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白雾茫茫,不知是何处。空气甚是湿凉,从心中能感觉到此地不凡,他一步一步走着,也是怕前方有坑什么的掉下去。走了多久他也不记得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危险便放松了下来,一直走一直走。
后来雾渐渐地散了,视线随之扩大,天地雪白,地呈寒色却无寒气,周围是白色的山,白色的树,白色的花,除了他身上一抹异黑。
反而。。。。。。心里格外的安心,格外的温暖。
天上,开始下雪了。
晶莹雪白,美丽剔透。银装素裹,白色无暇。这雪下得恰到好处,不远处有一个人,像是站了很久,背对着他,此人一身白色,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来,隐隐约约能看见她被白雪堆积的黑色长发至地,身材纤小,想必是一柔雅红颜。
只是心中,淡淡的寂寞像小石子一样,激起了他心中孤独的涟漪,让他,想揭开她谜一般的面纱。
明明近在眼前,为何触及不到。
他的指尖触到了她的肩,很冷,很冷。明明将要看到的美丽容颜,却被一层又一层的白雾隔开,他离她越来越远。。。。。。。
一切,回到原点。
遥远的地方,似在浅吟。。。。。
“廪言,我等你。。。。。”
柔美的佳人逐渐模糊,更加清晰的是另一个女子。白纱黑裳,纵然白纱何厚,那黑衣紧裹,显得女子别样的妩媚。然而比这更甚的是她那种冷气,清傲,就像仙山的雪莲,不可触摸,不可亵玩,稍近一点就能感到她那暗藏的怒意,藏得毫无漏点,藏得又能直直感受得到,徒生惧意。
偏偏这样的人,你越会为她感到可怜。然而她绝不会让别人觉得她有多可怜。
“你醒了。”女子悦耳的声音带着冷意,并没有与窗外熙闹之声交杂在一起,十分醒耳。
北堂廪言逐渐醒过神来,自己正躺在一个床榻之上,此处乃是雅阁摆设。应该是客栈的房或者是某人的雅阁。想起身来却发现全身无力,与之前在天瑟窟毫无两样,这让他感到害怕。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已然是多么害怕这种无助感。
“你所中乃马钱子之毒,我幼时见过,起身后服下这帖药,姜水配服。”女子娓娓道来,好上口,“适才为你把脉,见你乃并非常人之体,此药一天两次,另外这桌上我还放了熏香,服药后点起,自行调息,排出瘴毒,此香可制压住那毒中烬一道秘制之物。” 女子指指桌上的药帖、姜水及几只熏香。
北堂廪言想起来刚才在那片竹林中,是他挡下了那些毒。
自己为什么要去挡呢。。。。。
北堂廪言望着女子,道,“。。。。。。多谢。。。。。。姑娘。”
看不清女子的容貌,那一层江湖人士常隔着的面纱,似曾相识。
北堂廪言突然是想起什么似的,“我的剑。。。。。。我的包袱在哪?”
“包袱就在床头。”女子并无不耐烦,“至于你的剑,在竹林中被小雨浸湿,又沾了些尘土,我见公子似乎颇爱这剑,便自作主张将剑带去打铁匠清洁了一番,不久便会送上来。”
北堂廪言再言多谢,也无力多说,将包袱打开来。
“姑娘,请问可曾见过这物件上的字?我。。。。。自幼并未习过文,所以。。。。。。”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你!果然是烬一道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眼见手中琉璃已被夺走,此刻正在女子手中。琉璃像是找到自己真正主人一样亮了一亮。
“既你救我一命,我不再过问,速速离开!”女子声音肃厉,好骇人。
北堂廪言此时也有了气力。既然被误会,离开便是,他深知自己技不如人,再道。“姑娘,我并不是所谓烬一道之人,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有缘再报。”
也许,这样是最懦弱又是最简便的方法。
他简单收拾了下,走下楼,步出客栈。
他并不知,女子手快,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将桌上之物放进了他的包袱。
长安,繁华街。
这繁华京都,华贵之城,醉倒了多少文人诗者。桃红柳绿,楼阁四起。喧闹嚷嚷,人群涌动。少女着装华丽,红妆艳抹,眉间翠细,两鬓斜红,倾慕了多少男儿情长。男子个个身材修长,俊秀面孔,又迷倒了多少豆蔻女儿心。
街上人来人往,卖什么的都有。
他就在这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北堂廪言还记得那个他时刻牵挂的村子,要不是他不是路,或许他会杀过去。神游中见自己的剑正在一个大叔手里,忙过去询问。大叔见他生的不像是骗子,半信半疑地将剑交给了他。如女子所言,剑果然洁净了几分,光洁透亮,波光流转,映出他年少的模样。他想着直接将剑亮在街上指不定要吓跑多少人,于是还在匠铺买了一个皮制的剑鞘,剑入鞘,刚刚好。
长安城大。
“卖糖葫芦咯”“果瓜子三文一袋嘞”“上好的芝麻”。。。。。。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马钱与烬一道的毒,让他浑身不自在来,心胸发闷,全身无力。
“哎哟!”一声惊呼打乱了他的思绪,只见一个像红色毛球一样的东西撞到了他的身上,红色“毛球”一下跌倒在地,“哇!什么人敢挡本小姐的路,头好痛。。。。。你这人是铁做的吧!”原来是一个及笄少女。华服少女站起来,面带怒气,掩不住她如花的面貌。“看看看看什么看,这市井上的人就是这样,一点也没礼貌,果然是长安大了什么人的有,还不如洛水呢!。。。。。。好饿啊。。。。。。哥。。。。。。哥?”
少女稍显惊慌,捂着肚子四处观望,只是人太多了,即使踮起脚来也看不见她的哥哥。
“姑。。。。。。。姑娘,在下。。。。。实非有意将姑娘撞倒。。。。。。望姑娘见谅。。。。。”北堂廪言并不是害羞,只是恶毒在身,一时喘不过气来。他见旁边有一个卖油饼子的铺子,便掏出六文钱来买了一个饼子,给予少女,“姑娘。。。。。是饿吗。。。。。饿了便进食些小吃吧。。。。。在下也是。。。。。出门在外。。。。。”
少女望着他,心中激起了淡淡的芳心。她也实在太饿了,接过饼子就咬,也不管吃相好看与否,能填饱就行,嘴中还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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