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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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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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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那空荡荡的门框,控诉道:“我又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要害我?你以为像你么,成天遭人追杀。”

    蕴华轻笑一声:“但愿是我多虑了。”

    他倒还笑得出来,我却十分气恼:“那你看这门……”

    他看了一眼门框,挑眉道:“有门么?”

    我彻底怒了,指着门口道:“有,有,当然有,你看,它原本是有门的,现在被你踢没了,门板还在地上呢。”

    他站起来瞅了眼地上碎裂的木板,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又望我一眼:“然后呢?”

    我急道:“这修门的钱……”

    他慢吞吞地摸了摸袖袋,摸完皱了皱眉,道:“今日奔得急,身上没带银子。”说着瞄了眼桌案上的账簿,接着道:“我算账还算得可以,要不替你当一天的账房抵债?”

    我强忍着心花不怒放出来,清了清嗓子,得寸进尺道:“一天怎么够?”我指着那叠厚厚的账目,做出副毫不商量之势,道:“起码也要将这里的账目完成才行。”

    他不答话,施施然坐下,将账目一一翻开,看了一遍才道:“这些么,也只需一日。”

    我即刻不可置信地将他望着:“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吧?”

    他笑了笑:“你觉得我像是在说笑么?”说完也不等我答话,便低头开始拨算盘,拨一阵又抬笔写上一阵。架势倒是有几分水准,就是不晓得那账目对不对得上。我倾身看了一阵,觉着看起来也像那么回事,便决定去楼下遣人寻个木匠来换门。

    走出两步突然想起来,便问他:“你说你今早一脱身便奔到城外去了?”

    他没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又问:“那你可见着文昊了?”

    他从桌案中抬起头来,笑着道:“见着了,他还说定要让我将你保护好了,若少了根头发,他便要同我拼命。”

    我‘哦’了一声:“你别理他,他就是说着玩儿的。”

    蕴华笑了笑:“我倒觉得你能遇上这么个小叔子,倒是个福分。”

    我想蕴华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文昊,若同他相处时间长了,自然便晓得是不是福分了。我打了个哈哈,没讲话,下楼找人寻木匠去了。

    蕴华这算账的本事确实不错,耐力也相当好,除了用午膳时歇了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埋头苦算。最难得的是,一整天算下来竟是没有睡着。我闲来无事,偶尔会踱到桌案边去看上一看,却是没挑出一个错来。次数多了,也就难得再看,便爬到一边的排椅上打瞌睡。

    大约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中途连个梦都没做,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我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正奇怪于蕴华怎的没叫醒我,身上却落下个灰扑扑的袍子。我将袍子拾起来瞧了一瞧,又朝桌案上看了一看,不想那蕴华也伏在桌案上睡着了。身下还压着副画,且正是本夫人的海棠春睡图。

    我无语地将袍子搭回他肩上,特意加重了些力道,带起一股凉风。本指望着这一举动能令他醒转过来,不想却没能如愿,他仍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无奈只得坐在一边呆呆地将他望着,盼着他早些醒来。

    本想唤他两声,但想一想又觉着不大人道。上午听他说昨夜被人缠住一夜,今早一脱身又赶紧跑到城外去追我,结果风尘仆仆地奔回来还为我算了一天的帐,此时大约是困得很了。

    我想,蕴华这个人除了小气些外,其他都还是不错的,既能文又能武,还能拨算盘,长得也不赖。就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他怎的会是个断袖?

    正想得出神,本夫人的肚子却适时地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得是荡气回肠余音袅袅,在空荡荡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嘹亮,生生将桌案上的蕴华给惊醒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懒懒道:“你这样盯着我看多久了?”

    我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将将才醒。”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只默默地将身上的袍子穿好。

    我又道:“楼下的伙计没上来叫我们么?”

    蕴华一面将桌上的画收起来一面道:“哦,我看你睡得香,便叫他们先走了。”

    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啊?那门都锁了我们该如何出去?”

    他叠画纸的动作顿了顿,淡淡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

    我欲哭无泪:“莫不是要在这里呆一晚上罢?”

    蕴华面容严峻地看我一阵,兀地噗嗤一声笑出来:“同你说着玩的,看把你吓得。”说完施施然奔过来捉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讷讷道:“你做什么?”

    他看我一眼:“自然是带你出去。”说着便将我牵到窗门前,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已噌地一下带着我跳了出去。落地后笑着道:“上回不是从这里跳过的么?这回该是熟门熟路才对。”

    我惊魂未定,赶忙从他身边跳开,抚着胸口道:“上回确实从这里跳过。但我还记得上回同你说,跳之前先吱一声的。”

    他抬脚走在前头,轻飘飘道:“我也记得上回同你说过,多试几回便习惯了。”

    我活生生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略微有些生气。主要是没想到他这个人这么气人,这口气憋在心里就像猫爪子在挠,但又拿他没有办法,这就更可气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小跑几步超过去,将他甩在后头眼不见为净。

    拐过两条巷子,却听得后头没了动静,贸贸然转头去看他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找了个墙根子躲起来,偷偷往后头瞧上一瞧。倒不是担心他走失,委实是此时夜黑风高,又接近年关,强盗小偷的作案率大大提高,我一个妇道人家走起夜路来难免会有些毛骨悚然,晓得后头有人护着,自然会安心些。

    不想蕴华果真是不见了踪影,空空的巷子里只有呜呜的风声和翻飞的招牌布,且隐隐听得远处有打斗声。我打了个哆嗦,完全不知该回去寻他还是快些回府。正在左右为难,一回头撞上个黑乎乎的影子,我立马被惊得叫出来。

    叫到一半,被那影子将嘴捂住。那影子轻声道:“是我。”我松了口气,原是蕴华。

    我说:“你方才去哪了?”

    他拉着我便跑,一边跑一边道:“先随我回府再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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