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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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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家祖籍在离M城比较远的农村小镇,平时只有过年才回去一趟。乡下的亲戚不多,没有谁特别亲,往年都是待两三天就会走,可是这次,当夏美说要回M城时,郝妙却极力反对。

    她说喜欢乡下的风土人情,喜欢这里浓浓的节日气氛。尽管乡下话她也没听懂多少,但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她特别热情,每天拉着父母到处去串门。

    有人问她什么时候请喝喜酒,过去遇到这种问题,郝妙只是羞涩地回避。现在倒大方,看着人家甜甜地笑,还调皮地说自己没男朋友,让人家给介绍。

    亲戚信以为真,动作迅速得紧,第二天真的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对方在G市工作,也是回家过年,三十出头的男人,大了郝妙整整十年。

    郝妙心想,反正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吧,如果真的好,也不排除有发展的可能性。乡下人心地善良又老实,像她老爸就不错。经历过叶文远,她是觉得越平凡的男人越好。

    想是这样想,可是到真正相亲的时候,她就懵了。那男人大概就跟她差不多高,额前光滑一片,颇有未老先衰的模样。

    郝妙告诉自己,以貌取人最是要不得,况且除了外貌,那人谈吐不错,听说还是个IT工程师。

    在如此自我安慰下过了一晚,大概是她表现乖巧,结束时那男非要彼此交换联系方式不可。郝妙考虑了下,反正又不在同城,回M城后就什么也不是了,于是便大方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

    恶梦从此开始,隔天,那男的父母拉着几条牛来拜访,说自家儿子对郝妙一见钟情,希望她能嫁给他,几条母牛是聘礼。

    这举动吓坏了郝妙,怎么才过了一晚,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就说要跟她结婚了?偏偏亲戚还说这个很正常,乡下很多人都是相亲一次后觉得适合就在一起了,还说当地人给母牛当聘礼是表示对女方的无比尊重。

    郝妙一家几乎是连夜逃离,从公共汽车下来,短短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感觉就像大逃亡。郝妙电话也不敢开,只因那个男的一直不停地拔过来。

    夏美看着女儿一脸懊恼茫然,心底不由得叹气。有些事情,越想忘掉,便越忘不掉呀。

    郝妙也不明白,自己怎就惹了个大麻烦?打电话给叶小妞,想诉诉苦,才知道她春节陪叶妈妈出国度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有苦无处吐,郝妙很郁闷。连续几天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只因一开机便看到示爱的留言满天飞。就连乡下的亲戚,也不断给妈妈打电话,说怎么找不着人了?如果无心,一开始干嘛又表现得那么热诚。

    这事郝妙后悔死了,还害妈妈被亲戚怕责怪,她没脸面对父母,于是下班也不敢回家,自愿留在公司加班。

    今年的天气特别差,从年前便一直下雨。早上好不容易停了,到中午又下个不停。又冷又湿的天气,都快让人受不了。

    郝妙捧着一杯热水,站在落地窗望向下面的街道,来来往往都是飞驰而过的车辆,夹带着斜斜的雨丝,显得更加的清冷。

    身边报纸架上不知谁看过报纸没放好,大大的一块篇幅写着:钢琴王子新春音乐演奏会空前成功。

    她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忘记这个人,然而单单只看到“钢琴王子”四个字,胸口便莫名地疼得厉害,更别提旁边那行小字——深情一吻,王子公主谱写浪漫爱情故事。

    照片中的他虽然木着脸,但旁边的王丽娜却笑得如灿烂盛开的花朵。

    看吧,时间真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年前还天天来她家站岗,好像没了她就活不成的样子,才过了半个月,人家还不是正常地开演奏会?

    王子公主谱写浪漫爱情故事……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流过嘴角,滴入杯内。就她最傻,为了忘记他,连相亲都做了,结果却惹了一屁股的麻烦。

    清静的办公室内,电话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来。郝妙收拾好情绪,回座位拿起手机。

    “妈妈。”

    “妙妙,怎么还没下班?”

    “快了。”

    “下大雨,你别骑电瓶车了,打车回来吧。”

    “嗯,我看着办吧。”

    夏美又问了两句,郝妙有的没的“嗯”了一下便收线。

    九点多了,这种天气面店生意应该也比较冷清,还是早点回去吧。郝妙拿起包包,关灯锁门。

    外面真的非一般的冷,夹着雨丝的风尤其刺骨,呵气成霜,她从包包里拿出雨衣迅速披上。不是她想逞强,非要在这种鬼天气骑车回家,而是要把这车在街上放一夜,明天恐怕便尸骨无存了。

    拐了弯,转入一段充满坑坑哇哇的路。这条路两个月前开始维修,因为春节停工了,到现在还没复工。路灯全部熄灭,仅凭电瓶车前微弱的灯光,郝妙艰难前行。雨水扑向脸上,模糊了视线。她用手指抹了抹眼镜,企图求看个清楚,可是新的雨很快又附在镜片上。

    空中雷声鸣鸣,闪电划过天际,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看清便又灭了下去。郝妙害怕,不禁加快车速。

    一辆小车突然从横路驶出来,速度飞快,郝妙是被那车灯的强光闪了眼,继而意识到危险,慌张转向,瞬间冲进一个大坑内。

    整个过程很恍惚,她依稀看到小车尾灯闪了闪,然后消失在雨中。外界一切仿佛停住,只有水滴不断打在身上。车砸住她半边身体,她动了动,尝试把脚解救出来。这个过程很长,长得她一度觉得绝望。

    救她!为什么没人来救她?为什么不干脆让她晕死过去算了?

    终于把车推开,脚自由了,可是她已经无力爬起身。身体开始觉得疼痛,又湿又冷又沉。眼镜不见了,四周一片模糊。

    有电话的响声,她伸手摸索,终于触及包包的牛仔布质地。

    “妙妙,你去到哪了?爸爸给你拿伞出去。”

    “爸……”郝妙一开口,便差点哭了出来。她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镇定:“爸,我出车祸,掉进坑里了。”

    “什么?出车祸?”老爸大吼一声,接着电话便被妈妈抢了去。

    郝妙忍着痛,把自己所在的地点报上。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她半躺在电瓶车上,闭起眼仰头向天。

    雨变小了,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那是种奇怪的体验,郝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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