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和练森围过来,宋云飞点点地图说:“时间还有两个时,按惯例,这样重要的列车,前面一定有巡逻车,后面有没有保护的铁甲车还不知道。你看,梅里尔的阻击线在这,施少先分队的阻击线在娘娘坡,我们在里面,所以,一旦开始,必须在一个时内结束。”
“放心吧,头,”练森在商讨作战计划时从不叫师叔,而是按照部队的习惯称呼:“我带一队到对面去,领头的铁甲车就交给我,保证不让它给咱们添麻烦。”
“行,那就交给你吧,白龙,你带两个分队到对面去,”宋云飞的神sè充满杀气,经过二十年的战场厮杀,战争中发生的事已经很少能让他jī动,可想起那些资料他便控制不住:“一个都别放走,我告诉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老人,只要是这列车上的,都是刽子手。”
樊春申郑重地点点头,宋云飞将那些资料告诉他了,连他这个胡子都感到恐惧。宋云飞抬头看着图警长和吴大棒子。
“你们还是不是中国人?”
“是,是,有什么事,请长官吩咐。”吴大棒子话里带有明显的投靠意思,他在刚才已经想清楚了,日本人已经风雨飘摇,与其跟着日本人完蛋,不如投靠**,如果他们不要,还可以带弟兄们上山落草。
“你把班长以上军官集垩合到这里来。”宋云飞说,吴大棒子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宋云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宋云飞没有开腔,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他,练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樊春申一脸鄙夷。吴大棒子咬咬牙,心一横转身出去,反正肉在砧板上,横竖随人家的意。
练森出去后,冲在外面的肖建彪使个眼sè,肖建彪明白事情要抖开了,立刻发出暗号,所有队员开始慢慢移动,占据有利地形。
吴大棒子没敢耍花招,很快将班长以上的军官叫到站长室集垩合,十六个人排成四排,顾问草间也被叫来,他站在队伍最前面。
宋云飞将草间叫到面前,上下打量他,草间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练森突然伸手从后面揽住草间的脖子,用力一扭,就听到咔一声轻响,然后松开草间,草间一下便软倒在地上。
刚刚集垩合的国兵军官顿时大哗,人人伸手掏枪,吴大棒子连忙大喝:“都他妈垩的住手!都住手!住手!”
从窗外伸进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两挺机枪指着屋内,军官们更加不安,可也不敢乱动了,只是目光在四下里寻找。“大家别慌,”宋云飞声音洪亮,伸手向下虚摁,军官们惊讶地看着这个日本军官说着中国话:“我们要重新认识下,我,华北战区特种部队队长,宋云飞少将。
我们不是日本宪兵,我们是华北战区特种部队,到这里来是为了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相信你们也注意到了,我们已经控制了整个拉姑,”宋云飞语气中充满自信:“这场战争已经快到尾声了,鬼子的兔子尾巴已经不长了,你们当上了伪军,现在有个赎罪的机会,你们敢不敢跟鬼子干?!”
除了吴大棒子外,其他军官还在震惊中,脑子大都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做什么。樊春申冷笑两声大声骂道:“妈拉巴子的,一帮怂货!咱们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怎么养出你们这帮怂货!是老爷们不!娘的!就看着鬼子糟蹋咱们的老婆孩子!”
“别不服气,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特种部队副队长樊春申上校,”练森收敛起刚才那种顽皮,平静而严肃地说道:“当年九垩一八之后,樊上校率部加入义勇军,在辽宁与鬼子血战数场,数次死里逃生,可他没向鬼子低头。东北沦陷十三年,他跟鬼子干了十三年,从热河打到南京,从南京打到缅甸,又从缅甸打到东北,这才是爷们。东北爷们,跟他比,你们还真是怂货。”
“弟兄们,”吴大棒子站出来了,沉声说道:“我们还是不是中国人?”
“是!大哥!”
“既然是中国人,那敢不敢杀鬼子?!”
“大哥别说!”一个上士冲出来大声说道:“我来当兵就是想找机会杀鬼子,妈拉巴子的,我叔他们一村子人,全被鬼子杀了,老子当兵就是要杀鬼子!”
“我也是!”另一个中士挤过来:“我妹子就是被鬼子糟蹋死的!她才十五岁!想起我就心痛!妈拉巴子的,老子要报仇!”
两个士官的控诉顿时点燃了室内的愤怒,又有好几个军官出来控诉。日本人在占领东北期间欠下累累血债,在场的军官大都有亲人或朋友死在日本人手中。
“连长,我们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一个少尉站出来大声说道。
“那好,我们就听长官的,杀鬼子!”吴大棒子挥手大声叫道,然后转身面对宋云飞:“长官,带我们杀鬼子吧!”
宋云飞点点头,对这种情况赶到满意:“吴连长,你把部队集中起来,部署到月台对面,归樊上校指挥。”
解决了吴大棒子的部队后,图警长也来报告,警垩察也愿意反正起义。宋云飞将这批警垩察留在了站内,随后又发信号让在站外的部队进来,整个站集中了四百多特种部队,就等731部队的列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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