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的只说你照顾我,不需我替大哥两肋插刀?”
司梦辰摇头:“你我为知己,若你是俞伯牙,我死了,你可会为我摔琴?”
顾子皓不假思索:“这是自然。”
司梦辰笑:“这便行了。”
以我懂你之心,换你摔琴之义。知音之情,弥足珍贵。
不是正式地设席结拜,也不知是不是顾子皓一时兴起地儿戏,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唤你一声义弟,在当时都是格外严肃而真挚。
古琴台上结知音,那日江城青山翠树苍茫,氤氲在一片白雾中,雨滴缠绵,湿到人心。两人相视,抱拳而笑,弃伞散袍,冒雨而归。
顾子皓是风月场里混惯了的,身边女人总是不少,逢场作戏,眠花宿柳是常事。他欣赏不同的女子,也爱慕不同的女子,却总在情场不顺遂。
时而抚扇长叹:“……妩月楼的浣姬,弹得一曲好琵琶,只是前日,不知被谁赎了身,竟再也见不着了,可惜……”
……
时而望月思人:“……她是严家的小女儿,光艳无比,我看过她的画,画技犹在我之上。一日灯会……”
……
时而买醉浇愁:“……为何她那般不理睬我,为何她要躲避,究竟我是哪点入不得她眼……”
司梦辰早都见惯不惯,只随意安慰劝解,要么陪同对饮,横竖顾子皓伤心过后,马上便能爱慕下一个女子。
这日顾子皓忽问:“我怎么没听大哥谈过女人?……大哥这般清心寡欲,都快成和尚了罢?”
司梦辰扭头,嘴角有丝苦笑: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顾子皓来了精神,忙抓着问:“是谁?大哥的心上人,是谁?”
“问这个作甚?……”
“哎呀!快说快说!”
司梦辰干咳了几声,面上竟有一丝羞涩,好似不沾俗尘的人,到底是心内还有凡情:
“……她名沈含祯。与我青梅竹马……”
沈含祯。这是顾子皓头一次知道司梦辰的心上人的名字,却不知自己,也会爱上这个名字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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