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刚刚他的拒绝，舒瑾没有再接近，而是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谢谢”，男子接过，捧在手里，“感觉怎么样？”
舒瑾看着他被烫得微微发红的手掌，不动声色道：“感觉，就是个一直在贩卖死人名额的故事。”
男子闻言轻轻笑了，但舒瑾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于她而言，不能坚持做完一件事情是可耻的，但做过后有没有成果、有什么成果，她都觉得是顺其自然的。所以，就算不能理解这本书的深意，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世上有很多的名称，不见得都有实物作为依托，”，男子轻缓地翻着书页，“被用作交易，而且还估计出增长的，也未必有相应价值的实体……”
“你是指虚炒？”，舒瑾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忽然有些警惕，“你是商人？”
男子却淡淡一笑，“因为我懂得一些浅显的道理吗？为什么不猜我是金融系的老师？”
舒瑾一愣，的确，是她太紧张了。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就算他是商人，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是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对这个圈子太过敏感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微微有些歉意，但男子却没在意，苍白的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很辛苦吧，”，舒瑾一愣，却听他继续淡淡道：“被这种事情缠上，生活被打乱，心里，也会觉得很负累吧！”
“你……”，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子，她没有忽略那句话中的“被”字，即使那张暧昧的照片就在眼前，他却称她是被打扰的，他……相信她。
男子却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轻咳了几声，然后道：“抱歉，我想休息了。”
“哦，好。”，舒瑾正想去扶他，忽然想起刚刚的情景，连忙收回动作，男子看着她“出尔反尔”的忙乱不由又是一笑，“我觉得有些吃力了，能帮我一下吗？”
完全意料之外的求助，舒瑾一愣，连忙点头道：“好。”
将男子安置妥当，舒瑾又细心地为他倒好一杯水，才转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一句习惯性的“有事就叫我”到了口边又被她咽下，虽然是受伤住院，但她总是忍不住进入自己的职业角色。
舒瑾轻轻将门带上，转回自己的房间，开门的时候，一张不大的纸片忽然掉了出来，她俯身拾起，一连串数字映入眼帘——15、17、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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