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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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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傍晚黑得早,六点多已是万家灯火,大家归心似箭,各不相让,搞得绵长的车队走走停停。黄色的车灯汇聚成耀眼的光河,璀璨夺目。

    郝妙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外飞逝而过的各种霓虹,心脏麻木,沉重且阴郁。今天的气温并不低,十六度左右蛮舒适的,然而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强烈的冷气,吹得她的后脖凉飕飕。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她觉得自己像掉进冰窖,冷得凄凉。

    一刻也不想停留,当车子在以往固定的地方停定后,她迅速推门跳下车。右脚着地时又是一痛,郝妙不管那么多,拖着沉重的步子快步走向家去。

    就像以往每一次受了委屈,只要躲回温暖的家,很快就会好。那里是她的避风港,那里有爱她在乎她的人!他不喜欢走进她的世界,那就算了吧,她不勉强,也不稀罕!

    叶文远在身后冷眼看着她用近乎跳的姿势行走,最终没法忍住,追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并用非常压抑的声调说:“我送你回去!”

    郝妙甩甩臂,他不肯放松,郝妙吃疼,抬头冲着他嚷嚷:“不用!放手!”

    “你这样强硬走回去,脚不痛吗?”夜色灯光中,他的眼睛亮得好像要着起火来,仿佛在责怪,她的任性。“即使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郝妙冷笑:“叶文远,你知道我脚痛,还把车停那么远?”小面店位于这条路段的中间,而他每次总会在路口就停住。以前她不以为然,现在终于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去她家,他连靠近她家一点都不愿意。

    “我……”叶文远很想告诉她,自己只是习惯了,习惯了这个停车的地方。

    郝妙已无力跟他耗下去,再次胆敢开他的手,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回去。

    行人道上,两个一长一短的身影前后紧贴着,快到面店时,郝妙倏地停住。“请你别再跟来,好吗?”既然不想来,何必纠缠?

    隐约晓得如果今天他一走,带来的恐怕只会是不可想象的后果,叶文远压跟不想跟她吵架,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和平相处,非要为些小问题不和?

    郝妙移到墙跟靠着,无力地说:“如果你不想见我爸妈,请你走吧!”免得被爸妈见到他,到时尴尬。

    叶文远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小招牌,垂着的手紧握成拳。

    他还在犹豫!

    鼻子一酸,强忍已久的眼泪刹时流了出来。她走前一步,用力把他往外推,哭着喊:“走!你走!”

    叶文远抿紧嘴不作声,怕她的脚痛,任由身子被推后了几步。每次她哭,他的心就会疼。但要他违背自己的意愿,他又不想。

    郝妙更火大,你说叫他来,他死活拒绝;现在却赖在她家门口,算什么?“滚!”

    又是这个字!叶文远觉得一股怒火再次从心口窜起,她怎么随便就把这个字挂在嘴边?才想说些什么,一道清脆的女冷不防音在旁边响起。

    “妙妙?回来了?”

    俩人即时定住,背对着声源的郝妙捏着他手臂的十指紧了紧,然后松开。

    还是避不过。

    她深呼吸了口气,悄悄抹掉泪水,强迫自己换了个笑脸,转身。

    “妈妈。”

    夏美走过来,以责备的口吻问:“怎么回来了还不进去?”扭过头,借助路灯的光芒打量身前的男人。

    英俊,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平心而论,单是外表,的确是个让人难忘。“你好,我是妙妙的妈妈。”

    撞个正着,叶文远自知要避开已是不可能,于是牵强地点点头。“你好。”

    “别愣在门口,进来坐吧!”夏美只道女儿害羞,所以才不出声,她稍退开一下,作了个请的姿势。

    即使再生气,也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的狼狈。郝妙扶着夏美的手,强颜欢笑:“妈,他……他还有事,今晚没空在这吃饭了。”

    “谁没空来吃饭了?”随着话音刚落,郝福胖胖的身躯便从铁闸中间开着的一扇小门出来。看到外面这么热闹,他一愣,说了句跟老婆一样的话:“妙妙,回来了还不进去?”

    多了个人,郝妙更头痛。她朝叶文远的方向一转,冷淡地说:“你小心开车吧。”然后拉着夏美就要走。

    叶文远扯住她的手,努力把怒火压住,有点咬牙切齿地,“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好福气小面店今晚没做生意,铁闸紧闭,只在正中开了一扇小门。白炽灯的光从里面映射出来,与外面的阴暗有着差天共地的分别。

    叶文远站在大概只有六十厘米宽,高度比他还要矮的小门口,眉头再次拧了拧。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他犹豫再三,才弯下腰跨过门槛。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钻狗洞。

    郝妙已为他们略作介绍,彼时她坐在一桌前,让蹲在地上的夏美握着脚检查。“怎么这么不小心的?等会吃完饭我帮你用油推拿一下。”

    夏美站起身,看到叶文远正四处打量着店内的环境,徐徐一笑:“地方小,屈就你了。”

    叶文远不知道要怎么接她的话,只小小的“嗯”了声,表面上语气不咸不淡,但实质却是默认了。这个地方,他来,真的屈就了。

    尽管他看着文质彬彬,但那微仰的头,不算宽容的脸,似乎都透着一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姿态。夏美把一切尽收眼底,朝丈夫使了个眼色,“爸爸,开饭了。”

    还在担心女儿脚伤的郝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进厨房把做好的菜端出来。

    晚餐是很家常的五菜一汤,有鸡有鱼,再炒三个青菜,沉常人家来说,挺丰富的了。

    郝福本就是个热情好客的人,起初因为女儿交男朋友,所以有点小低落,后来妻子给做过思想工作,对于女儿喜欢的人,爱屋及乌下,他自是不敢怠慢了这个身份非凡的男人。饭开定后,还要再切了盘卤味,拧来一瓶酒。

    “这是我家秘制的招牌菜,试试吧,吃过的人都说好,再配我们浸的药材酒,更是一绝!”他说着已经先倒了一小杯。

    像叶文远这种在外国长大的人,喝的是葡萄酒,白酒都不喝,更别说眼前这种黄黄的,隐约还见到有渣的物体。

    “我不喝这种东西!”

    淡淡的一句话,让郝福举起酒杯的手当场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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