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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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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 亲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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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六四亲戚

    淳郡王有个外号叫“不倒翁”,还有个别号,叫“不沾手”。从这个名号,就能看出来此人的性格了。不管是不倒翁还是不沾手,两个绰号都很形象的说明了淳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皇帝能容下他。

    所以皇帝容下了他,可是以这人的性格,也任不了什么实职。只想全不得罪保命过日子的人,能干什么实事儿?不过好歹他辈分还高,坐镇宗卿还是能说得过去。

    寿王呢,平时是个不干正事儿的,说起吃喝玩乐来,倒是淳郡王很说得来。哪家的歌伎好,哪家的酒菜精,有来有去的。寿王一时不提来意,淳郡王乐得打哈哈。

    等寿王把来意说明,淳郡王一琢磨,这事儿对他没什么妨碍。十公主一个姑娘家,嫁到哪家影响不大。皇后最近的心力可不在这个事儿上头,淳郡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和寿王打好关系,对他也并无坏处。反正寿王——他是不可能问鼎大位的,所以即使两府来往多些,也不会变成“结党”。

    “寿王爷对妹子倒真是体贴啊,嗯,说起来这名单虽然还没拟出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据老夫所知,有两个人选。”

    寿王满意而归,轿子一进府门,他和梁氏就分道扬镳了。看他匆匆而去的身影,梁氏毫不意外。

    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很是不平:“王妃,那边儿的越来越不象样了。”

    梁氏不慌不忙地问:“又怎么了?”

    不说梁氏那边,寿王进了含薰的院子。

    含薰微笑着迎上来,服侍他换了衣裳,端了茶上来,轻声问:“今天的事儿还顺利么?”

    “挺顺利的,那个老滑头算是知无不言了。”寿王看了一眼含薰的脸,有些疑惑的问:“你哭过了?”

    含薰下意识抬手摸了下眼:“没有……”

    寿王的脸慢慢沉下来:“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

    含薰忙说:“不是……看你说的。哪有人敢欺负我啊。今儿上午,我家里人来了……”

    寿王一怔:“你家里人?”

    “嗯,我哥哥来了……”

    寿王点了下头。

    那怪不得,含薰可有好几年没见过家人了,这亲人相见悲喜交集,肯定是为这个哭的。

    “那是好事儿啊,用不着哭哭啼啼的。只你哥哥来了么?还有别人么?”

    “嫂子也来了……”

    寿王点了下头:“他们人呢?”

    含薰低下头去:“已经回去了。”

    “回去?”含薰的老家又不在京城,他们回哪里去?

    含薰添了句:“哥哥他们住的客栈。”

    “荒唐,住客栈算怎么回事儿?难得来一趟,你也肯定想和家里人多说说话,该留他们在府里住几天。”

    潮生轻声说:“他们也算不得客……”

    含薰的身份不过是妾,婢妾的家人,的确算不得正经亲戚,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客。

    寿王也明白,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这世上的事儿要是桩桩件件都按规矩来,人早憋死了。

    “你就是顾虑太多。”顾虑的是谁,两个人是心知肚明的。有梁氏在,含薰想多留自己哥嫂也不能做这个主。

    “明天让范贵去接人,我说的,就安置在西客院儿吧。哪有人大老远来了,还住在客栈里的。”

    含薰带着泪微笑:“多谢王爷……”

    “谢什么……瞧这眼,跟兔子似的了。”

    寿王一句话,下面的人当然不敢怠慢,含薰的哥嫂第二天就被接了来。他哥嫂不过是平头百姓,一开初接到妹子的信,知道她在王府里做了妾,还很不敢相信。这回真的进了府,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前一日见含薰的时候,她嫂子已经不大会说话了。含薰的样子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住的那屋子——比画上的可精贵多了。身上那穿的,头上那戴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物件,可是都那么好看。屋里头香喷喷的,跟前还有丫头婆子服侍着——连这些人穿的也比她嫂子身上穿的好几倍。

    这事儿梁氏知道么?

    她当然是知道的。

    要按着她以前的脾气,早就闹起来了。

    为着梁家人干的那些不地道的事儿,她的娘家人已经不登门了,而那个贱婢的娘家人却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当成客,还住进了府里来。

    但是现在梁氏已经学乖了,她绝不和寿王正面顶着干。反正贱胚子的家里人也是不入流的货色,听人说,就外面穿的还齐整,里面衣裳还打补丁的。她就不信了,寿王和这样的人有什么话说——是能说吃喝玩乐啊,还是能说庄稼生计啊?

    再说,还有十公主的事儿——皇帝万寿节又将至,备礼也是大事儿。梁氏不急不慌,寿王自然会到她这儿来的。

    梁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面庞,眼神,表情……好象都和出阁前的自己没有什么分别。

    不,她自己知道。

    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已经老了,死了。

    她以前太天真,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现在就想要一个孩子。

    梁氏的手缓缓向下移,落在腹部。

    一个,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西厢房里那个,不知哪个女人肚里生出来的种。

    梁氏抬起头朝上看,檐下燕子窝中里传来雏燕叽叽的叫声,大燕子辛苦的做窝,孵蛋,现在又到处找食儿,为的什么,不就为了自己的孩子么?

    诚王府里,潮生这两日精神不太好。

    她又开始害喜了。

    早上起来什么不做,洗漱之前先吐一回,早饭吃得清淡,上半晌补一顿点心,中午一般还要吐一回。晚上说不准,有时候晚饭时害喜厉害,有时候是临睡时觉得难受。

    虽然难受,但是有规律。而且虽然吐得厉害,可是吃下去的东西也不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虽然吐,可是她人并没有瘦,脸色也依旧红润。孟太医的说法是,只要吃下去的东西有一部分能克化补养在身上了,吐一吐也没什么,完全不用开药方来压制缓解。须知是药三分毒,怀着孩子的人,药能不吃最好不吃。

    潮生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屋里头服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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