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小了,除了为了维持家族体面出席一些必要的社交场合以外,其他的时间都缩在薛家的大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说,”沈宁说道这里,停顿了好久才说,“据说连薛家的大门上都长满了苔藓,铜锁里都长满了锈迹。”
“竟然,竟然萧条至此?”喜梅简直不敢相信的低呼了起来,“那皇帝呢,他们是功臣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沈宁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既然西边东边的敌人都已经被薛家打尽打残了,三十年里国内无战事,那皇帝为什么还要记着他们当初的功劳呢?整整五年,元日百官赐宴的时候,薛家的座位一挪再挪,竟然都挪到了那些弄臣之后了。皇帝宁可给那些陪伴他说笑,哄他开心的倡优戏子重赏,也不肯多给薛家姐弟一些金珠,让薛婉儿出席社交场合时有套新衣服。”
“新衣服……”喜梅听到这个词,不禁一默。
“你跟着你母亲,应该很能分辨哪些衣物是不是过时了的。”沈宁轻轻一笑,“苏婉儿的衣服都是用她娘当年的旧衣改制的,就算花了心思遮掩那些折痕,也没办法消除过时的花样,以及胳膊肘和袖口等各个小地方的磨损痕迹。十六七岁女孩子本来就是最爱美的时候,整天穿着那种衣服,她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那些嘲笑声,于是本来就没自信的人就更加唯唯诺诺,不敢抬头挺胸了。”
“果然,”喜梅想着薛婉儿刚才的模样,“只是她的功夫却真是厉害,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她一个人竟然能制得住那两匹马。”
“薛家家学渊源,她虽然是女子,但据说功夫也不输入兄长,幼年还常在书房帮父亲编纂兵法,在谋略上也很有见地。”沈宁点点头,“我跟她也浅聊过几句,那时她也才如同你这般大,正式无忧无虑的年纪,羞怯但也却敢说话,谈论起兵事筹谋,那都是一等一的高。现在过得这么多年,想必在此道上更加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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