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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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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冬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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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黍等选中的地点在山谷西北四十余里外,是一条三四丈宽、数百丈长的山间峡谷,只有一头可出入,尽头处是条山涧瀑布,溪水顺谷淌下,两侧全是峭壁,只要将出口处封住,两万多牲畜在内尽藏得下。     有这么多牲口,每日自然要消耗不少干草,好在随运粮车抢来的刍稿也不少,只要能熬过今年去,等到了开春,便可以安排人手打草了。     这条峡谷便被谷中称为藏牛谷,待搭上草棚给牲口们冬季时避寒,一起劫来的输粮车也多搬到这里来,将心组出的辎辅兵分为两屯,让懒顾、马皮俩人各带一屯来此地看管,每月一轮换。     邓季宣布变革之后的地十日,谷中大半粮仓已建好,外间果然如同他说的堆满柴禾随时准备应对不测,封闭的山谷便再次敞开了。     开谷后,连同伍氏原部曲在内,精壮们又被派往山那边去拉运煤炭,邓季每日黄昏再清点一遍人头,诸般举措果然有效,连续几日都不少人,显见没人愿去告密了,这让他安心不少。     当然,威胁不仅来自内部,到这时候,邓季才感觉自家对周边的情报所知太少,为多了解外界,便派车黍、韩齐领人往张燕那里去领取他曾答应过的战后分成,这点粮食如今自然已不被放在眼里,但样子无论如何是得做出的,否则岂非不打自招?     除了领粮外,这支派出的队伍便肩负着打探各种消息的任务,这是个精细活,壮汉车黍自然不是那块料,不过他对太行群贼比别人都要了解得多,便负责带路,具体由韩齐负责实施。     除了张燕处,距离最近的山贼在山谷北面百里外,那边有好几股势力不强的贼军,便安排熟悉地形的老贼去联系,顺便探听各种消息。     待各种有用无用的情报汇集回来,整理之后,邓季才得知,劫粮的事情传回后,另外一位雷公果然受了不白之冤,已被张平难叫去问过话,他自然赌咒发誓百般辩白,又请张平难派人到他老巢仔细探查过,果然未见端倪,但这么大笔粮食消失,唯一的线索便是雷公这称号,就是张燕也渐开始弹压不住,雷公部最近受其余各部不停骚扰,损失已不小,惹得雷公暴跳如雷,扬言若知晓了是谁人陷害他,定要将之剥皮挫骨。     七十多万石粮秣,两万多牲畜,这么大笔数字的东西居然会在太行中消失,说出去谁都不信,潞县这边并无大股山贼存在,根本就没有怀疑对象,据说张平难认为是周边诸县豪族借黑山贼之名所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知道伍氏密道,也只有他们才会让伍氏甘愿配合,那些粮秣牲畜便不一定藏于太行群山中,如今已是侦骑四出,查访各地豪族。     并非张燕大意,实是这次动作太惊人了些,没人肯相信是一股小山贼做得出的,知晓伍氏儿女俱被山贼掳掠过的只有潞县官兵,但他们已知晓劫粮的是雷公,那还会再想到别处去。     这是好消息,有张燕导向,黑山各部暂时都还怀疑不到自己身上来,邓季这才关注起其他消息。     天下大势上,太行中俱传去年张温、董卓在西凉已击败了边章、韩遂,如今除张燕这股黑山贼外,可算天下太平,白马将军公孙瓒屡破鲜卑、乌桓名气大涨,已盖过中山太守张纯,官至骑都尉。     除了这些,无论之前黄巾还是如今黑山都是很敬佩名士豪杰的,因此北地名人也打听到了不少,刨除那些不认得的,他亲眼见过的已有田丰、赵云、张辽三人,外间盛传田丰被贼人掳掠,不知所踪;赵云为常山郡郡吏,甚有人望;那见过的少年应该就是张辽了,名臣聂壹之后,因避仇改姓张,为雁门郡吏;涿郡刘备鞭督邮后,弃官逃亡不知所在;吕布在五原郡为县吏,尝与匈奴战,此时已经以武勇闻名;沮授在巨鹿郡做县令;河间郡豪杰张?、高览名气不小;审配乃魏郡阴安名士,尚在家中诵读;颍川名士辛评刚举家迁来邺城,据说他还有个兄弟名辛毗……     有过教训后,对这些名人邓季如今已没了太多激情,再不会大老远蠢蠢地跑去问人家是否愿意从贼,还不如踏踏实实做事呢。     ――     月余后,正午。     荒废日久,土地已经有些坚硬了,不过却挡不住锋利的犁铧,连着地面已渐枯萎的野草蒿枝一起,被翻成整齐的两排垄沟。     “朴儿、十斤,歇歇再干吧!”     今日已耕出两亩地,十月的阳光虽不再毒辣,但恐两名心肝一样的孩童受累,这趟犁完的时候,白发老翁挥去汗水叫停。     “好哩,阿爷!”     在前牵老黄牛,肥嘟嘟的八岁小男孩回头,清脆地应了一声,待老翁将犁头提离地面,他便拉着牲口到地旁树下去拴好。     这头老黄牛是老翁精心挑选出来的,性子很温顺,孩童也能让它服服帖帖的,力气又不差,可省了不少力。树脚还有个麻袋,里面装着出门时带来的刍蒿,小男孩便倒些出来给老牛咀嚼。     后面负责撒种的小丫头有十岁左右,身子有些干瘦,她三两下将犁过的土地撒完,也走了过来,冲远处树下歇息的几个年轻人仰仰下巴,怒道:“阿爷,你看那些懒货,半天功夫还没犁完两垄呢!”     田野里四下全都是劳碌的人群,就那几个少年一直在树脚,自然引得小丫头注目,老翁往那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叹气道:“莫管他们,那是你疙瘩大哥妇人的娘家人呢,那些可都是富贵命,与咱们穿短衫的黎民不一般!”     小男孩拴好老牛,回头对的丫头嘻道:“十斤,夫子有教过的,那叫外戚,在咱谷里与朝廷里的屠户大将军何进可是一样!”     “反正我看着就刺眼,”小丫头想想,还是搞不明白这些懒货为何会与何大将军一样,便不再理会,待反应过来刚才小男孩嘴里的称呼,上前一把扯住他肥耳,竖眉娇叱:“十斤也是你叫得的?反了你了!”     “疼疼疼!”胖男孩立刻便呲牙咧嘴叫起来,却不肯求饶:“阿爷说过待我大了,便要将你许给我做妇人的,咋不能叫了?”     “那是阿爷为哄你说的呢!”小丫头年龄比男孩大些,已有些朦胧明白做妇人的意思,小脸上便有些就绯红了,小心四顾下,还好没人注意这边,怕他又嚷嚷起来让人听见,用力再扯两下便放了手。     男孩捂着小耳朵叫疼,老翁自顾在树脚歇息,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任两个孩子嬉戏打闹。     老翁姓谷,因平日里老一副驼背没精神的模样,别人都叫他谷老焉,是南阳人,逃亡中儿子儿媳全都死了,只那叫十斤的丫头是他亲孙女,小男孩则是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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