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游说都无济于事。只片刻时间,街头的议论之声已变得肆无忌惮,本夫人瑟瑟发抖地立在中间,脊背已冒出冷汗。这活脱脱就是场罪妇批判会。
一说:“原来这就是那个成婚当天就死了夫君的寡妇啊!长得倒是秀秀气气的,没想到骨子里竟如此风骚。”
一说:“可不是么,我原先还奇怪那钱二少爷一表人才的,怎的二十六岁还未娶亲,还以为是有什么隐疾,这会儿子总算明白过来,他原是同自己嫂嫂有奸/情!”
一说:“别被这些女人的表象给迷惑了,长得好看的不一定就操守好,你看隔壁醉花楼的红牌莺莺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清纯水灵啊,其实骨子里媚得很!依我看,这个女人也是一样,表面清清淡淡,骨子里却骚得很!搞不好啊,当年钱大少爷就是被这女人给害死的,不然怎的好死不死,死在拜完堂啊!”
又一说:“就是就是,我原先念着她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还对她有几分同情,如今才晓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前几年还听说这小娼妇勾引谢太守的儿子谢天成,当初我还不大相信,如今想来,也未必就是谣传。”
再一说:“你们所知的确然都是谣传。”
我被周围这炸雷似地舆论震得颤颤巍巍摇摇欲坠,愣是半天没缓过神来,只觉得这极有魄力的“再一说”声音十分熟悉。
反应过来时,他已当着众人的面拢了我的手,续道:“其实素锦早已同我定下婚约,不日便要拜堂成婚,迟迟未有公开全因她为人低调不喜奢华。这本是一件好事,不想却被不轨之人钻了空子,委实让人气愤。今日我白某人在这里请大家作证,到时定要对素锦明媒正娶,令她风光大嫁!”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立时被炸得没了想法,只觉得这只拢住我的手格外有力,也格外温暖宽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委实神奇。街头霎时间鸦雀无声,人人目瞪口呆,你看我我看他。直到呆讷许久的司琴倒抽一口凉气,人群中才立刻又议论开来。
不知是谁大着嗓门问了声:“嫁到哪家府上啊?”
我身边这个人以另一只手替我抚了抚额间的乱发,语调轻柔又不失坚定:“将军府,白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章番外,
大约是写那头老黄牛的。
但可能有点晚,本公子的时速……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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