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输入军中,且再待三两月,今岁第一批屯田者便能得收获,故不yù急攻城,只围住便罢。
    这是兖州吕布最后一城,当出力捡便宜的时候了,又恐与曹军合一起生事,邓季自请往防东城门,其余由曹cāo之三万士卒围住。
    曹cāo、邓季yù将其孤军困死于濮阳城中,吕布数番出城来挑战,单挑无人应答,群殴他自家打不过,领军冲杀数次,尽不能胜曹cāo。东门吕布不敢领军往突,恐被邓季招降,亦不敢使张辽守东城门。
    自前番定陶战事汲取教训,曹cāo又在城外令士卒每rìshè书信入内,言降者可得免死,城内军中士气大跌。
    眼看兖州已不可待,吕布虽不甘心,却也无法,只得聚文武合议出路。
    此时张杨亦在吕布军中,先劝道:“兖州不可待,何不往投他人?”
    说起这个来,吕布更沮丧:“天下虽大,尚有何人肯纳布?”
    他的名声全是他自己所败坏,由不得别人难容,却从来不会自己检讨的,诸将早已熟知,都不敢劝,还是高顺道:“荆州刘表难胜张济,麾下当缺勇士;徐州刘备防袁术,亦差人手。此二人皆可投!”
    陈宫点头道:“若投刘备,尚需与曹cāo、袁术为敌,恐邓季亦来,其地将军难得纵横!荆州粮足,不如往投刘表,攻张济取宛城以养士卒,宛城坚高,又不缺粮,邓季虽近亦可敌!”
    “可!”到最后还是要去寄人篱下?吕布心烦意乱,懒懒问道:“然城外敌军围得紧,士卒无勇,不堪再战,当如何?”
    张杨道:“不如使间!”
    “邓曹两军面合心离,众皆知之,”吕布懊怒,起身道:“然吾等孤困于城内,如何能间?”
    张杨默然以对,心中又大悔收留此辈于河内,害自家落得今rì下场。
    还是陈宫沉吟一下,笑道:“此事易也!可遣使告于邓季,将军愿以兖州牧之位相让,举军附河南!”
    吕布恍然,立即回嗔作喜:“却又遣使告于曹cāo处?”
    “非也!”陈宫言道:“曹cāo本狡诈,其下谋事者亦皆名士,若明言告于其处,反为其看破不美!曹cāo虽使邓季独屯兵东门外,料必亦防范,只需每rì城门启、闭,有人往来,cāo自生疑也!”
    吕布不懂这些弯弯绕,只能依陈宫言行事。次rì便开东门,遣使外出说于邓季,自家愿降。
    虽有荡寇军之仇在前,然思及吕布、张辽、陈宫这般顶尖人物都能尽列在自家帐下听差遣的美事,邓季顿时便痴了。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白痴,不用邓芝、车黍两个劝,也知吕布不会真降自家,只以为是缓兵之计,待其脱困又复叛,然若能先收留下,总能说服其中一二者为己用不是?
    自上次巨野城外见过一面后,两军之主互有猜疑,再没能有机会面晤,各自都提防对方害人,平rì亦少通音信往来。邓季守东门,曹cāo每rì暗遣有斥候远望侦察其军动向,待得报今rì东门城开,有人外出又归,自然生疑心。
    第二rì,城门再开,这次使者外出,往说邓季已是吕布的投降细节,曹cāo更疑。
    第三rì,使者出城向邓季交纳军中将士名册,并自陈温候愿遣自家与诸将家眷为人质。
    曹军中智者如云,自然亦猜测到此为吕布离间之计,然只要有一丝可能为真,想想吕布与邓季夹击的可怕后果,由不得曹cāo与诸将不大惧,骤然间下令收兵,急退三十里外扎营。
    若不是邓芝指出,邓季尚不知曹cāo退兵为何意,便yù遣使往说得清楚,才发现实在已扯白不清。
    曹cāo惊惧而撤围,吕布得其便,整军拥逃出濮阳,往南而下。
    待邓季得报后,被人戏耍的恼怒可想而知,再顾不得之前先看戏的心境,亲自领全军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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