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起,他猛地定住脚步,脸色白了几分。有……很浓的血腥味……这个认知让容檀有些慌乱,同时还有不解。这个小区的保全系统非常完善,外人来访都要先通过大门门卫的核对查实,而各个单元楼也有相应的身份验证程序,所以外人想混进来的可能性极低。
紧张地站在自家门口,容檀转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低声问:“是谁?”
话音落下,他屏住呼吸,一片黑暗的急救通道内慢慢显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心跳越来越快,等他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惊恐转为惊愕,他失态的张大嘴,好半天来找回自己的声音:“表……表哥?!”
来人正是两年多未见的滕君墨。此时的他看起来颇有些狼狈,英俊逼人的脸上布着数道血痕,黑色长风衣就差成乞丐装了。他背后还负着一人,从容檀的角度不大看得清,不过那悄无声息的模样一看就知情况不怎么乐观。呆滞了好一会,他才手忙脚乱地打开门,“快进来。”
满身狼藉亦掩不住男人的从容风度,进门后他将背上那人改为打横抱着,容檀见他不动,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原因,笑道:“没事,你把人放沙发上吧,清理花费不了太多功夫。”
“多谢。”滕君墨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好,容檀去卧室拿了医药箱,他仔细看了看那人的伤势,忍不住倒抽口冷气。狰狞的伤口由右肩延伸至左胯,贯穿了整个胸腹,而且伤痕极深,皮肉外翻几乎能见森森白骨,若非此人胸膛还有轻微起伏,他简直要以为躺在自己沙发上的是具还未僵硬的尸体。
“这伤势……我觉得我们需要专业人士,表哥,去医院吧。”
“不用。”滕君墨看他一眼,那目光冷静得令人生畏:“药箱留下,你去烧点热水,其他的我来。”容檀依言照办,热水烧好,他把水壶拿到客厅,随后避去书房。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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