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趁着这几天发烧不去上课,抽时间写了这个东西,跑到宿管那抢网线发了……= =
也许就这篇文来说,写七月十四的番外更贴切,可是,就让这两酱油主角放一下假吧。每天鬼啊妖啊的多辛苦~所以……咳,这番外是应七夕的景,一点都不志异,大家看看就罢。再等我一个月……九月十二以后我会回归的……我已经忙到死了……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啊。
天上星河,人间灯海,正是七夕时节。
街市上摩肩接踵,绮罗招摆,又有画轮辚辚,青骢信游。谁落了香帕惹动了相思,谁遗失的花钿被谁拾起,谁在灯火阑珊处看见了谁……一年一度多情时,明明已是初秋,却是春情盎然,多少人眉间心上,都是缠绵意。
茶楼上秦玉凌与未靡一派悠闲喝茶,眼望着楼下河上画舫穿梭,隔岸一片灯火煌煌,耳听着一阵阵莺声燕语,巧笑如铃。这二人之间的气氛却与周遭格格不入。
说秦玉凌不心动是假,只是对着个面无表情的仙人,又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坐着喝茶。
“今日七夕呢……”
“嗯。”未靡漫不经心应了。
“好歹是情天之主,仙君为何对七夕如此不上心?”
未靡道:“上心何用,此日私定的终身,求来的姻缘,皆不算数。二人的红线是月老在扯,鸳鸯谱上也有正名,一切都是命定,有无七夕的盟誓,是否求得一副好卦签,皆不会有所改变。”
此话当真扫兴又无情,秦玉凌却明白这便是事实。只是看着这些在七夕这日浓情蜜意,或是忙碌求缘的人们,做着徒劳无功的事,未靡感觉到的是凡人愚妄,而秦玉凌却一阵心酸叹息。
秦玉凌望望头上烂漫星汉,问道:“……牛郎织女的传说,可是真的?一年一度的鹊桥相会可也是真的?”
“牛郎织女是真,鹊桥是真,一年一度相会却是假。”
秦玉凌有些恍惚:“……怎么说?”
未靡看了他一眼:“情天之中,该赏则赏,当罚则罚,不会乱了规矩。他二人的事,当年便应有所定夺,怎会拖延至今。”
“……那他二人的结局是怎样?”
“当年的情天之主不是我,这段往事在天界大体也被淡忘了,因而不甚清楚。”
秦玉凌闷闷地喝了口茶,知道的真相越多,反觉越加无味,也无怪乎未靡对此良宵波澜不惊。
“一同去街市走逛一圈罢,”秦玉凌还是忍不住央道:“既是到了人间,好歹也体味一番。”
平日里秦玉凌也常出去走动,未靡知他不会逃跑,也都由他去。时日一长都成了习惯,秦玉凌也不叫他一起,他也自去打坐休息。而今次秦玉凌却说的是“一同”。
未靡些许疑惑,还是应道:“无妨。”
楼宇连亘,灯花荧荧,花香鬓影,整个街市人声喧沸,好不热闹。
二人漫步穿梭而过,未靡不喜与人触碰,秦玉凌便有意无意稍比他走得快些开路。那人的面庞映在花灯焰影中,素日深刻冷峻的轮廓竟模糊柔和了许多,秦玉凌一时倒看得痴了。只是未靡这样貌人品,放在今夜这许多人中也是耀眼夺目的很,总有不少欲语还休的秋波,含情脉脉的顾盼,都朝他迢递而来。秦玉凌挡不住,只得笑,又大着胆子打趣道: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朝你这现世潘安掷果呢。”
未靡也不知听得懂听不懂,面上淡淡的,不见丝毫情绪。
待离了最热闹的街市,秦玉凌还依依不舍回望那一片灯海烂漫。算卦的摊前还是挤满了人,卖红绳的小贩还在卖力地吆喝,秦玉凌忽地想到什么,小声问道:
“如你这般的仙,也有红线么,也有命定的姻缘么?”
未靡微微蹙眉,一双眼瞅着秦玉凌,还未等作答,竟噼里啪啦凭空落起倾盆大雨。
霎时间街巷乱作一团,秦玉凌也没多想,便一手捂头一手拽着未靡跑了起来。
“放手。”未靡不悦,挣开道。
堂堂仙君,和个狼狈的凡人似地冒雨狂奔,的确不像个样子。
秦玉凌怔怔瞧着站定的仙君,片刻叹道:“人多,莫用仙法,”解了自己的外袍,也不问未靡,径直盖在他头上:“仙君这样的人物,淋着雨叫人看着太落魄了……披上才好。”
未靡不语,就披着他的外袍,跟着秦玉凌不急不慢地走。卖花的小贩挑着担子一脚一脚走得焦急,匆匆跑过的行人裤腿溅了泥渍,原本整线赛巧的姑娘们急忙丢下了满案的瓜果跑回了屋里,案上也不知谁落下的半副绣鸳鸯……
周遭人匆忙地跑来窜去,各处的檐下都挤满了人,秦玉凌和未靡却是仍在散步般,好似大雨与他二人无关,也丝毫不在意有无避雨的地方。二人彼此都静默着,秦玉凌只着单衣,已然从头到脚湿的个通透,没半个字抱怨,没半点心焦,只是缄默地行在秋时的雨中……
终于在城郊寻到一座小庙,二人才进去歇脚避雨。未靡拿开盖在头上的袍子,头发和衣裳一点没湿,许是暗自动用了仙力才未湿身。再看秦玉凌,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倒也不在意,接过了外袍用力拧干。二人站在檐前,一溜溜水线滑下,成了一片雨帘轻晃。雨打梧桐,声声脆响。
秦玉凌望了望天,道:“……传说七夕这日的雨,是相思雨……”有些出神:“……可是天人的相思泪,化作这倾盆雨……”
未靡面有不快:“胡扯,这分明是情海翻波,看来又有人乱了姻缘,逆天而为。”
“嘘,嘘……”秦玉凌竟止住他话,轻声道:
“……我知,人们的传说在你眼中虚诞可笑,我也知,你所说的才是真实……只是凡人需要传说与梦,如我一般的凡人,六界之中力量微薄,对自己姻缘的把握力不从心,因而凡人需要希冀。若他们知道自己所做都是徒劳无功,这世间该有多颓丧。人之所以不在六界中灭顶,因为他们还在希望,还在执着地求变,对情也好对命也好,仍有反抗和争取……”
秦玉凌顿了一会儿:“……真实总是让人扫兴,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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