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但是转念一想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悬崖勒马改口道:“是什么呀是?你这么漫无边际的乱逛才是浪费生命呢,再说了,这地方晚上街面上不太平,流氓痞子遍地走,你不怕呀?”
“人家才不怕呢”杨絮儿无比豪迈地拍了拍胸口,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不等方青追问原因就抱着方青的胳膊道:“有哥哥在身边保护方青,到哪里都不怕,你说是吧?”
“我……”方青无话可说,碰上杨絮儿这么一有时迷糊有时精明的小人精,就算方青这种耍笔杆子混生活的人也不是个,一句话下来就把方青问了个哑口无言,说不是吧,那明显就是在灭自己的威风,象方青这种视面子如生命的爷们是绝对不会做的,说是吧,就得万事都得听杨絮儿的。
前思后想之后,方青还是决定打肿了脸充胖子道:“那可不,在临安这地面上你哥哥怕过谁呀。”这大话出口的时候,方青心里也在玩命的鄙视自己,暗想:“谁他靠怕过我呀?”但是为了杨絮儿这个惹事包的安全着想,于是方青半哄半骗地道:“可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还是跟我一块回家吧”
“谁说没有好玩的地儿?”杨絮儿拧着头看了方青一眼,充满无限向往地道:“临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家迪厅,咱们可以去蹦迪呀”说着不由分说拽着方青就往前跑去。眼瞅着蒙骗不了,方青也只得苦笑着期盼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作为临安市近几年来引进外资、发展地方经济的副产品之一的蓝月,既是临安乃至周围县市数一数二的夜总会,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藏污纳垢的垃圾堆。
或许是刚开始营业不久,作为一种招徕顾客的手段,蓝月的收费相差异常悬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费任何酒水的话,统共十元就足够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天从早到晚,偌大的迪厅中还是人满为患。
“干脆咱也把张大山叫过来吧,有这种好事儿咱俩要是不把他叫上,回头他知道了铁定得把我给活拆了不可”在前往蓝月的路上,方青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公用电话厅里跟张大山打了一电话,招呼他过来。与其说是为了蹦迪倒不如说有了麻烦多个人帮方青分担。
“靠,你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靠拉我过来陪你倒霉的。”张大山风风火火的从出租车钻出来后,一把就将方青拽到了旁边,指着远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蓝月道:“你是不是不想过安生年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还不都是杨絮儿那丫头片子出的馊主意。”方青白了张大山一眼后,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劝的杨絮儿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饭我请了,怎样?”
“不怎么样?”张大山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道:“连你这个满嘴跑骆驼的写手就糊弄不了她,就凭我这种功力那绝对白搭,所以哥哥我还是别丢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蓝月道:“反正都走到门口了,进去逛逛又少不了几斤肉,咱俩看的紧一些不让她惹祸,不就万事大吉了。”
蓝月夜总会是一座坐东朝西的凹字型建筑,而杨絮儿死气白赖想要去的迪厅位于凹字的南边一角,走进门隔着厚实的门帘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迪曲声,节奏鲜明、动感十足,听在耳朵里就让你禁不住有种想要随之起舞的冲动。
撩开门帘,瞅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里闪烁,变化出种种诡异而妖艳的图案,一群虽在冬季却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们,在震耳欲聋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鱼般挤在一起玩命的扭动着身躯,那一张张触电般摇动着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病态的狂热和激动。
也许是暖气烧的太足而显得有些燥热的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汗臭、劣质的香水和香烟等混杂而形成的古怪气味,令人闻之欲呕,方青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样的感受,至少方青当时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
“靠,真靠顶劲儿”看到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要盯紧的张大山边象只发那个的公狗一样大呼小叫,边兔子一样蹦跳着融入了左右摇摆的人群。而方青旁边的杨絮儿也着了魔似的,边尖着嗓子喊酷,边试图挣脱掉方青拉着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说真的,虽然方青在大学里学习过当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来到迪厅里疯狂一把,也许是因为方青这人爱静,也许是因为方青的口袋里没有人民币,不管怎样,方青始终都对这种事物缺乏足够的好感,倘若不是担心杨絮儿吃亏,方青才懒得跟四周那些疯子一样的人们为伍。“全都他靠疯了”可方青仍然忍不住喃喃咒骂。
“小妞儿,陪哥几个蹦会怎样?”就在方青拉着杨絮儿的小手避过几个试图向她靠拢的男人后,一富于意味的男人声音宛如能够穿透喧嚣的舞曲般,钻进了方青和杨絮儿的耳朵,那一刻方青有种想要冲过去暴打那人的冲动。
“不好意思,我早已经有舞伴了”杨絮儿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后,指了指方青,礼貌地回绝了身边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的邀请,而方青借着头上不时闪过的灯光看清了他们的脸。
最前面一人模样还算看的过去,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样,但一双色迷迷的眼总是在杨絮儿的身上瞟来瞟去,头发不长,凑的近些就有一股浓烈的着哩水味钻进鼻孔,把方青恶心的够戗。站在他旁边的跟班们虽然也穿的人五人六,但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怕什么来什么?今天可真算是霉到家了”此情此景方青忍不住在心中痛苦的呻吟。老虎不发威并不代表它已经忘记了怎么吃人,至少方青也绝对不会象软柿子似的随便谁都可以上来捏两下,而且这帮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的找上的并不是方青,而是杨絮儿,那就更加不能原谅。
但是为了少惹麻烦,方青决定暂时容忍一下,于是拉了拉杨絮儿的小手准备离开,可是旁边的一小混混拦住了方青的去路,而之前的男人则无良的伸出爪子,摸向杨絮儿的下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道:“跟这煞笔跳舞有什么劲呀,还是跟着我吧,绝对让你从头爽到脚,行不?”
“不行”不等他的手伸到,方青已经反手把他的爪子给抽了回去,冷冷的回绝。
“靠,你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头葱呀,竟然有胆跟我们疯哥抢妞儿玩,你他靠是不是老寿星喝敌敌畏,活腻味了?”那个被人叫做疯哥的小子还没有说话,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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