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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檀诡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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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捌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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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血煞婴鬼的关系么?”压抑的长久静默过后,滕青鸾轻声询问。“书上说,血煞婴鬼的本能会促使它去吞噬附近的一切生命体,但是,大哥,那个婴鬼还未完全成熟啊。”

    “可它喝了我的血。”滕青桓眉宇间敛着忧虑:“滕家人的血对一切魔物均是大补,功效堪比灵丹妙药。从尸婴蛊进阶为血煞婴鬼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只婴鬼能这么快进阶,说明它本来就已处于临界点,再有我的血液相助,迅速跨入成熟期并非不可能。”

    “小檀哥伤了那只婴鬼。”

    “是吗?”滕青桓没有因这个消息而放松神经,他的目光移向容檀。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表弟,青桓总是没法做到如青鸾那般毫无防备的亲近,当然,也很难生出恶感。必须得说,容檀本身的气质和容貌轻易就能给人留下好印象,这多少也算是种天赋吧。

    起初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弟给他的感觉只是个气质清华的普通人,可随着接触日深,他渐渐地无法准确地给容檀下定义,而向来冷漠强硬的滕君墨对待容檀的态度也让深知自家堂哥性格的滕青桓颇感迷惑。这两个人他一个都看不透,正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在内心布下一层警惕。

    其实滕青桓知道自己多半是多虑了,有了容檀的长房嫡子就如一柄绝世宝刃寻到了刀鞘,纵然凶戾如昔杀伐依旧,但比之从前已收敛了不少。可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家人不受伤害,他还是会下意识地与滕君墨两人稍稍保持距离,这点小心思相信瞒不过滕君墨的眼睛,只不过那人丝毫不在意罢了。

    “哥,你在发什么呆?”见滕青桓盯着容檀不说话,滕青鸾奇怪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滕青桓对容檀笑了笑:“容表弟,能让我看下你的兵器吗?”

    “有何不可。”容檀很干脆地挽起袖子,解下扣在手腕上的两把匕首握在掌中。滕青桓没有去碰那两把漂亮得像是艺术品的匕首,他只是细致地观察了一番,眼神有些诧异:“很少见到杀性和佛性结合得这么完美融洽的兵器,难怪能够伤到婴鬼。可惜,血煞婴鬼是至邪之物,这对匕首还伤不到它的根本,待伤势痊愈,婴鬼势必会寻找活物进行吞噬,直到体内的能量达到饱和为止。”

    滕青桓闭眼思考了一会儿,“虽然对婴鬼的伤害不会太大,但至少给我们争取到了缓冲的时间。我的梦境不会出错,H市的噩梦明日才会降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的这段时间,我们必须发动一切力量去搜索婴鬼的踪迹,然后想办法将它扼杀或者封印,绝对不能让它有机会吞噬生灵。”

    “血煞婴鬼是大妖魔最喜爱的食物,大哥,H市是不是还在某处封印着一个大妖?”

    “没错,单靠婴鬼不足以将H市变为死城,可一个吃了婴鬼的大妖那就难说了,反正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定然是没办法与之抗衡的,所以才得在此之前就先将婴鬼拿下。若梦境中揭示了封印的具体地点就好了,可以事先派人守在那儿以不变应万变,奈何……”滕青桓低低叹气:“现在只能靠自己了。青鸾,将三房所有的人手全部分散,让他们去找血煞婴鬼,一旦发现婴鬼的踪影千万莫要轻举妄动,等其他人赶到再作打算。”

    “要打电话给爸爸吗?”滕青鸾心脏砰砰砰跳得急促,被父兄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这么多年,这是她头一次离危险这么近,那种扑面而来的紧迫感在压得她喘不上气来的同时,还有一分难言的刺激化作激烈的心跳在胸腔内不甘寂寞的鼓动。青鸾也说不清她此刻的真正感受,许是八成紧张里夹着两成兴奋,小姑娘在心里摸摸地说,她是滕家的女儿,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都不可以轻易露怯。

    滕青桓一惊,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打!尽管事态还未发展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有些情况还是得让父亲了解,同时询问一下他老人家是否知道封印的事。梦境中的一切假若当真发生,那绝非是我们三房一脉的灾难,整个滕家都会被撼动根基。那个责任,我们小辈担不起!”

    被兄长语气里的严厉震慑到,青鸾立刻出门去打电话,在门口遇到上楼通知几位主人去餐厅用餐的滕万里,遂拉着他把之前滕青桓的吩咐转述了一遍。年轻的管家听着听着表情亦开始紧绷,唇角的梨涡不见了,他没有半句废话地去执行滕青桓的下达的命令,一时间三房明里暗里的势力全都运转了起来。

    滕青鸾离开后,容檀看了看滕青桓:“事情还不至于如此严峻吧?泊舟说那血煞婴鬼除了吞噬本能就没别的攻击手段了,只要能找到它,那么便能将危机提前扼杀。”

    青桓抬眉:“是也不是。自从两个多世纪前三房北上落脚于H市,这里便一直是我们三房掌管的范围。虽说历代当家都不热衷于培养自身势力,可怎么着都扎根了这么多年,H市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多心里头有数。然而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利用邪法炼制尸婴蛊兼血煞婴鬼,而三房上下却毫不知晓,甚至我还在自家的地盘上着了他人的道,你说严重不严重?这事背后肯定有猫腻,我若不把话说得重点,如何引起父亲的注意?大堂伯驾鹤西归,滕家群龙无首,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多少妖魔对咱们滕家虎视眈眈?再加上几大分家的当家心不齐,要我说,卧龙山主宅比H市更危险,有些东西我不方便直言,只有靠这种方法提醒父亲——家贼难防。”

    容檀很吃惊,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个问题能引出滕青桓这么长一段话。上下打量了滕青桓一阵,以他洞彻人心的能力,自是不难发现青桓心里始终存在的那一份隔阂忽然间烟消云散了。哦?有意思,是因为被他救了的缘故吗?这算不算是意外收获?容檀感兴趣的眨眨眼睛:“青桓表哥,你好像有哪变得不一样了。”

    “想通了一些事。”滕青桓并不否认。长辈都说他老实敦厚,同辈人也从未有人将他当成威胁,但这不代表滕青桓脑袋糊涂,事实上,站在局外的他比某些局内人看得更清楚。新一代的家主必当从滕君墨和滕青珩二人中产生,这没什么好怀疑的,滕家家规明面上说不允许恶性竞争,但是胜者为王败者寇,你若真的获胜了,只要不是动用了太过卑鄙的手段,谁会那么较真的去刨根问底呢?

    长房嫡子和四房长子相争,其余的人就得站队。想保持中立?抱歉,这很有难度。五房的选择毫无悬念,他们老早就跟四房绑在一根绳子上了,不夸张的说,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剩下的二房三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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