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五年五月的一个晚上,乌云密布,宛如斑斑污垢,夜空似那干枯的海绵,再也挤不出半分月华来,天际风云涌动,狂风呼啸如刀,看样子转眼便有一泼暴雨倾盆,这德国南部的一个小镇也失了往日繁闹,家家呼夫唤儿闭窗锁户,团圆在一个温暖的小天地间享受着暴风雨前极致的宁静。
水银泻地,暴雨终究咆哮而下,连路边的流浪汉都早早地缩在了桥墩下的避风口。小镇宁静如睡去一般,可终究被不速之客吵醒过来,发动机的轰鸣回荡在雨声之中,飞扬的车轮划开大道积水,滴滴如碎玉飞溅,骑手不带盔帽,任由一头黑发在空中肆意飞舞,竟是半点不沾水滴。
昏昏欲睡的房客被巨大的轰鸣惊醒,咒骂着拉开了窗帘,只见在昏黄路灯的掩映之下,一道银色闪电一掠而过将所有恶言堵在咽喉,房客惊诧地揉了揉眼,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不和谐的痕迹。
灯火辉煌。
这是全镇最富有的人家,据说是某个大家族的分支,男主人温文有礼,女主人高贵美丽,仆人彬彬有礼,连养的狗都不会咬人,真是一等一的上等人,真正的贵族世家。
轰鸣声由远及近沓飒而来,先是看门的黑盖豁然起身冲出狗屋在大雨中死死盯着不速之客,在黑夜中闪闪发亮的獠牙和憋在喉咙的一串低吼让人不禁想起了响狗不咬人的道理,然而来者只是随意一扫,黑盖霎时间毛发倒立,哀鸣着缩回狗屋,男人摇头一笑,一脚踹出,铁院门瞬间崩坏,两扇铁门在白石板路上碰撞出金属的撞音,惊动了别墅的主人。
欢笑声霎时停止,厅门被缓缓打开,开门者刚探出脑袋,只看见一道银光刹那间飞到眼前,然后便是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来,旋即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门碎裂,残屑纷飞,一辆银色摩托破门而入,开门的人型生物已经不成人型,血肉奔飞,说什么也是活转不来了。而破门者浑然不顾,端坐与机车之上,于轰鸣声中睥睨四顾,杀伐之气充盈流动,牢牢压住场中气机。
众人中走出一个首领般的人物,他略一思忖,来者出手即杀显然已经知悉所有,如此一来虚伪的假话便是对双方的侮辱,然而长生种也是创世贵胄,与短生种相见绝不可落下下风,他微微一笑,抚胸行礼:“贵安阁下,本人乃安培大公爵第二十七……”
话音未落,獠牙已起,十道血红指爪抓向入侵者咽喉,这时出手显然时机把握精准至极,而出手直攻要害成绝杀之势更是狠辣非常,然而对手远比想象中棘手,手腕几乎瞬间便被拿捏而住,便如两道铁箍般将它牢牢钳下,喀嚓一声,腕骨断裂,还没等它痛哼出声,黑发男子提膝上踢,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如虾般躬起,五脏六腑便如移位一般乱成一团,张口便要吐血,而对方还是比他要快,早已放脱手腕,铁掌抓住颈部,信手一掷便把它丢入人群,鸡飞狗跳,撞飞打倒无数。
“齐上!”不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货一声吆喝,一帮子早就蓄势待发的家伙瞬间双眼通红,指甲暴涨,獠牙尖利,齐齐向黑发男子扑来,而后者冷然一笑,两手往腰间一抹,一黑一白两把手枪入手,纵身一跃,男人于半空中舞动双枪,一黑一白如同钢琴上跳跃的黑白两键,在喷吐的火舌中奏响了死亡的旋律,倾泻的子弹如暴雨般轰然坠落,发发爆头碎心绝不落空,几秒钟便放倒了一片,残存者惊恐后退,然而却混入了试图混水摸鱼的阴谋者,黑发男人插回双枪,顺手拔出背后大剑,尖刃直指某鬼:“还想躲么?”
眼见潜藏无用,强者傲然而出,但仍不忘一线活命之机:“短生种,没有人在伤害公爵后裔以后还可以逍遥于世!”
男人不屑摇头:“心存畏惧才会出言恫吓,此谓之色厉内荏,十足可笑,死心好了,便是爱尔奎特也是保你不住,想要活命,自己来拼!”
交涉无用,便是拼命,决死忘生,方有生存之道,这是每个吸血鬼都要记住的血训,绝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诞生的却是掩映一切的疯狂,长生种疯狂扑击,但步伐依旧有序,
果然是大家气度。
剑尖对肉爪,居然是平分秋色,一阵金铁交鸣,两人各退一步,人类嘿嘿一笑:“好家伙!”吸血鬼一言不发,合身再上,十爪带起锐金劲风,锋利无匹,人类平剑疾刺,红光乍现,剑气冲天,爪风七零八落,大剑直刺心口,吸血鬼横爪护身,数道劲气激射四方,他整个身子倒跌出七八步,脚下连印出七八记碎痕,这一剑劲力之雄,可见一般。
人类得势不让,身子如箭前冲,剑随形动,大剑当头便砍,吸血鬼不敢硬接,狼狈躲避,人类身形却如鬼如魅,似影随行,大剑便如收命的镰刀,片刻不离顶门,吸血鬼冷汗涔涔而下,方知此次当真在劫难逃,此念一生,心魔乍现,身法终究缓了一缓,大好机会在前,放过的那是孙子,人类纵声长笑,大剑一振化作万千剑影如暴雨倾洒,血光弥漫间吸血鬼厉声惨呼,人类大剑脱手,红光一闪,千疮百孔的吸血鬼被牢牢钉在大厅壁画之上。
死亡带来的是崩溃,残余吸血鬼轰然四散,人类施施然拔枪在手,挨个点名,一个也没放过,最后一只吸血鬼艰难地看了看胸前的大洞没了声息,人类撇撇嘴:“怕死当什么吸血鬼。”
接下来是打完怪后捡装备的宇宙惯例,獠牙和翅膀是击杀吸血鬼的证明,人类捡了几个品级较高的下手,最好的也只是个子爵而已,将所有战利品用洁白的餐桌布包好,人类跨上摩托,奔放的发动机再次轰鸣,机车冲出大厅,人类看了看那边的狗屋,失去了主人的黑盖冲他伤心的呜咽,他驾车冲过去,俯身握碎铁链,然后抓住黑盖颈皮将它提起,右手握住黑盖两鄂迫得其狗嘴大张,仔细检查了该狗的牙齿情况,黑盖四肢下垂身子微躬丝毫不敢反抗,只是一双狗眼水雾朦胧可怜至极,还没被感染,人类甚是满意,随手把黑盖横放在身前,右手拧动油门,机车风驰电掣般冲出庄园。
“这只狗又是从哪捡来的!”
“不要介意,这种小事。”
“怎么可能不介意!”
“小气。”
“你!”
女孩气鼓鼓地盯着隔三差五就拎来大猫小狗两三只的古怪家伙,一时的同情心泛滥就代表着家里又要添一个吃饭的畜类,最近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全球经济看样子又要来个膨胀,那天杀的物价,更是一天贵似一天。
道场本来生意就不景气,幸好有他的工作补贴,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所以说……对他那罕有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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