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在上城区的城门关闭之前,险险地回到了公馆之内。
这回,不但是诡夏,连鸠夜都没在房间。
当负责给谢远白送晚餐的仆人问起他两位仆人的所在的时候,谢远白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告诉对方,他的两个仆人在下城区喝过了头。对方为表关心,询问是否需要派公馆的仆人过来,谢远白立刻礼貌地谢绝了。
关上门,他将晚餐放在一边,看向光线暗淡下来的花园,略带凉意的晚风吹进房间,带来了秋日的萧凉气息。听说在这里,秋季非常短暂,忙碌的这个季节过了之后,就会迎来漫长而严酷的隆冬。
刚才那个仆人的话,让他有点担忧。是罗西伯爵在试探他吗,亦或者他们的失踪被罗西伯爵察觉到了?
说起来诡夏去监视罗西伯爵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一般情况下,去向不明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就可以向警方报案——当然,这是在以前。
谢远白有些担心诡夏起来,一个人在敌营的感觉还真不好。
说回来,鸠夜是雇主,如果连他也失踪的话——佣金该向谁索取?
想到这里,谢远白走到餐桌边开始吃晚饭,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由他自己出手!
夜幕很快就降临在布兰达,秋季即将结束,高华国的秋季就是这么短暂。
谢远白以前虽然在特种部队服役过,但是属于研究院与军队做的一个长期训练以加深合作关系,而且在部队里属于辅助工作。虽然如此,成为一个黑色假面独立工作可能稍显不足,跟诡夏的能力可能属于天地差别,但是谢远白一个人独当一面,也并非不可。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行动方便,又不太显眼的贵族服装,这样万一曝露出来,也可以说是散步的时候迷路了。
手枪装好弹匣,谢远白将它插在腰际,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廊里静悄悄地,天花板上的灯光柔和地洒下来,公馆里规定,工作结束的仆人回到房间以后,不允许再出来走动,所以夜幕降临以后,这里变得静悄悄的。
谢远白的手里拿着塔布先生提供的地图,上面标示着整个伯爵府邸的平面图,以及大部分房间的作用。
谢远白要去的地方是罗西伯爵的居所,诡夏没有回来,也许那里会留有线索。
去那里的地方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建筑物的走廊里走过去,这条路显得过于明显,很容易被仆人看到。听诡夏说这里的仆人十分谨慎,对罗西伯爵十分忠诚,所以他不想冒险给这些人留下夜晚外出的迹象。当然,更晚的时候,可能就没有人经过了,但是那时候罗西伯爵可能也睡觉了,那么监视就没什么意义了。
另外一条路是经过厨房后面,绕道储藏室,到达伯爵房间的后面——这条路线不错,厨房虽然有人值班,但是应该只有一两个人,而且不会出门查看,至于储藏室,那里一直没有什么人看守。
这样谢远白就决定下来,往厨房那边走。
通往厨房的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那里够僻静。今天的月色不甚明亮,幸好谢远白戴上了红外线夜视镜,这样就算是在漆黑一片的地方,也不会迷失了。
绕过一片红豆杉,谢远白可以看到厨房那边透过来的忽明忽暗的灯光,他准备悄悄地摸过去,然后绕到储藏室后面。他正准备摸过去,无意间回头却看到了一抹身影向反方向跑过去。
谢远白愣了愣,这个时间还有谁会在这里跑来跑去,更何况对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通常情况下,这边种满了植物,在秋末的时期,踩碎叶子的声音也是非常明显的,红豆杉的树枝十分纤细,在对方这样走进红豆杉林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谢远白的第一个反应是,难道那是诡夏?
如果是诡夏的话,为什么今天一天都不跟自己打招呼?如果不是诡夏的话,那么那个人是谁?
谢远白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地图,在地图的标示上,在厨房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储物室,而在厨房的后面除了标注出是一片红豆杉林,并没有别的标注了。听诡夏说,塔布先生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同样在做这份地图的时候,谢远白也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个非常周到的人。既然在这边没有标注出别的地方,那这边应该没有别的建筑物了才对。
可是这时候有一个人走过去了,并且毫无声息地如同鬼魅一般。
就算不是诡夏,也是要去看一下的!
谢远白打定了主意,转身走向红豆杉林。
月夜微凉,谢远白依靠夜视镜往前面走去,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血腥气,他不确定是不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如果那个人是诡夏的话,难道他受了伤吗?
他有点不安起来。
穿过这片红豆杉林,他看到了一座小石屋。
那里没有一丝灯光,周围有着残破的木栅栏,树叶腐败和潮湿的味道铺面而来,这里位于围墙的被风出,带着霉味就一点都不奇怪了。谢远白看向高高的围墙,原来这里已经到了公馆的围墙处了。
这座石屋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上面布满了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它看起来颇为坚固,一副坚决不肯倒塌的样子,在它的附近生长着一些稀稀拉拉的植物,这不奇怪,阳光从来不经过这里。
谢远白走向石屋,他摘下夜视镜,用手电筒照了照门,发现虽然这里一副荒凉的样子,但是门把却十分干净——难道有人一直进出这里?
谢远白犹豫起来,如果是经常有人进出这里,那么那个人应该不是诡夏,诡夏与自己住进公馆没有几天——如果诡夏进出这间石屋,应该会和自己说明。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影这会儿似乎进了石屋,那么自己推开门,是不是会和对方面对面呢?
想到这里,谢远白退到石屋的另一侧,将腰际的那把枪拔了出来,沉甸甸的杀人利器握在手里,给他一种沉重的安全感。
他的背脊抵在冰凉的石屋墙壁上,隔了好一会,也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于是他尝试着从那个狭窄又残破的小窗户向里面看进去。石屋里面黑洞洞的,但是确定没有人的气息。这里十分安静,里面更是没有半点声息。只有遥远的地方偶尔传来亡灵鸟的悲啼。
谢远白吞了口口水,举起枪靠在门把的左侧,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一脚踢开那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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