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吗?”我走进病房,左淼正倚在床头上看报。
“小莫!”他的声音有些惊喜,看到我,他连忙放下报纸,坐直起来,“你来啦……”
“喝点粥吧,芸妈煲的……这样看报眼睛负担很大吧,我念给你听……”我舀了半碗粥在碗里,端到他手上,然后拿起报纸开始轻轻地读。
他自己一点一点的吃着粥,静静地听着我读报纸。
“别读了!喝点儿水吧,爸想……我想和你聊聊天。”
“嗯……”我合上报纸,等待他的下文。
他突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已经开始布上皱纹,青筋也有些凸显,这是岁月的痕迹啊……看着这双手,很难将他跟从前的意志风发联想到一起。“……小莫,”他轻轻启齿,“你还在恨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低下头,回忆的碎片又席卷而来,拼接成一张张清晰的图片覆盖在我的脑海里。
“我曾经……很恨很恨你,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该恨你,不该恨任何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你会那么做,是因为你深爱我母亲。而我母亲会想不开……是因为她深爱我父亲——是爱情的错,是人性的错……”当爱到无法自拔时,总会做出许多傻事,恨到无法自拔时,也一样。爱情本来就没有错与对的。是时间错了,相遇错了,命运错了。
“……那,你是释怀了?小莫——”他脸上的阴霾忽然散去,声音兴奋的有些颤抖的道。细微的眼角纹随着他逐渐扩大的笑容展开在眼角,他突然拥我入怀,恳求的语气说,“可以叫我……叫我一声爸爸吗?”
我也轻轻回搂着他,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沉默了许久,我轻声开口:“爸爸……”
“女儿……”他激动地回应着,温和的笑容再次在他脸上扩展开来,“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爸爸……爸爸……爸爸——”
叫着叫着,我们俩人在病房里笑了起来。门外的芸妈也欣慰的笑着。
这就是幸福吗?胜过一切报复的快感,胜过一切虚荣的满足,如阳光一般的亲情,没有杂念,只是纯粹的笑容,简简单单,不被任何心绪所纠结。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我释然了,我解开多年来缠绕自己的心结了。
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苏沫城……我也该放下了吧,他已经坦明一切都回不去了不是吗?既然回不去,那我就祝福他,祝福他和夏奈尔过得好一些。至于姚梓然,我也该给他个机会了吧,关于海报那件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尝试着去喜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我想我应该会很幸福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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