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杵了一会儿,马上慌乱地捡起掉落到地上的西装递给江默。衬衣湿了,这会儿他应该挺冷的吧。可是他却没有半分接过衣服的觉悟。
“穿上吧,你会冷的。”
“我不冷。”
“脱了衬衫,我帮你烘干。”
“谢谢,不用了。”
“脱了。”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用陈述的语气说着命令的话会更有气势。因为江默确实照我说的做了。然而当他真的脱了衬衣递给我的时候,我又一次脸红了。别扭地低下头装作没事的样子坐下,摊开衬衣烘烤那块湿地儿。江默披上西装随即坐下。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静默。
“烘干了。”我把烘干的衬衣递给他,他客气地道谢。我这才惊讶地发现我们真的没事可以做了。而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同他聊天。我怕我会不小心问他刚才干嘛吻我,怕他会回答我一句他太冲动了。这样破坏美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于是也只有睡觉了。
从柜子里拿出被褥,轻嗅一下便闻到棉花里的阳光味道,心想老妈竟是昨天来的这里。难得她稀罕这些棉被,要不然今晚我们非得冻感冒不可。把床铺好后,又突然想起我们没有睡衣。看来只有和衣而眠了,可是江默竟然再次把衬衫脱了。我不禁在心里啧啧称奇,谁说他有洁癖来着?
脸一直如火烧那般,我想我该去门口站会儿了。雨仍在下,倚在门旁吹了会儿风,感觉脸不再那么热了。舒服的吐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睡觉,却发现江默竟站在我背后。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应该睡下了吗?烛光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以为他只是来叫我回去睡觉,以为他总会说些什么。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他有任何语言或行动,只有认命地朝他走去。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在我的嘴唇印下绵长一吻。那么细致温柔,让人久久回味。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天晚上吻了我两次。
“那个,该睡觉了吧?”我好心提醒道。
“……好。”
他放开我之后,我晃了晃脑袋便向里屋走去。可是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江默从后面抱住。他不期然地吻上我的脖颈和耳垂,两只大手也在我胸前不停地游走。我很冷静地按住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
“你可得想好了,我给得起,你要的起吗?”
“你……想要我怎样?”
“我要你一生的不离不弃。”
“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俨然一丝情欲的味道。说完他便吻住我的嘴巴,并把我带到靠里间的墙壁处。此时不安分的两只手已伸入我衣服里,四处强取豪夺。就在我快要呼吸不畅的时候他放开了我的嘴巴。我大口的喘着气,此时他已经解开了我上衣的纽扣,顺势将衣服褪至我的手臂处。
空气微凉,我不由抽了口气。他将头埋在我的胸前,细细的吻激起我一阵战栗。也许是嫌衣服太麻烦,他索性将挂在我手臂上的衣服扯下。此时我的上身只剩一件内衣。他的两只手绕到我的后背,没有丝毫犹豫地解开了于他而言的束缚。就在我以为他还会有所行动的时候,他却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双臂撑墙,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你想反悔?!”
“季子木,我爱你。”
“……你敢再说一遍我就信你说的是真话。”
“我爱你。”
呵呵,泪水伴着微笑啊,那就是我所期待幸福吧!江默将我拥在怀里,任由我哭到抽噎。
我没有告诉江默我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天会有大雨。我一点也不意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不是因为一切我已谋划好,也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的诱惑力太有信心,而是我始终相信他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我不知道喜欢与爱到底差多少,可我觉得既然喜欢了那么离爱也就不远了……
清晨醒来时外面细雨绵绵。静静地依偎在江默的怀里,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仰起头看他紧闭的双眼以及微翘的唇角,不觉间再次羞红了脸。悄悄地窜到同他相同的高度,偷偷地亲吻他的唇角,感觉无比甜蜜。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叔叔家蹭了顿午饭并顺便洗了个热水澡。老家的地势很低,每次雨量较大的时候河水上涨便会淹没道路,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水退去才能离开。其实对于偷鱼这件事至今我仍没有觉悟,所以每次一有机会叔叔就会对我进行一番说教。于是吃完饭我便带着江默逃跑了。
雨后初晴,让人觉得分外舒畅。突然间我很想去我们一起念书的学校。他牵着我的手,同我并肩走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我们十指相扣,分分秒秒不想分离。我幻想过无数与你在一起的浪漫场景,此时却发现只要你在身旁,一切便美好。谢谢你牵住我的手,让我从此可以不再孤独与寂寞。这世界有你真好!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不觉间笑容爬上了嘴角。
“我有那么好看吗?都看了一路了,还不烦。”
“永远都看不够。”
“看我可以,但是我要收报酬。”
“我已经以身相许了还要什么报酬?”
于是你毫不意外地同我拥吻在蓝天下。偶尔几缕飘进眼中的阳光让我觉得恍若置身天堂。原来幸福离我很近,原来只要我勇敢迈出一步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温暖。有时候我曾想,等待是否毫无意义?可是,现在我已然明白:守得云开见月明才倍加可贵。所以,我会好好珍惜,好好地与你一起过好每个月日。
紫藤花落,紫色的华丽与浪漫再次掩埋于泥土。透过繁密的枝丫仰望蓝天白云,自然是不可言喻的美妙。我坐在紫藤花树下的长椅上,享受着这停滞的时光。时光荏苒,一晃多年。不变的除了这长椅还有属于年少时的回忆。
这时,纪默走到我身边坐下并体贴地将我披着的外套拢了拢。我枕在他的肩头,将自己的手滑入他的大手中取暖。
“在想从前的事吗?”
“嗯。”
“有人说,我们这一生唯一值得铭记的就是现在的幸福。”
“呵呵,谁说的?”
“纪默。”
“噢?那他还说过什么?”
“他说他这辈子认定的那个女人叫季子木。”
“那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季子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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