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俱乐部还发生了另一桩重大事件,李小娟要回家了。
毫无疑问,这次不是和跟往常一样的回家,而是宣布她这次暑假短期工的结束,意义特别重大。屈指一算,李小娟来俱乐部差不多快有一个半月,此时已是八月下旬,离开学不远,也确实到该走的时候了。
恍然失去一个得力助手,更失去一个随时会说些八卦趣事的长舌丫头,乔锋还是有些不适应,甚有失落,更对今后如何执行高力度监督怀有深深担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自己现在不可能事必躬亲去抓小兵小虾,而再找一个对路的副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对抓风气颇为不利,以后大家偷吃的劲头可能会大幅度降低,从而间接降低工作积极性。这厮发现自己实在很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超级潜质。
对办公室及俱乐部广大受监督的对象来说,一切好商量却小气要死的黑猫副警长的离去,带来的心情亦不是一般的简单,拍手额庆之余,更有着一种恋恋不舍之情。兔死狐悲的真理,是普遍存在的。而没了猫,老鼠的日子也太单调。
乔锋领着李小娟走完了该走的一些离职必要程序,比如带她去财务领取五千的工资,又带她去人资部,由冷部长交代教导一番后,解除了临时编制,再见上官副总,又是一番交代教导,然后来到陈总办公室,表达了最高领导的殷切交代。不管大家平时对这位黑心可爱的小妹妹有何看法,但在离走的一刻,起码都是真心的。
李小娟的鼻子越来越酸,她猛然发现,这个充满欢乐的地方很快就要成为过去式。
回办公室的路上,很多得知消息的俱乐部员工们,哪怕是平日里经常遭到李小娟逮捕、然后又私了的对象们,闻风而出,进行最后的告别,其中一些人的眼圈竟还红了。李小娟更不待多说,含泪一步三回头,向大家表达了自己的高度不舍。
我靠!乔锋难以理解这种非常呕心的相生相克的真情。
办公室内,又是一番告别,吴楠、孙燕、聂丽、叶琴及另一位女孩,围着李小娟问长问短,“嘘寒问暖”,鼻子齐酸酸。尽管在平时,大家实在不过非常非常一般的淡淡女子之交。
终于,李小琳感动得不行,毅然打开了自己办公桌的好几个抽屉,其中每个均塞满了当副警长时所缴获的战利品,她非常舍不得这项油水无数,人上之人的超好工作。而在恋恋不舍地分了各人一小半后,其余一大半则悉数被李小娟装进早准备好的四个大号塑料袋,准备带回家留做永远的纪念――吃进肚子。
乔锋则连一颗棒棒糖都没分到,心情自不需多表。
而等李小娟和大家告白完毕,来到自己身边坐下,准备倾听又一番交代时,这厮目光殷切,空前深情地说道:“小娟,今天你就要走了,说实话,哥很舍不得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哥……”李小娟哽咽了。
“坚强一点。”乔锋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继续真情交代:“前面陈总、上官副总、冷部长已经交代你很多了(差不多千篇一律,什么工作表现很好,日后在学习上要牢记俱乐部的精神,再接再厉,等等),哥就不多重复了。哥只想说,无论何时何地,这里都是你曾经的一个家,我们曾经有过一段共同的灿烂多姿的战斗岁月……走出俱乐部后,你一定要牢记自己曾经的卓著战功,要有蔑视一切敌人的气质,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人都是人,要敢于和别人多交流……”
洋洋洒洒超长一篇,起码说了十五分钟,换成平时,李小娟早就炸了耳朵,不过此时此刻,她却发现,以后再想听到如此“丰富多彩”的念叨,却是多么不容易,所以硬是忍着听完了,而且深受感染,简直比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要那个。
“唉,以后大家要见面,可就不容易了。”乔锋叹了一声,又在煽情了:“哥还算好,去你家,或去你学校看你,倒比较容易。但俱乐部的同事们,相对就难了,这种离别通常是永久性的,再长大一点后,你就会明白哥的意思了,由于某种原因,通常在内心会有一种想见却因疑虑重重而又不敢见的矛盾心理,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再见了(高深莫测的心理学理论)……我在想,是不是该大家一起搓一顿,留下一个深刻的回忆呢?(终于道出了他的核心企图)”
“我请客!”李小娟猛然觉醒,空前慷慨道:“我们办公室的,还有陈总、上官副总和冷部长一起。上次我们俱乐部会餐的那个地方就很不错。”
丫的,才一桌,两千块?乔锋这会只想为俱乐部谋取多一点的福利,对这小妹妹不差钱还如此小气的作风非常深恶痛绝,语重心长的继续煽动:“小娟,我们俱乐部是一个高度团结的整体,你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很不妥当,会给大家留下很不好的印象。我认为,还是不用请了,请了反而会让大家心里不好受。”
李小娟本来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物,这会又笼罩在离别两眼泪汪汪的深情之中,马上拍了拍胸,更加慷慨地说道:“我全请!”
在这一刹那,无论是乔锋,还是办公室其他的同事们,顿时对李小娟刮目相看……
而后,在乔大监督的号令下,每名员工均被允许叫上一名家属或朋友,前提是女性,乔锋家里则来了四个,周倩倩、胡媚以及温家母女,都是些嗅着腥味就不放过的角。至于贾璐,因还在进行非常重要的秘密突审,乔锋决定以后再好好补偿她一下,比如多摔几次,或者狠狠揍上几通屁股。
浩浩荡荡两百余号人马,直奔那家挺不错的酒店而去,坐了整整二十桌。
古今离别多愁恨,美酒佳肴寄思怜。
一场疯狂的女人之席,疯疯癫癫,面红目赤,畅所欲言,一时笑过诸多旧怨。
最终,每桌由两千飙升到了四千,而李小娟则在八分醉中,被乔锋抗着成功刷卡,不过八万而已,毕竟她今天刚领了暑假短期工的五千工资。无论如何,密码是李小娟亲自按上的,证明在这一刻,她还是清醒的。
所有人回家,一律打的,除了李小娟是由专车接送。而她的那四大袋战利品,则被乔锋给悄悄摸走了三袋。
其实乔锋这次只不过教了李小娟一个很重要的做人道理,做人,该慷慨时且慷慨!唯一不同,他的教学模式跟那些领导的泛泛之谈有点微小差别,他更加侧重理论联系实际,以实际为主,并在实践中认真领会。相信通过这次的丰富实践活动,李小娟的思想势必发生重大变化……
……
乔锋坐在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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