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色小径,隐于林。小舍池塘,静与香。忽现雾中兰花,枝折情长。”话音悠长,静静在屋中停留了好一会,荡漾一池清香。
“堂主,碧檀师弟回来了。”一只身着巨大兰花的女童手捧花瓣,声音稚嫩而清冷。
“碧檀。。。。。。可是寻到了碧浔?”
“唯碧檀师弟一人。”
“。。。。。。今肖寂近乎空虚,西殿主曾言若是寻到了碧浔,肖寂便有救。将我的话告予碧檀,让他自己多加小心。”
“是。”女童静静退出。另一绿衣男童进来,见女童已然离开,自己不知是进是退,眼中茫然。
“碧樊,何事?”
男童一时没反应过来,忙道:“禀。。。。。。禀堂主,这是碧檀师兄要我转交给您的。。。。。。诶?”
转眼间手中的东西已飞入帘中,落到了水池中央。
“碧樊告退。”碧樊心中战战兢兢地,便也退下了。
帘下池水,仙气氤氲。
“秽水。”
“林小言,你看着啊,三,二,一!”置于楠木桌上的发丝前一秒还是发丝,后一秒就变成了一朵盛开正艳的徘徊花,红得娇艳,红得妩媚。
“嘻嘻,怎么样啊?”凌枳浣望着北堂廪言,只是北堂廪言一直呆呆地望着窗户外,不予置理。而这朵不等人的花儿片刻就凋谢了,再次变成了一根光亮乌黑的发丝。
“喂,你在看什么啊?啊!花不见了!你自己不看的,别怪我啊!”凌枳浣一个人由开心到丧气自己倒是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结果她努力想让那个人看看自己的结发之技有多强大,那个人居然还旁若无人地眺望着远方。她越想越生气,恨不得将桌上的茶盏向他脑袋掷去,可是看着他眼中些许的落寞,她想说也是说不出来的。恼得她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北堂廪言眼中情绪复杂,眼眸望着远处的山,一言不发。
微风拂动着他两鬓垂下来的黑发,配合着轻微流动的素色衣袖,本是一个淡雅极致的闲适少年的模样,可他的身世,他无从所知的往事,像缠人的怨气一般将他周围笼上一股不宜轻易察觉而一旦知晓就令人害怕的黑暗气息。你不知道这气息是什么,正因为不知道,那种神秘感,无知故生惧。
这江安村倒真是宁静,小径行人少有,树木平添生机,牲畜的声音像是这村里日夜的伴奏,不停歇,而在村民们的耳里奏乐美好。这看似宁静的村落,谁也不会料到它的过去。理应与现在一样美好。
不久,他们将会出发,去往平蜿河。
不久是指。。。。。。?
北堂廪言和凌枳浣在椅子上足足坐了两个时辰,北堂廪言仍是淡然地望着窗外,凌枳浣早就坐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嘟着嘴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撑着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下去,睡梦中还在呓语“小言你个臭猪头”“我踢死你”。。。。。。
“枳浣,廪言?该出发了。。。。。。”一推开门,便见到如此场景,秦霍连连失笑。凌枳浣并没被笑醒,而是在梦中一声怒吼把自己吼醒的。
“来者不善!”凌枳浣跳了起来,话刚说完,凌枳浣便醒了过来。“呃。。。。。。怎么回事。。。。。。好晕。”一下子又倒在了椅子上。
“枳浣准是梦到说书的人了。。。。。。。”秦霍笑道,手指点了点嘴唇,故作思考。
“哥!你,你也取笑我!”凌枳浣闹着,余光瞟道北堂廪言,他已经站了起来,眼前一幕似乎并未让他开心,他拿起放在一边的剑,轻抚开蒙尘,剑身发亮。“时候不早了,速去平蜿河。”然后走向门外,在门前时,他突然停了一下,又说:“枳浣,刚才对不起。”
“什。。。。。。什。。。。。。什么?我没听清楚?”凌枳浣真的没听到,揉着惺忪的大眼奔到门外,北堂廪言已是下楼,楼上再无踪影。“你说什么啊,林小言?!”
幸亏现在是白天,恰好现在客栈客房没有其他人,不然她绝对会被臭骂一顿,碰上不好的或许还会被打。
“好了,枳浣,廪言说得对,刚才在罗姑娘那里耽搁了一阵,我们要赶快去平蜿河。”秦霍道,牵起凌枳浣离开了客栈。
“师父曾告诉过我,几十年前,魔君派魔界大将虚月入侵江安村,本来江安村可以避免这场灾祸,可先前的一次祭奠活动时江安村祭祀之女罗杏无意中将神物澄灵藏匿在了河底,澄灵是吉祥之物,保得了江安村永世太平安宁,可澄灵通晓万事,甚有卜得未来的能力。于是引来了魔族的觊觎,他们将江安村几乎夷为平地。”秦霍边走边道出江安村的往事来,“罗杏独自活了下来,她从澄灵那里学到了封印的方法,将大部分妖魔封印到了平蜿河中。据罗姑娘所言,如今澄灵似乎修炼得堪比天神,或许澄灵有办法能处理这些妖魔。”
“可是,哥,澄灵在哪里啊?”凌枳浣蹦蹦跳跳得走在前方,扭头看他,一边悄悄注意着北堂廪言。
“这也是解决事情的最大难题。”秦霍道,谈可怖之事,带春风笑颜。
“那,岂不是毫无头绪啊,河这么大,还那么深。。。。。。”说道深字她不由得想到那夜河中的尴尬,忙偷看了一眼北堂廪言,北堂廪言面无表情,看来是忘了那件事情。她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简直就是,大河捞针。”
在奇怪的河里寻找奇怪的东西,按她以前绝对不可能做这件事,什么什么神呀鬼的她一概不信,自从知道了秦霍和北堂廪言埋藏到心中的事情之后,这些事她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幸亏自己还有点小伎俩,不然迟早得葬身鱼腹、妖腹等等等等。
她会结阵,还是秦霍请自己的师父教给她的。当时师父一听是凌家的女儿打死都不教,闹起小娃儿脾气离家出走,后来还是秦霍用苦肉计将远在江南一带的师父给请了回来。若问怎样个苦肉计,很简单,飞鸽传书,一句“我要去见我天之灵的父母了”,吓得师父连滚带爬硬是回来教了凌枳浣发结之阵。
秦霍绝不会拿自己亡故的父母开玩笑,但这一边却也是他爱到心坎的凌枳浣。若是说不上爱,至少也有“骨肉至亲”吧。
“也不是毫无头绪。”北堂廪言突然开了口,凌枳浣顿时懵了,“澄灵似神,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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