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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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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抵一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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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忌赛马之策,贾诩这是要以下驷对西凉,中驷对袁绍,上驷对曹操?

    邓季、田丰、徐庶尽都惊讶。

    目前司州形势已是严峻非常,自保犹嫌不足,贾诩的提议却还要主动进军,先破一路外敌。

    主力主动出击,只要与曹操战况稍微有胶着,袁绍于上党定然再不会留力,马超等叛军在西凉定然也会有大动作。

    只是贾诩并非妄语之人,惊讶过后,三人又都开始思考这种可能。

    风险很大,可是现在的局势下,无论如何选择都不可能不冒任何风险,若能先解决曹操的威胁,袁绍或可不战自退,司州脱此困局,再腾出手来解决西凉叛军。

    只要这一步活,全盘皆活!

    片刻后,徐庶展眉开口:“此计虽险,却是上策!”

    在最高决策的这四人中,邓季很多时候反而最畏手畏脚的一个,从一贫如洗到小康之家,自然小家子气些,最先求的自家根基稳固,见徐庶赞同,疑问道:“上党或可暂无事,然凉州新迁入四十万南阳民,若举军敌曹,不顾凉州,叛军必坐地势大,到时如何能治?”

    “有三辅太守之计在,局面当不至尽崩坏,”比起贾诩、徐庶来,平日田丰也是个求稳妥的,此时倒也赞同贾诩冒险一搏,他补充道:“马超敢叛,自料其族当灭,不复为掣肘矣!然不知慕安向来仁政,所罪并不株连于众,今可再破特例,赦马腾无罪,遣一偏将拘其往凉州,则叛军必无士气。上下猜疑,虽不能即平,危害不至于过也!”

    身为后世穿越者,邓季比起这时代许多动辄诛人三族的来说。完全算不上嗜杀。只是胸怀却没多宽广,要知道焦触、郝萌反叛所造成的危害远不能比这次马超等。又思及田磊之亡,心头便如堵着块大石头般。

    想不到要豁免马腾的话居然会由方闻丧子之耗的田丰说出,邓季恨恨道:“便依焦触旧例,不诛其全族。马超父、弟却不可赦之,否之何以慰凉州难民?何以慰伯玉吾弟?”

    涉及到田丰亡子之恨,贾诩、徐庶不好多言,只田丰皱眉劝解:“马腾生此逆子,本亦不幸,吾失子,马寿成亦失子也!何苦再降罪于他?赦其无罪。非……”

    不似平日里对老师的言听计从,邓季对马超恨得咬牙,只顾反驳:“便不诛杀,贬马腾父子为罪民。已是我司州宽仁!”

    田丰摇头,断不同意:“大局为重,赦马腾一人,可抵上万卒兵之用,因此少折损许多百姓、卒兵,岂不大善?”

    邓季意难平,只是总拧不过田丰去。田丰说得在理,如今司州上下政局稳定,已过了需要杀鸡儆猴的时期,赦免马腾,再以其名去平叛,确实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自家减少许多无谓损失。

    降罪马腾只是为一时泄愤,贾诩、徐庶亦劝,邓季终于勉强点头。

    肯听意见总算是邓季的一项长处。

    要冒险先一举破曹孟德,便需集中起优势兵力,有马腾在,当可免一军卒兵回救凉州。

    此时已近三更,见劝住邓季后田丰面已有疲色,贾诩不想他太过劳心,斟酌道:“既如此,任遣一校,拘马腾往西凉作援军便可!三军当趁曹操未得信,趁其不备袭之,或可一战而胜!”

    威烈军在上党协助庞真,徐晃领荡寇军之前亦往上党接应,逼得袁绍不敢尽全力攻打长子、壶关,见庞真能守得安稳便退回雒阳听令。袭曹操,此次虎牙、荡寇、骁骑三军都得用上,田丰道:“可遣果毅将军车黍领本部往凉州,然其虽骁勇,却甚无谋……”

    骁骑军在梁县,雒阳城内虎牙、荡寇两军八校人马,太史慈、徐晃不动的话,要到西凉主持军务,统领阎行、牵招、郭援、尹奉等,也只有一个车黍资历足够,但这莽汉绝非独挡一面之才,所以田丰有担忧,贾诩略思考后,开口道:“关东之事,尚请主公、元皓、元直费心,某愿随车将军讨西凉!”

    田丰颔首:“吾意亦如此!”

    在座的四人,贾诩本就凉州人,熟悉西凉地理人物,机变破局又是强项,军师的身份更让人敬畏,有他提点车黍,当再无大差错。

    对此邓季无异议,徐庶便道:“辛苦左军师!”

    “本为臣之责,岂敢称辛苦?”贾诩肃容道:“只三军出关袭曹,更需小翼!以某之见,战时当尽全力,然万不可使卒兵损耗过巨,否之,便得胜亦无力再威慑袁绍、刘表辈虎狼!主公切记,若征曹失利,吾河南、河内尚有数十万民可用,以三辅太守之举,岂真惧袁曹入境乎?故当战则战,当退则退,无需犹豫!”

    邓季、田丰点头,徐庶亦赞:“正如此,便战局不利,尚可破釜沉舟,再驱司州上下与袁曹决死!”

    当然,这只是预先作的最坏打算,无论耗去无数心血的邓季田丰师徒俩,加入未久的徐庶,还是作此提议的贾诩,都实不愿司州这方乱世中的乐土被战火破坏。

    ——

    远行辛苦,队伍中,所有人身上都蒙上了薄薄一层灰土。

    只要再过新安县,很快就能看到函谷关,过了函谷关就进入河南郡地界。

    本趟远行,已走完七成道路,就快抵达了。

    这是支押运囚徒的队伍,队伍中有两辆囚车,地上行走人中,还有上百人身被捆缚着。

    一辆囚车里面困着马腾,那衣衫上尽是泥土和草屑,离得近些还能闻到尿馊屎臭味。随着车辆前行,他的身躯在不断晃动,又似乎完全未动过。

    只是两日功夫,灰白发须就占据了马腾整个头部,双眼中完全没有神采,眼珠很长时间都不会转动一下。

    好在马腾也完全不给别人添麻烦。一路安安静静的,给食物就吃,给水就喝,连要大小便也不唤人。自己就拉在裤裆里了。

    相对于精神崩溃的马腾来。另一辆囚车中年轻的马铁、马休兄弟俩就要闹腾得多,到现在还不能相信长兄会反叛给全族招来大祸。随时在开口企图澄清,又不时含着泪央求差役们帮忙料理下旁边的老父,只是长安遣出的差役们看向两辆囚车的目光中尽是厌恶,无人肯理睬年轻的兄弟二人。

    “阿兄。大兄为何反?定为误传也!”

    马休还在肯定地唠叨着,囚车前捆缚着上肢的马岱只轻轻叹口气,继续随着队伍默默赶路。

    马岱的年岁本已够在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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