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艳史

    （101）

    看到恋人瞬时消失在怎么也看不透的黑暗里，张火旺急得跳起追了上去。但是茫茫黑夜，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喊也找不到杨楚楚的半点身影……

    荷江边上，杨楚站立在喘急的一块谗岩上仰望苍穹，无尽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似乎都在睁大眼晴注视着这位深山少女的一举一动。

    杨楚楚一声长叹：“罢罢罢……男人的脑子都是唏哩哗啦的豆腐渣，他们简单、虛伪，到了关键时刻，想到的都是自己。千错万错是自己看错了人，对错了号，自己种下的苦果只好自己尝了……爸爸、妈妈女儿对不起你们了……”

    说罢朝着白花花的江水纵身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楚楚的身子被焦急找来的张火旺死死抱住了。

    杨楚楚使劲捶打着韦火旺：“你松手，你放开我……”

    张火旺紧紧抱着楚楚，惟恐稍纵即逝。

    “楚楚，你听我说……听我讲……”

    楚楚在火旺怀里挣扎着：“我不听……我不想听……”

    韦火旺大声吼着：“不听也得听，等我把话说完，你还要跳河我跟你完一起跳！”

    杨楚楚终于平静下来，她耐着性子听着张火旺讲完了一席话：

    “我们这个寨子，是族权最野蛮、最原始的一个寨子，至今还留着‘初夜权’ 的族规！”

    杨楚楚疑惑地问：“初夜权？什么叫初夜权？”

    张火旺羞涩地低下了头：“就是新娘若要嫁到我们寨上，新婚之夜要让寨佬先占上一夜……”

    杨楚楚大叫起来：“荒唐，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族规？”

    张火旺接着说：“如果寨佬验出新娘不是处女，还要被族人装进猪笼游街示众！所以，所以方圆百里没有－个女子肯嫁到我们寨上来？男的不是出去倒插门，就是打一辈子光棍。”

    楚楚拉紧着火旺的手：“你们那个寨佬八十有余，走路都要拄拐棍，还能干什么初夜权吗？”

    张火旺忿忿地：“这个老色鬼，恨不得天天都过初夜权咧！”

    杨楚楚鼓着眼睛：“哼，八十岁的老鬼还耍什么风流，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你有办法对付他？”火旺眨着眼睛问。

    杨楚楚点着头：我们山里有山歌唱：

    八十公佬像棉花，

    又揑又搓也白搭，

    蜡头银枪不中用，

    见火缩成面疙瘩！

    张火旺咯咯地笑得前腑后仰：“我的傻妹子……这是什么山歌呀，真搞笑！”

    杨楚楚击了火旺一掌：“管它搞笑不搞笑我们山里女人有办法对付他！”

    张火旺刚才乌云密布的脸，慢慢晴朗了起来：“这么说你不怕？”

    杨楚楚深情看着火旺：“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张火旺搂紧着自己的恋人：“楚楚，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

    杨楚楚又在火旺头上打了一个巴掌：“没有如果，到时我保证不让他占上便宜不就结啦？”

    （102）

    张家寨张火旺木楼的婚礼开始了。

    锁呐声声，鞭炮轰鸣，一乘二人小轿来至屋前，姑娘们扶着盖着头披的杨楚楚从轿中走了出来。

    按照张家寨千古不变的族规，花轿并不进屋，只在院子外面转了一圏后，径直朝着寨中心张寨佬的验贞屋奔去。

    验贞屋前，花轿停住了。早就候在那里的站司仪摇着铜铃喊道：

    “新娘落轿！”

    火旺走到楚楚面前将她背起，踏过门坎燃着的一盆旺火进到院内。

    司仪又是叫道：“将新娘送进里屋验贞！”

    里屋，两个媒婆将一盆装着草木灰的木盆放在正中，并架上两块板子叫楚楚光着身子坐了上去，然后命令楚楚吸气……呼气……反复几轮之后，两媒婆看到草木灰仍是平整如初，即为“贞节”。

    女儿身确定“贞节”之后又将新人抬到寨佬里屋中，让寨佬行使初夜权。

    寨佬喜房内红烛成泪，香雾沉沉。杨楚楚盖着彩罩，手里不断摸着口袋里装的那本东西，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想着如何对付这个八十岁老人的套路：

    一是好言相劝，自已愿做他小孙女，一辈子伺候他，敬孝他；

    二是用酒将他灌醉，让他昏睡不醒；

    实在不行，就按山里女人们自卫防身的那套方法办……

    正思量着，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一个影子幽灵一样闪进房内。杨楚楚站了起来：

    “老寨主，您老人家来啦，您老人家请坐！”

    来人一身酒气，不哼不声地来到楚楚跟前。

    张楚楚举着酒壶“老寨主，今晚花好月圆我先与您小酌几杯&iexcl；&shy；…”

    来人仍不说话，醉熏熏猛将杨楚楚一抱，将她朝床上抛去。杨楚楚把头盖一掀，眼前却是荷州商帮帮主张百万，正色迷迷地向她扑来。

    “你……不是老寨主，你……是谁？”

    张百万哈哈大笑：“老寨主？这老鬼年老气力衰，屙尿都要淋湿鞋，他还能来这个地方寻欢作乐吗？”

    杨楚楚爬起来躲闪着：“你……为什么能来这里……”

    张百万又是哈哈一笑：“小乖乖这年头有了钱，哪个地方不可以横冲直闯？，老鬼把一年的初夜权都卖给我啦，来来来，让我尝尝你这个新娘是个什么味道！”

    张百万又扑了过去，将楚楚紧紧压在床上。杨楚楚苦苦地哀求着：

    “老爷，你就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这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张百万淫火中烧：

    “放了你？那可容易极啦，只要你陪老爷玩得高兴……”

    杨楚楚挣扎着。突然她的手觖到袋中的那包东西。

    这是一包用高山牛角辣椒碾碎而成的辣椒粉。山里女人经常备在身上作为防身的武器。遇到欺负时，只要把它撒到男人的命根子上，男人就会欲速不达望天哀叹。遇到強暴时，可以朝暴徒眼里一撒即可逃出魔爪。

    张楚楚悄悄把辣椒粉掏了出来。朝张百万的眼睛猛撒过去，张百万一阵惨叫，捂着眼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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