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奶兄乃是秦大叔的远房侄子,他家贫如洗,幼年母子二人都在秦大叔家里头住着,我母亲奶水不足的时候时常把我抱去让他母亲喂养,于是感情极其亲近。不过他们后来回乡了,大家十多年不见,前年才又回洛阳,还是我帮忙找的差事。”上官婉儿知道武则天多疑,这会儿又是非常时期,若非关系要紧之人她是不会擅自授权,便信口编了个谎话,将着自己跟吴悠的关系拉的十分之近。
武则天是知道秦朗的存在的,还因着上官婉儿的事情赏过他几次,所以就点头应允了,“既然你说这人靠得过,那倒可以让他一试。只是洛阳令现在也未必靠得住,所以他一旦出宫,让他径自去羽林卫大营,别往他处乱跑。”
“是。”上官婉儿点头,脸上浮现郑重之色,“那奴婢这就偷偷的去吩咐他。”
上官婉儿拿了令牌和手书,匆匆的从殿上走下。她本来就是传令的女官,进进出出也没人在意,所以一溜到了宫殿后面没有人注意的小屋,这才松了口气,将着几乎捏出汗来的令牌递给了等待许久的吴悠,“东西我拿来了,只是,这真的可行?”
李显闯进去的时候,吴悠是在外面架着卫士给他开路的,等着李显进去了,他们这帮人自然就被扣下来按在地上,上官婉儿站在殿上见着了,自然要出来处理这些小尾巴,于是也就遇见了吴悠。
她本来就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眼下遇到叛兵攻门,四下孤立无援,心中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在陌生人面前还能撑着,但见到吴悠这个熟人,却是有点撑不住了,叫了吴悠到隐蔽的处所,才赶紧哭着让他赶紧去后宫收拾东西,若是叛兵攻了进来就赶紧逃,反正普通的宫女太监那些人大约都是不会杀尽的。
吴悠见她六神无措,这才知道情势远比自己想象的难,于是脑袋嗡的一炸,第一个想到的办法也是跑,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能跑到哪里去?稍微冷静下来之后,问清缘由,却也发觉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旱路走不通了,不是还有水路么!宇文通当初吹牛的时候便说过对洛阳皇城地下的构造了如指掌,百年以来,洛阳皇城虽然上面的建筑增改损益颇多,但是地下,却还都是宇文恺当年打下的底子。
他今天来李显这里打发无聊,顺便也就把着宇文恺叫来,说说修路的事情,所以正巧这个活地图也在。
于是,三人这么一凑,便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宇文恺赶紧去找与外河相通的地下水道,上官婉儿去武则天那里骗令牌,而吴悠负责带着令牌通过水道去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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