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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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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屯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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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仗打下来,邓季在乱军中捡到过的战利品无数,不过如今就剩身上枪、刀、弓各一,长枪最差,木柄铁枪头一般货,木柄虽是硬木,却连打磨抛光上蜡都没有;刀次之,是把百炼钢刀,用了半年还没卷刃;弓最好,可说过万的这支黄巾队伍里,和他背上三石牛角弓一般的绝对不超过三张去,至于左腰上吊的小手斧,不过是在农家随手拿的。     武器优劣不一,邓季的本事却恰好相反,他深明战场上武器越长越占便宜的道理,枪法着实请教过几位有本事的,下过一番苦功,已算得上颇有章法;刀就只能胡乱劈砍几下,当不得真;至于背上的弓,一年前力气还小,拉都拉不开,如今勉强可以张弓,不过若是搭上箭支,射到那里去就只有天知晓了。     当然,邓季也不是没有杀手锏,最厉害的保命本事反在左腰不起眼的小手斧上,他前世曾看过有关黑社会斧头帮的电影,这小手斧就学了里面的暗器用法,临战时扔出去用,虽不说百发百中,五六丈内准头却是有的。     有时连邓疙瘩自己也觉得好笑,背上的牛角弓和腰中环首刀自己明明不能用,一路从宛城背到这里,还谁要都舍不得给。     等饭菜做好,邓季带着一身宝贝,挤进去胡乱吃个七八分饱,又找棵榆树靠上生闷气。     一路逃亡过来,雍丘之后再没攻略过村寨城池,上万人的吃食便有限,能吃得七八分饱已比其他屯强上许多,至于周边那些没有统属的雍丘乱民,估计每人能混上一口就不错了。     靠在树上,邓季有些咬牙切齿。     这次真躲不过去了?老子也要上前搏命去了?在许独目手下虽然是个队率,邓季手下也管着那些妇孺,也杀过人,一刀一枪去拼杀还真没几次。     嗯,随乱军逃出宛城时算一次,西鄂精山闯敌阵时也算一次,除此再没有了吧,可那两次,不是为了保住小命而不得不拼命么?     校尉田麻子的脾气,邓季还是清楚的,前些天虽然没能啃下雍丘县城,从周边几个村寨里胁裹出来的村民却着实不少,足有三千多人,如今大家嘴里吃的就是他们家中的存粮,里面精壮汉子也有六七百,虽说新组几个屯要多耗些粮食,可田麻子所部在雍丘城下损失实在太大,再不补充他便该发狂了,如今这乱世,每多一分力量都是好的。     可你选谁当屯长不好,偏偏要选上老子?     老子今年才十四,细胳膊细腿,给你跑跑腿使唤一下还可以,上前拼命那成?     该死的田麻子,真该全家遭伤寒瘟才是!     被邓季在心里不住咒骂的田麻子,此时正与其他几个校尉一起围聚在羝根身边,没有营帐,羝根手下的心腹喽?们便将四周人群驱逐开,让出一片空地来让几位将军议事。     羝根此时的脸色有些阴沉,四周人群都躲得远了,他才缓缓开口道:“罗黄巾他们回来了,上下几十里地内莫说渡口渡船,连人烟都看不见!”     羝根手下第一得用的校尉是刘满刀,他身体彪壮,四十余岁,是个直性子人,羝根刚说完,他便开口接道:“前年,冀州咱们地公将军的大队人马也散了,听说那皇甫嵩已受封槐里侯、冀州牧,咱们还往冀州去做啥?既没船,不如南下去青州,听闻那边咱们人马还势大,占着好几个城子,不下二十万人,咱们去投正好!”     这次渡河去冀州是羝根一个人的主意,下面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免不得有些怨气,听到刘满刀的话,几个校尉都轰然叫好,只羝根压低声音怒道:“好个屁?瞎嚷嚷什么?”     校尉们面面相觑,羝根才道:“咱们人少,官府自然懒得理会,可青州黄巾势大,官府难道还能容他们下去?”     风光过后,其实黄巾们都已被打怕,羝根这句话说得很是丧气,下面诸将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又想到羝根一意孤行要带队伍到冀州去碰皇甫嵩,大家又很是不解,有个姓庞的校尉抽嘴道:“将军说得确实不错,青州黄巾如今看来最风光,自是引官府注意,死得却也快,再说地公将军遭难,青州离得这么近,也没听他们过去救援,咱们何必去赔死!只是冀州有皇甫嵩……”     在这些溃军将校们的眼里,皇甫嵩和朱隽是两尊不折不扣的大杀神,想到他们带领的官府精锐士卒,人人都会觉得背上发寒。     “嘿嘿,”去冀州只怕皇甫嵩,羝根得意一笑,这才揭开谜底道:“我已得密报,去年西凉边章、韩遂在陇右造反,皇甫嵩被召回去平叛,可惜他得罪了十常侍的赵忠和张让,又被罢免,连左车骑将军印绶都已被收回!”     黄巾军大股被镇压后,去年初西凉边章、韩遂又在陇右起兵,皇甫嵩和东汉主要力量都调回西部平叛,可惜这一重要情报身为溃军的羝根也是月前才知晓,所谓密报其实早已过时,只是这天下造反捣乱的人越来越多,朝廷又自毁栋梁,大家日子说不定就要好过上几分,他话音刚落,几个校尉顿时大喜,刘满刀兴奋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既然皇甫嵩不能再带兵来,去青州岂不是更好?”     “造木筏过河!去了个皇甫嵩,别忘还有个朱隽!”羝根白他一眼,咬着牙齿道:“皇甫嵩从冀州撤走,战乱之地,那边能对付咱们的州郡兵定然不多,咱们被打散的人马四野里却不少,过河之后,咱们收拢四野败兵,自又有一番作为,总好过去青州仰人鼻息!”     黄巾起事之初,几股力量便开始心怀鬼胎,冀州、颍川、南阳三股最大的黄巾势力各自为战,友军有难无人肯相助,才导致被官府各一击破,羝根死活不肯去青州,不过是同样心中存着私心,打定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主意罢了。     人家几十万的队伍在,这股万把人的黄巾残部,去青州屁都不是,见羝根拿定主意,几个校尉也就点头同意,留在兖州早晚会被官兵追上,如今缺吃少用,渡河去冀州是比较好的。     大事上田麻子一向没什么主见,刚才便一言不发,等众人定下行程,他才开口问道:“将军,那些雍丘民如何?”     羝根眯起眼,沉吟一会后问道:“咱们还有多少粮?”     田麻子记得清楚,答道:“已不足千石,省着点吃,还够旬日所用!”     一旬就是十日,自己的家底羝根心地有数,他又自语道:“雍丘民全编屯后,就最多只够吃八日,不过只要没有官兵,过河去啃下两个村寨来,粮食便不成问题,那就都编了吧!”     “将军,如何编属?”听闻羝根同意,田麻子顿时大喜,他的队伍在雍丘时损失最惨重,十一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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