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自然是陈冠东最近漠然的态度,以及愈发难以照面的身影。
这不,气极败坏之下,马玲淑驱车来到天府酒店,开了这间房,并给陈冠东发了一则信息。信息内容很怨妇,具体如下:陈冠东,我在天府酒店0122房间等你,半个钟头内,你不来房间,老娘就死给你看
后来的时间里,在室内空调的关怀下,马玲淑洗了澡,洗得干干净净,穿着一件半透明的丝织睡衣,坐在镜子前化妆,很是用心。化妆的半途中,她还几度停手,打开桌上的皮包,翻出几条情趣内裤,逐一拉伸,贴于腹下,反复斟酌后,才褪去已穿上身的那条,再换上最终选定的黑**趣。除此,她还连续喷了两次香水。
遗憾的是,已经40分钟过去了,陈冠东一直没来,也没有回复信息。
这一点,马玲淑当然知道。
但她依旧在等,一边描眉一边等,等得很是镇定。
突然间,眉笔一抖,镜子中的右眉上方旁逸出一笔,使得整个右眉看起来很怪异。
紧接着,镜中的眉笔加速涂描,将原先的杨柳细眉愣是描成一把大刀。
这时,马玲淑笑了,看着镜中的大刀笑了,像是特别开心,浑身都惊动。
俄而,她猛地将手中的眉笔掷向镜子,再迅速趴在桌面上哭泣。
起初,哭泣声很压抑,渐渐就奔放起来。
最后,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满脸泪水的女人,咧嘴哭诉:“陈冠东,老娘哪里不好了,你要这样对老娘啊?为了你,老娘不泡吧、不蹦迪,就连麻将也少打,一心一意贴着身体伺候你,不就想跟着你过日子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青河能找出几个有老娘这脸蛋和身段的女人?自从跟了你,老娘又何时搭理过别的男人?你以为老娘傻吗?看不出你要甩我吗?你个没良心的畜生,玩够了老娘就想扔——”
恰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马玲淑顿时一激灵,停止哭诉,嘴角竟然闪过一丝惊喜的笑意,接着便起伏着胸脯,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然而,这个夜晚,对她来说,注定是没有漏*点的。因为,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汉字是小尼姑。
电话里,小尼姑已经哭开了:“马玲淑,你在哪儿呀?打你电话也不接,家里也没人,你让我急死了——”
未等小尼姑哭完,马玲淑顿时嚎啕,嚎啕在这个落寞的空间里:“小尼姑,我不想活了,冠东他不要我了。你说说,我哪里配不上他呀?陪他吃,陪他玩,陪他睡,到头来,连我死他都无所谓——”
事实上,马玲淑不清楚,真正配不上陈冠东的,不是脸蛋,不是身段,而是身份。
那么,在这个以死相逼的夜晚,她得到的必定是对曾经幻想的生活的回味。
与此同时,对范坚强说,这个夜晚,必定是无与伦比的,也是值得他在日后反复回味的。
不可否认,从推开房门那时起,他便心跳加速,尽管表面平静如水,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灯光明亮,周笑笑绯红着笑脸,就站在数米之外的对面,看着刚进门的范坚强,不知是开心,还是激动,或者兼而有之。范坚强转过身,低头拧上门保险,再试了下开关,确定保险有效后,这才回转身,走向周笑笑:“冻着了吧?先烧壶开水,咱喝杯热茶。大文学”
环境暧昧,话语自然温柔。
何况,对待一只已进窝的羊,狼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凶神恶煞。
又不是**,对吧?那就尽量温柔些,温柔到让羊感到舒适。
可是,这只羊偏不听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继而收了笑,仰着下巴,居然说道:“先不喝茶,你过来,到床上来嘛——”
喉结抖动了一下,范坚强觉得很不适应:这也太直接了,完全没有必要嘛而且,不是说好洗洗再吃更健康的吗?何况,你开这么多灯干嘛呀?光开个壁灯,朦胧点儿,或许咱能更自在些——
于是,尽管内心思忖颇多,他刻意控制,边走边轻描淡写道:“要不,我来吧,你别站着,随便坐下歇着。”
周笑笑努着嘴,即刻轻微一跺脚,不高兴道:“哎呀,坚强大哥,你来嘛,到床上来,让我先看看你的脚。”
说罢,周笑笑便迎上去,抱着范坚强的胳膊,直往床边拽。
闻听这话,范坚强才明白:激动,自己实在太激动了。
不过,经周笑笑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脚踝隐隐疼痛起来,并迅速蔓延。
所以,他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任由周笑笑拉拽,嘴里却道:“我脚没事,没大事”
“你忘了呀?我是你的护士。那么,到底有事没事,得我说了算,”将范坚强摁坐在床沿,周笑笑半跪着一只膝盖,利索地开始脱鞋,右脚那只周边沾满了雪与泥混合物的脏皮鞋,“其实,笑笑早就后悔了,不该让你背我的——”
话刚说到这里,那只脏皮鞋便到了周笑笑手中,而随即映入她视线的,是一副红肿到畸形的脚踝,以及一只湿漉漉的已滑至脚后跟的白色棉袜。裸露在外的脚面皮肤,更是一片冻红,叫人看着心酸,尤其这双脚,居然白皙精致,根本就不是劳动人民的脚——
所以,看在眼睛里,周笑笑惊呆了,像是感到不可思议。
“啪——”
一声轻响,脏皮鞋掉下来,从周笑笑的手中掉下来。
“你都这样了,还背我,还背我,还背我——”
周笑笑哭了,哭着挥动着小手,拍打在范坚强的大腿面上,活像一个受了大委屈的小丫头。
事实上,眼前的一幕是叫她足够后悔的,后悔一时兴起,让跟前的这个男人强忍冬夜的潮湿与疼痛连续背她两次,并始终一声不吭地坚持到现在。没错,她心疼了,疼得要命。所以才哭出声来,再连续拍打上去。
此刻,看着半跪在眼前,不断拍打自己的周笑笑,范坚强笑了。
是啊,这个傻姑娘单纯又善良,还如此细致入微。
照实说,跟欧阳兰结婚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细致入微,来自异性的细致入微。而这样的细致入微,一旦袭来,是如此地叫他感到温暖。印象中,这是她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哭呢?两次?三次?他印象模糊。一时间,他很享受,享受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为自己而哭泣。抑或,他说不清楚一个问题:微笑中的周笑笑,和哭泣中的周笑笑,到底哪一个更加美丽动人呢?
她就这样哭着,起伏着并不如印象中那般饱满的胸脯,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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