我家,我老爹特高兴的还问他,说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和我老爹说空竹空竹,空空如也,意思说我没脑子,我老爹气的跺脚大骂,后来还恨恨的说白舍了一顿斋饭,那老僧不厚道竟然骂我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孟昭德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乐得前仰后合,倒在地上来回打滚,最后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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