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距江安村还有五里远。
天如染墨,夜幕笼罩,近人高的芦苇已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遍野树丛,嫩芽新抽,也显得三分生机,七分萧瑟。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幸亏有月光照耀,不然他们如何也看不见路。
“。。。。。。哥,你确定是。。。。。。这条路吗?”少女喃喃道,觉得两臂有些冷,双手便不停地揉搓。
“没错,江安村同永欢村差不多,倶是常人无法寻得到的,然而我想,这种村子说不定会有一些消息。。。。。。”他秦霍见凌枳浣不住地搓手,便脱下外袍披在了凌枳浣的肩上,“虽是春季寒气未肖,又是傍晚,冷也是常理。”
“廪言,你呢?若是冷的话我们也不再前行,就在这里休息吧。”他望望北堂廪言。
“并不觉得好冷,倒是枳浣。。。。。。”北堂廪言低下头,道。
“我,我不要紧,还是快点走吧,我可不想露宿,荒郊野外的,吓死人。。。。。。”凌枳浣撅了撅小嘴,轻带笑意。
区区五里,仅此而已。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团迷雾,迷雾挡住了前路,并将三人团团包围。
“哥。。。。。。咳咳。。。。。。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咳咳咳。。。。。。”
“不要呼气,屏住呼吸!”秦霍大声道。
北堂廪言静静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枳浣,结阵!”秦霍突然道出。
月光在雾中更加的迷蒙。
“哥。。。。。我看不见!”枳浣道。
这是。。。。。。只见三人前方出现一个庞然大物,依稀能辨它的发红的双眼,紧接着一声妖吼惊起一林的鸟。
果然是妖!秦霍不再犹豫,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剑呈莹蓝挥出明光而来!他一步跳起,右手挥剑,一击直直砍在妖兽之上。却也只是皮肉之伤。妖兽愤怒,挥出左掌将秦霍拍在一边。秦霍稳住情势,上前又是一剑。剑光一闪,迅如闪电。
这个妖怪,跟之前的不一样。
他口中念诀,使出绝招,剑至空中,竟成万柄利刃。
此乃泯天斩!利刃眨眼间俱刺入妖兽身体上。
眼见得妖兽似是不动了,可紧接着妖兽再挥出一掌,秦霍也是不能再招架。
却没有意料中的致命一掌。
是北堂廪言,一直不说话的他竟出手便挡住了妖兽之击。
那把银光剑正紧握在北堂廪言手中,妖力之巨大,他快承受不住了。
“成了!”凌枳浣一道出,妖兽身上突然被千根丝线困住,不能动弹。一时妖兽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正当众人觉得终于安全了之后,妖兽居然将丝线挣开来。
他们已是无能为力。
要死了么?
“妖孽休要害人。”迷雾另一处金光大亮,是声音的来源之处,“破浊灵寂!”
只见凭空飞出两只金色斧头,一个回旋便将妖兽劈倒在地,怪兽还想动弹,另一只斧头已插入妖兽头上,伤口处冒着黑色的血液。
枳浣惊讶道:“好厉害。。。。。”
一棵树上,穿着碧色道袍的男子收回两只奇斧,念咒道。
“玄虚何生,肖寂乾坤,周复天地,太极之中——息!念!”
众人只感觉身下空虚,狂风落叶,他们被淹没在狂风之中。继而感受到自己脚底泥土耸动,不住震动,三人皆是不敢睁眼,怕风将自己卷走。
这种感觉很短暂,短暂得几乎像一场空梦。当狂风消失时,地也安静下来时,他们睁开眼。周围竟是房舍,房舍外牵有壮马吃草,接着是大片大片的田野,月光照耀,十分和谐。那个碧裳男子静静地看着他们,转过身离开。
秦霍手中的铁蓝之剑在月光之下闪烁,与着北堂廪言的银光剑,倒也有别样的美丽。
“我们已经到,江安村了。”秦霍道,“公子请留步。”
碧裳男子像没听到这句话一样,径直向前走。
“天啊。。。。。他真的好厉害啊。。。。。。”凌枳浣感叹道。
北堂廪言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道:“或许。。。。。他只是中途碰上我们了然后救了我们。。。。。。或许他也有自己的任务。。。。。。”
“廪言?此话怎讲?”秦霍问道。
“感觉。。。。。感觉故不可信,但我感觉得到此人同我们一样。。。。。”北堂廪言道。
秦霍沉思了一会,又道:“我倒认为,他是道家弟子。他的衣服规格严谨,又是少见的碧色,以太极八卦为扣案,应当是某道家弟子。”秦霍仔细回想着刚才之事,“而江湖上名门道派也不少,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弟子。。。。。。以斧头做武器,也倒是新奇。我们转瞬便到了江安村,想必也是那个男子所施之术。仙派道家,最兴无形瞬移之术,各种移法千差万别,又是同一目的。我猜。。。。。。那男子善土,免不了是使用地灵之气将我们带到了江安村。。。。。。”
“哥,你说的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凌枳浣嚷道,净是不耐烦。
“总而言之,我们先寻一处客栈歇息,已是傍晚,不可再逗留。”北堂廪言道。
秦霍点点头,三人便在村中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秦霍、凌枳浣兄妹二人只是简单打理便不胜疲劳睡了下去。
北堂廪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便直躺在了床榻上。
透过木窗,他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心中仍是有一个结。
他还要找到三莲,陪秦霍找到秘籍。
他还要两个朋友,三个人在一起很开心。
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
脑子里总有一个人的身影在晃悠,让他惶恐,让他不安。
到底是谁。
他心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睡一觉醒了就好了,是自己多虑了。
他渐渐不胜劳累,亦是闭上了双眼。
明天,就好了。
另一边,客栈后院。
凌枳浣毫无睡意,独自坐在炉火旁边的凳子上,望着这轮迷蒙的月儿,静静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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