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心中的执着。
“告诉我……父亲大人在哪里……我要去找父亲大人……”名为水银灯的少女,一直坚强着的少女,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拜托了……”
……也会求人吗,你这样的家伙,黑色的翅膀,如此的冰冷,也会求人吗?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老爹他真的有这么好?
尼禄轻轻抬脚,挣脱了水银灯的拉扯,他蹲下身来,凝视着水银灯的双眸。
“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可怜我!水银灯不需要谁的可怜!不管是真红还是其他人,我都不需要谁的可怜!我是蔷薇少女中的第一少女,我是背负逆十字刻印的黑夜,从来不需要被人施舍怜悯!”没想到,那个柔弱的少女,看到了尼禄眼中微微表露的情感,却想被彻底激怒的狮子一般发出了怒吼,“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让我求你吗!好啊!求求你!我求求你告诉我父亲大人在哪里!够了吗!不够我再求你啊!告诉我父亲大人在哪里啊!”
“……所以说……求求你了……告诉我父亲大人在哪里吧……已经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了……除了父亲大人……告诉我吧……兄长大人……”
“哥哥……”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一双温暖的手穿过身下,将她轻轻抱起,熟悉的温暖,熟悉的热度,她陷入了温暖的怀抱,一只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勉强的睁开了眼睛,同样是记忆中回忆千遍万遍永远铭记着的容颜,黑色的头发,白色的头发,执拗与哀伤的气息,神秘与广博的气息,眼中的与记忆中的两人合二为一,她满足地昏睡了过去,冰冷不化的嘴角,慢慢绽放出了满足的微笑。
“哼,真是个令人头痛的家伙啊。”尼禄叹了一口气,但嘴角也是带着笑的。
“其实小主人,你现在亲上去的话就完美了。”阿格尼唯恐天下不乱。
“水银灯刚才叫哥哥了吧,哈哈,难道小主人的妹控属性爆发了?以后还会有六个妹妹等待你的宠幸呢,这样脆弱的话可是不行的!”迦楼罗也来凑趣。
――铛铛铛铛铛铛!世界马上清净了,尼禄看着躺在怀中睡着的水银灯,皱眉。
“还是叫醒她吧,理论上来说,人偶并不需要正常的睡眠,这种状态只是魔力消耗巨大时自动陷入的恢复机制,如果时间有限的话,还是叫醒她吧。”阿格尼提醒道。
“不必,心情大起大落,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尼禄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是说时间紧迫吗,难道要自己找路?”迦楼罗疑惑道。
尼禄一拍阎魔刀,刀鞘分解,化为弥散的时间魔兵,金芒笼罩了水银灯的身体,巨大的钟表魔盘,出现在了少女的身下:“只需要让时间流动二十四小时就好了,人偶的灵魂与身体存在着比其他生物更为紧密的联系,足够让她得到好的休息了。”
“……虽然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最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阿格尼很困惑。
“嗯嗯,兄弟你说的对,然而这时候最应该说的话是……”迦楼罗恍然大悟。
“……谁能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吐槽才好啊!”两个魔兵异口同声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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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加速结束,水银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精神和魔力恢复到了巅峰的程度,她也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原来只不过是梦幻……父亲大人……您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她将所有的哀伤和软弱收回心底,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冷冷道:“抱得还舒服吗?”
“还好还好……”尼禄抬头看天,“你躺得更舒服吧……”
水银灯狠狠地剜了尼禄一眼,开始挣扎:“放开我!”可惜只要尼禄不放手,她就休想挣脱开,恶魔猎人无视着水银灯的反抗,两脚踢出,将炎风双刃踢起,双刀下落,牢牢地贴在背后,大摇大摆地向门口走去:“喂,这座塔被人升起来了,魔界的杂碎想打开老爹封印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管我什么事!我只想找到父亲大人,仅此而已……”水银灯继续挣扎。
……这家伙,比我还没有责任感……咦,话又说回来,我为什么要阻止它们呢?
嗯,只是因为看恶魔们很不爽而已,很不爽,很不爽,然而也是仅此而已呢。
是这样吧。
“水银灯,问你几个问题,当然作为交换,我也会回答你几个问题――当然,老爹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问了也没用――那,下面,第一个问题……”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水银灯抗议道,然而尼禄也不理她:“贝奥武夫它们要开启两界之间的门户,据迦楼罗所说,七罪之塔的控制室是决定一切的所在,告诉我,那里的路应该怎么走?别说你不知道,你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应该早就逛遍了吧。”
“我当然知道在哪里,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仿佛知道挣扎无效,水银灯停止了动作,当然尼禄有点小惋惜,因为少女躯体扭动的触感确实很赞的说。
“这是急事,不要磨蹭了!”尼禄稍微加重了语气,突变的脸色让一直注视他的水银灯一愣,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尼禄的身上散发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眯着眼睛,像是要发怒的狮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是内心深处不想拒绝的样子,水银灯把头扭向一边,低声嘟囔道:“出门,走右边的岔路,过枪林刀阵。”
尼禄依言而行,踏着悬空的浮石,一路走入了内里的门户,突刺回收绵延不绝的枪林,嗡嗡飞转的刀轮,遮蔽了每一个死角,掠过了所有可能的轨迹,组成了死亡的机关大阵,墙壁镶嵌的魔石散发出奇异的波动,杜绝了空间力量的可能,尼禄紧了紧抱住的水银灯,双膝一屈一弹,踏着幻术师的天空舞步,一步步地飞舞在死亡的刀阵之中,踏着呼啸而来的飞轮,借势冲天,脚踩刀盘滑行而下,在锋利的枪尖上轻灵起舞,一路平和地向对面走去,一开始想要挣扎起来的水银灯看着尼禄举重若轻的行进方式后终于放下心来,心中也对这个家伙产生了一点点的佩服,经过这里时,她都要小心翼翼全神贯注,尼禄抱着一个人也能走得如此顺利,比她强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对方身体的热度被感知到了,水银灯的心中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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