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曹cāo虽已平吕布之乱,称霸诸侯、图谋大业的野心却并不如何明显,因为兖州还四面皆敌,袁绍、邓季有雄兵在侧,刘备、袁术俱皆为敌,rì子不好过,不得不先夹着尾巴做人。
    历史上的曹cāo本人,之前对迎接来的天子并无不敬,甚至可以恭敬得紧,将天子高高供起,《演义》中许田围猎事纯为虚构。只是天子不甘大权旁落,下密诏诛杀曹cāo,事泄引起反击,才使得局面崩坏。待官渡之战后,曹cāo潜伏的野心更急速膨胀,一发不可收拾。
    比起邓季麾下多出自贼众不同,曹cāo本以遵大义得显名,便需得有忠君这面旗帜在,才能聚拢更多的实力来,所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此时尊天子是兖州必须的。
    得董昭送来之天子密诏,曹cāo自然大喜,又思若邓季真不治而亡,能西进取河南,油水要比徐州强上许多,便领军西来。
    临行前,曹cāo已将天子密令传与重臣遍阅,自然收振奋军心之效,可惜还未到陈留,邓季熬过重病的消息已传到。
    曹cāo本yù便回军不前,可是见过天子密诏后,反对者已是极多。荀彧苦劝道:“昔时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得天下归心。前董卓乱政,乃将军首昌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涉险通使,虽遇难外阻,心无不在汉室,是以将军救天下之素志为所众知,亦豪杰相投之缘故!今御驾困于雒阳,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此大义也!诚因此时,奉天子以从民望,为大顺;秉至公以服雄杰,为大略;扶弘义以致英武。为大德。河南虽有逆节,然将军奉主为顺,邓季、田丰岂敢为害?若不趁时而定,奉天子正朔明志,四方群贼皆生逆心,天下越发糜烂,后恐悔之无及也!”
    除荀彧外。程昱亦劝:“邓季虽未身死,经此难亦必卧榻难起,将军正可趁虚而入!为何至此又畏难不行?”
    见人心已难逆转,郭嘉亦进语道:“将军可观势而为,无需与河南启战端!我等有盟在前,今以觐见天子为名。领大军求入面圣,可见机行事!”
    董昭却惊呼道:“河南有汜水雄关为阻,若不先取之为归路计,是贸然而入死地也!”
    “可改经颍川,自梁县出入,便无需虑之!”郭嘉答道:“只邓季等贼辈反复无常,恐其骤然发难。大军切不可轻渡洛水!”
    曹cāo便依郭嘉言,转经颍川,往梁县外屯兵,又差使往告偏将军周毅,求得进河南面圣。
    三rì后,雒阳有邓芝到来,见曹cāo后道:“我家主公请贵军入境!然尚请曹公勒令军中,勿使惊扰民众!”
    曹cāo应允。又问邓芝河南事:“前闻卫将军不幸染疾,今病情如何?”
    “劳曹公过问!得张机、李当之两位良医调理,吾主已大有好转,”邓芝如实答道:“不数rì便可离榻!”
    曹cāo不由羡慕道:“河南有此良医,实幸事也!”
    邓芝不知他心中有没有加上一句“然却为我等之不幸”,便未再作答。
    待曹军过梁县,田丰已遣徐晃领荡寇军于半途相候。万骑随曹军而行。
    曹cāo问此何意,邓芝答道:“虽为同盟,却分属两家,此为防曹公生变。亦防军马劫掠乡野,扰我百姓!”
    “哈哈!”曹cāo大笑道:“足下可谓诚坦无欺!”
    至洛水南畔后,曹cāo令全军驻下扎营,徐晃亦扎营相持于十里地外。
    到了此地,曹cāo反再无惧意,jīng锐虎豹骑如今已有六千人马,便yù领曹纯、曹休、荀彧等往雒阳面圣,诸将请随行时,他笑道:“得虎豹随行,尚有何惧?”
    见曹cāo这般又太过胆大,郭嘉劝道:“邓季行事无常,不可以豪杰视之,将军身系万千,岂可不防备?”
    其余人等亦劝,方允许褚、曹洪、乐进、于禁再领五千军随行,留夏侯惇、曹仁于洛水畔驻守,又令曹昂随夏侯惇等军中,不许随。
    程昱等尚不放心,又请夏侯惇于洛水上搭建起浮桥,需得死守保证曹cāo后路通畅。
    雒阳城中自有虎牙之军在,见他们分兵,徐晃便留洛水之南看顾夏侯惇、曹仁军。
    曹cāo等直往雒阳城下时,得邓芝回城通报,邓季使人告知道:“曹公yù觐见天子,军马可驻于城外,自领百骑入见便是!”
    曹cāo却不是真傻,答使者道:“烦请转告卫将军,某为统军之人,不敢弃军而行!”
    闻邓季自作主张,又有赚曹cāo进城,趁机而杀之意,田丰、贾诩急往劝止,贾诩先道:“为人主者,岂可一再无信义?曹孟德并无过错,其携觐见天子之名而来,又与我河南有盟约在前,若擅杀之,天下不耻者当众,待将军如李傕、公孙瓒之辈,属下尽离心而弃,四方皆敌无盟友,败亡不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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