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灭法则随之散发,按住了她身上的铠甲,也许是最得意的铠甲,也许附着着最强大的术式,但在破灭一切的魔之左手面前都要灰飞烟灭,金色的盔甲一瞬间变得暗淡无光,然后化为了漫天飞舞的飞灰败絮,露出了……一丝不挂的丰满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作为女性的本能觉醒,吉尔伽美什大声尖叫,然而尼禄的声音比她还要狂烈,右手掐住光洁优美的脖颈,稍稍一提,又狠狠地轰落大地:“闭嘴!!你听我说!!!!!!我让你听我说!!!!”
最古之王又喷出了一口鲜血,尼禄全力施展,**强度早已胜过她,她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看着身上的这个双瞳浓烈成血色的少年,她丝毫不怀疑这既定的事实――反抗,真的会死的,不是仅仅是这具得自此世之恶的身体,就连英灵殿的本体,也一样会死的!
“你先放开我!”一丝不挂地被人压在身下,这无论在生前还是身后都是不曾有过的事情,女性的矜持让她发出了祈求似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王的颐指气使。
“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死了几千年的老女人!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尼禄仍是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非但没有一丝情?欲的色彩,反而充斥着纯粹而冷漠的杀戮之气,“你要是说话不尽不实,老子就强?奸你!”
吉尔伽美什默默点头,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个人以纯粹地气场压制了她的王者之气,就算是面对着几年前的那个君王,最古之王也没有低下她高贵的头颅,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做到了,在那种憎恨一切的疯狂而冷漠的杀戮之眼面前,所有的人,无论强大还是弱小,有罪或者无辜,都会被毫不迟疑地干掉,全世界的人谁都逃不掉,那时候还有什么王的骄傲王的尊贵!“你说我父亲的神性已经完全泯灭了魔性,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父亲的!”但这询问的声音里却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没错的,我的灵魂之神性已经超越了三分之二的程度,就连此世之恶都无法污染的,金色的灵魂,但在你父亲面前,我却甘拜下风,神性会败给更大的神性,这也是世界的法则,至于为什么知道他是你的父亲――除了头发和眼睛以及气质,你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灵魂的纯粹波动也跟他别无二致,区别只在于神性和魔性的成分而已……”
“这么说……他真的,抹除了灵魂的魔性?怎么可能啊……他可是恶魔啊……”尼禄像是解释给自己听一样,又像是要解释给吉尔伽美什听,他抓住了最古之王的双肩,用力地抓着,让身为英灵的她都感到了疼痛,“他可是最强大的恶魔!连魔帝阿蒙都不可比肩的圣魔君斯巴达!怎么了!为什么会只有神性!拯救人类很了不起么!背叛族群很伟大么!拯救了人类却被这群忘恩负义肮脏可笑的渣滓杀了心爱的妻子,顺带着把他的儿子逼得人不人魔不魔,怎么了,神性是吧,纯粹之善是吧!他心中没有魔性了么!是不是纯粹善良的像天使一样!是不是做下那些恶事的人和恶魔站在他面前,他也不忍心杀了是吧!”越来越疯狂的,尼禄摇晃着吉尔伽美什的身体,然后他看到了她痛苦的眼神,从那一双红色的瞳中,他看到了同样痛苦的自己。
魔心随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最后一丝理智猛然暴涨,按照前一次的方法,五方魔道裹着时间法则蜂拥而出,将魔性慢慢地压回了意识海的深处,眼中的血色也渐渐退去了,尼禄和吉尔伽美什同时松了口气。
“呐……吉尔伽美什,你是最古之王,应该能看清一切了吧,如果神性完全取代了魔性,没有恶,只有善的话,他一定不会杀掉做下如此罪恶的渣滓了吧……还会找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屁话……但是啊……连这种事情都不去做的家伙,也有资格让神性取代魔性吗……”
吉尔伽美什也无法回答,最古之王,也无法解释人类无法理解的纯粹神性,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哀伤,他的灵魂是如此的迷茫,几乎感染了身为最古之王的她,但自己却是没有掉下过一滴的眼泪,从来不会哭泣的少年么?
出乎自己意料的,吉尔伽美什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尼禄慢慢地俯下身去,躺入了女人的怀中,没有一丝邪意,无关男女,只是单纯的灵魂的温暖而已。
“不哭一下么?据说眼泪是可以带走忧伤的。”
“眼泪……那种东西,早就流干了。”
尼禄站起身来,看了看黑暗的天宇,他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了最古之王的身上:“我叫尼禄,今天的事情,把你卷进来了……抱歉呢。”
“叫我吉尔佳妮吧――这是我没有成为王时,所持有的名字。”
尼禄点点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吉尔伽美什,哦,是吉尔佳妮,身上闪过一道金光,重新地覆盖了金色的甲胄,这种藏货,王之财宝里要多少有多少:“谁要你的衣服――这种男人穿过的东西,也敢给本王使用……”
嘴上这么说着,吉尔佳妮却举起了红色的风衣,任由月光扑洒其上,摇头一笑,牵动了身上未愈合的伤势,痛得她笑容一僵,又开始咬牙切齿,本来想在他身上报一箭之仇,没想到结局跟遇上他老爹一般无二,都被暴打了一通,而且似乎这次吃亏更大……
她站起身来,犹豫了许久,终于轻喝一声,虚空一道涟漪,将手中的风衣吞入。
――王之财宝,当年最古之王收藏的一切宝具的贮藏之地,黄金之都。
她把它摆到了最尊贵的地方,与一把剑同列。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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