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梅问顾凤璋要了玉佩,想要随意出入天牢,就是想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探听一下阎氏夫妇是否被迫的,但是让她意外的是,无论是阎青和和沈宁,都对此很坦然,他们明确告诉她,一切出自于自愿。
“好了,梅子,别为叔叔担心了,我自有分寸,知道我在做什么。老子这辈子杀人无数,现在就算是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阎青和笑笑说道,然后喜梅也就没办法再追问了。
喜梅回家的第二日,燕笙便赶过来了。面对喜梅,他只问了一句话,“我知道你爹对你说了什么话,我只问你,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喜梅对这个疑问,不知道该从何回答起。她本来是信的,因为燕笙的确将她在那里晾了许多日,可是看着他这么理直气壮,她却又觉得自己仿佛错了。
“那你能赦免了阎将军?”喜梅避重就轻的问道。如果他愿意的话,那就说么顾凤璋是在说谎。
可是燕笙听了她这句话,却是惨惨一笑,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并非我不愿意放,你去问问你爹,他愿不愿意?”
“?”喜梅看着他的表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于她的想象。
“你真以为朝堂上,我可以一手遮天?”燕笙似乎带着怒气,脸颊有些潮红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你爹!动他的左膀右臂,我倒是想,但是问题是我能吗!”
“我,”喜梅看着他,倒是觉得自己错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燕笙看着她,怒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悲凉,“我不想让你知道我这个皇帝做的事多么的傀儡,我也希望我真的如同你所想象的那样是无所不能的,但很可惜,我不是。或许是曾经的某些印象让你对我误会至今,一直不肯相信我,但是我发誓我对你的心没有半点虚假!”
“你若还有怀疑,大可去打听一下,去想一想,如果阎青和不在,到底是谁受益最大!”燕笙是留下这句话黯然离场的,喜梅没有送他,只是觉得这场浑水,自己越发看不清楚了。
阎青和的入狱,到底是谁所为?顾凤璋说是燕笙,似乎颇有道理。因为自从燕笙登基之后,顾凤璋已经从盟友变成了他最急于推到的人,只有顾凤璋倒下,他这皇帝才能做的实在。阎青和是顾凤璋的死忠,想要除去敌人,第一步自然是消减羽翼。
而燕笙说是顾凤璋做得,想起来却也似乎不是不无可能。顾凤璋虽然口碑极佳,也有一大帮从者,但是他把持朝政多年,又屡屡推行新政,政敌不计其数,想要暗中对他下手的人很多。这次百官集体上奏,弹劾他的种种行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阎青和的入狱为顾凤璋分散了很多视线,尤其是阎青和背了所有的罪过之后,顾凤璋越发的显得无辜,当初弹劾他的大部分人都有种错怪了好人的内疚感,他在民间的威望更加高涨。
现在两方都有道理,唯一的疑惑就是,到底是谁发起的那场弹劾运动?这点顾喜梅永远没有办法知道这点,因为参与者实在是太多了,从最初的几个人到最后的轰轰烈烈,谁知道其中有哪些人是处心积虑的推波助澜,哪些人又是身不由己的随波逐流呢?
她发现自己辛辛苦苦赶到京城,最终,却只能陪他们走上一程。
不过,让喜梅诧异的是,她竟然还在顾家看到了袁思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有事去找顾凤璋,却不料看到袁思齐从顾凤璋的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的疲惫色,当下就愣在了那里。袁思齐见到她,似乎也很是惊愕诧异,脸上出现了欣喜的表情,不过那份欢喜在看到她的退让后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起来。
“你回来了。”他站在原地,很是轻松的问道,语气像是问候一个普通朋友。没有当初的甜蜜,但是也不见分手时的冷淡。
“嗯。”喜梅点点头,对于这种再见的场面,她基本上还是满意的。毕竟两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弄的跟仇人似的反倒刻意,还不如这样平平淡淡来的在意。
“呆多久?”他又问了一句,这句倒是有些奇怪,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喜梅。
“说不准,或许三五个月,或许三五年。”喜梅心里头闪过一丝念头,诧异袁思齐怎么知道自己不会久留,换了其他人,都当自己是“浪子回头”了呢。
不过两人的交谈,也就仅仅于此,然后便是点了点头,各走各的阳关道了。等到喜梅再次看到他时,看到的却是他在出征的军队里了。
“他要去干什么?”看到袁思齐全身铠甲的混在出行的士兵里头,喜梅万分惊愕,回家到问顾凤璋,却发现顾凤璋倒是丝毫不在乎,“男儿志在四方,投笔从戎博富贵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他根本不是那种人啊!博什么功名富贵,他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最是惜命,总是把好死不如赖活着挂在嘴边,就连最穷的时候都不去干那些他认为会危害到他小命的工作,何况现在钱名地位他都有了。”顾喜梅烦躁的在屋子里头转着圈圈,无意识的乱嚷嚷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挂念着他。
之前的淡定与不在意,只是知道他好好的活在这里,而一旦遇到他有危险,她仍然会纠结,会担心,会烦躁。
即便她已经人为的划清楚了和他的关系。
“你对那孩子的了解倒是挺深刻的嘛。”顾喜梅听到顾凤璋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毕竟这种事情按照她们表面上的关系来说,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嗯……我们曾经是朋友。”喜梅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有些保守的承认到。
反正现在袁思齐又不在,她又想要从顾凤璋那里找到袁思齐从军的理由,所以只能表示自己跟他的关系不仅仅是患者的女儿和大夫。
“只是这样?”知道喜梅承认这一点已经属于难得,但是顾凤璋却没有就此放手,反倒是又问了一句。
“不止吧,嗯,比朋友还要亲近一点点……”喜梅犹豫了一下,看着顾凤璋似笑非笑的脸,吞吞吐吐的承认道。
他摆明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等到他吐实,他是不会告诉她答案的。
“嗯,他倒是比你坦率。”听到喜梅的承认之后,顾凤璋并没有像喜梅想象中的那样大发雷霆,反而是轻轻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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