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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惊春离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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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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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纸顶端,刚刚一直被宁远用手遮住的地方,赫然印着三个可以让我的世界顷刻间天崩地裂的字母。】

    看着车窗外变换的街道,我在心里排除着一种种可能。不是去我的公寓,也不是回他的本家,不是夏氏,也不是黎氏,甚至不是去机场……

    越野车转向,终于停了下来。

    竟是医院。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是没有多问。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在脑子中搜罗着所有可能看望的人,应该不是家里人吧?

    “等下。”

    刚推门要出去,Sum模糊的声音便从口罩后传出。回头,见他在后座上拿过一只袋子,拣出两件东西扔了过来。

    “戴好再走。”

    竟是帽子和围巾。

    我很少戴这些东西,偶尔心血来潮也只是当作装饰品。有些不明所以地依言全都戴好后,Sum检查了一下,向上提了提围巾,又向下压了压帽檐。

    外面的确寒风凛冽,还夹杂着大雪。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动一把,可看着他做这一切,我却只是觉得……

    怪怪的。

    “身份证带了吗?”突然,他问。

    “带了,就在——”

    刚要打开包去拿,就被他制止住。“带了就够了,下车。”

    叹口气,下车。

    “跟上。”

    仍是简短的命令口吻,他的脚步飞快但不失沉稳,我却只能勉强地跟在后面。医院人很多,但因为是冬天,所以我们这个样子在人群中也不算太过怪异。我忽然有种感觉,Sum把我遮得这样严实,或许是因为……不想被人看见。

    察觉到我跟得吃力,他长臂一展把我夹在身侧,然后夹在身侧继续疾步向前。

    大厅,电梯,走廊……

    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梭着,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被带进其中一间办公室时,都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门牌。

    “你们来了?”正坐在里面的主治医师对我们点头一笑,我愣了愣,那居然是宁远,我的小学同学。

    “快坐吧。”

    看到我们这幅样子忽然闯进来,宁远竟然毫不意外。我不禁有些狐疑地看向Sum,他的一只手臂仍旧紧紧钳制着我,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废话少说,动作快点。”

    那声音自口罩后沉沉传出,少了些许凌厉,却多了几分阴鹜。

    闻言,宁远却没有动怒。躲闪开我询问的目光,宁远轻吐出一口气。“小刘?麻烦过来一下,再帮忙做一下血检。”

    血检?给谁?

    一个小护士从里面的化验室走出,看了一眼就径直朝我走来。我心下微疑,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这个护士又是怎么确定的?

    身旁之人这才把我放开,随手接过我的外衣,然后慢慢走向窗边,静默不语。

    护士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一边抽着血一边啧啧感叹:“哎呀姐姐,你的皮肤真好。你跟你老公都长得这么白,怪不得那俩孩子那么白白嫩嫩——”

    “咳!咳!”

    宁远突然用力地清了清嗓子,小护士抬头,看到他警示的眼神忙闭了嘴。

    但宁远不知道,我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他所担心的那件事,而是……如果连那两个孩子都来过的话,是不是意味着……

    “这是做什么检查?”我立即问道。

    小护士望向宁远,这次她不敢再乱开口了。宁远顿了一下,说:“全面检查。”

    “为什么?”我紧接着问。

    “为了确定一件事。”

    回答我的不是宁远,而是……他。

    Sum从窗口转过身,摘下墨镜,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尽管隔着口罩,却仍清清楚楚地回答:“病毒来源。”

    “什么病毒?”

    “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他说。

    我禁不住皱皱眉,他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听不懂这些英文专业术语。

    “那……都有谁感染了?”

    其实,我原本想问得是,你有没有感染。因为我想,如果自己的孩子也被感染了,那他应该不会有这么冷静了吧?

    不知为什么,我竟在潜意识里觉得那个病毒是如此的可怕。

    他看着我,目光依然平静:“这,正是我们想确定的。”

    他说的是“我们”,可直觉告诉我,他的“我们”,是把我刨除在外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他皱了皱眉,从搭在臂上的外衣口袋里把它翻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才给我递了过来。

    是谢子罡。

    “姐,你……怎样?”

    刚一接通,就听到这样一句。

    我的心被搅得忽然一颤,尽量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走出办公室,见Sum没什么反应,才压低声音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怎样?”

    “姐夫他……去找你了吗?”

    心里暗道,果然。“嗯,我们现在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谢子罡便急急打断我:“那,结果出来了吗?”

    心底的颤抖蔓延到指尖,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让他们都如此反常?我尽力稳住手机,说:“还没有,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谢子罡才说:“姐,还是先等结果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连声音都开始跟着隐隐发颤。我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不管怎样,我难道不是最有资格知道的人吗?

    “姐……”谢子罡的声音有些犹豫,“这件事,还是由姐夫说比较好。”

    姐夫,姐夫。

    多么刺耳的两个字。

    “你做过血检吗?”突然,我问他。

    “做过。”谢子罡顿了顿,才又补充了一句,“所有的人都做过了。”

    “什么时候?”为什么,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昨天。”这次,他的回答倒是没有一点犹豫。“我们都是昨天。”

    我不知道他的“我们”又都包括谁,但显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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