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快,半年就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可这会儿怎么反倒是不见长了,一年多也是如此?算起来他的年纪应该跟袁思齐相仿,在顾家的那大半年,袁思齐就跟浇了水的春笋一样蹭蹭蹭的往上涨,燕笙再怎么营养也比袁思齐充足,没有道理长不过袁思齐啊?
莫非,瞬间想到燕笙昨晚说的那句每天都要喝药,忽然就明白了。恐怕为了不露馅,王府的人专门弄了什么抑制发育的药给他喝了吧。喜梅先前也听说过,有人富贵人家喜欢美少年,便寻了长相清俊的小男孩儿,喂给他们某种抑制生长的药,让二十多岁的人还保持着十五六岁的外表,以便于供那些达官贵人们狎玩。
这种药,安南王这种身份的人并不难弄到,所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燕笙回京城之后,连喜梅都长高了些,她的身量却没变化过。
他是那般高傲的人,这会儿却要跟那些个被狎玩的少年一般天天喝那种药,只怕心中一直肯定会觉得非常耻辱,怪不得他的脾气那么差。
一个人遭受到这么多压力痛苦却无法诉说,不暴躁敏感才怪呢。
很多事情,换个角度看就有完全不同的感受,就像是以前喜梅一直觉得他太喜怒无常暴躁跋扈,可是现在知道背后的故事,再一看却又觉得十分可怜,那些都成了可以原谅的。
“你在看什么?”燕笙拉了张凳子坐在喜梅跟前,正在拨拉着她台面上放的首饰,却不料一回头就看到她一种和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燕笙被她看得难受,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等下要去报道领牌子,过几天就要上工了,就觉得很痛苦。”喜梅当然不会告诉燕笙我是在同情你,所以赶快拉开了话题。
“哦,原来是这事儿,的确很烦。”燕笙点了点头,却是问喜梅,“你进宫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秉笔司的女官吧,负责字帖书画什么的,正好是我兴趣所在。”喜梅回答道,看了燕笙一眼,却是好奇她为何在皇宫,“你也是被征召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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