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艳史

    （171）

    永州“圹妹货栈”开张了。

    一阵鞭炮过后，仕福和水秀把“圹妹货栈”的牌匾挂在店前。

    订货、购货、庆贺的嘉宾、商贾蜂涌而入。

    早就布置好的栈厅里琳廊满目，那张稀有的徭山虎皮挂立中间。

    圹妹热情地招呼大家：“诸位商贾嘉宾，请随便看，请随便看……”

    贾老发拉来一大帮朋友，也忙上忙下地帮着张罗。

    几个鬼头鬼脑的人，也夹在人群中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打听着讯息。

    客商们都怀着喜悦的心情，在这个极具民族特点，张杨着民族个性的贷栈里看得兴致勃勃，眼花瞭乱。

    一个北方客商：“都是徭山货？”

    仕福陪着笑脸：“正宗的徭山货，原汁原味的徭家山货。”

    一排徭锦前，几个客商留连忘返赞叹不已：“姑娘，这些锦都是你徭山人织的？”

    圹妹：“都是我们徭家人织的。织徭锦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你看这是仿锦鸡的图案，这是仿茶花的图案……”

    客商们赞不绝口：“好啊，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你们这个民族心灵手巧，千姿百态。如果能让我们亲眼看见你们织锦该多好！”

    圹妹：“这个容易，明天我叫上一帮织锦手，现场操作！也好请大家多多指教！”

    客人们顿时活跃起来：“现场操作？明天我叫几个画师，把你们的操作画下来，回去好让家乡的人看看稀奇！”

    众客商：“物美价廉，不错，今后我们的货都在这里进啦？”

    仕福鞠着躬：“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柜台边覃叔公和水秀忙碌碌地收订单，卖山货。

    石生无事可做，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挤来碰去。

    仕福拉住他：“石生老弟，这里你扦不上手，干脆你到厨房烧火洗碗去！”

    圹妹看了看他也说：”对对对，后院杂事无人张罗，石生哥你去准备今晚的夜饭好啦！”

    满心里郁闷着的石生把头一歪怏怏地走开了

    ………

    清晨，张百万悠闲自得地在闲花廊用虫子喂他的八哥鸟。

    张小虎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老爸，老爸……”

    张百万回过头：“怎么啦，老是这么毛毛燥燥的？”

    “老爸，你还有闲情在这里逗鸟，人家要与我们唱对台戏啦！”

    “什么对台戏？”

    张小虎鼓着大眼：“徭山那个山歌妹李圹妹与常卖草药给我们那老头，在永州开了一家正宗的徭山货栈，我们好多客户都被他扯走啦！”

    张百万漫不经心：“一个山妹子，有这种头脑？”

    张小虎跺而叹。

    “哎呀，不信你老人家可以过去看看嘛。”

    张百万：“都有什么山货？”

    张小虎：“那可多呢？我看得是眼花瞭乱全是正宗的徭山珍宝。特别是有一张虎皮，那真是压行之物咧……啧啧啧！”

    张百万停下喂食的手：“一张虎皮，一张什么样的虎皮？”

    （172）

    张小虎绘声绘色：“额头上的长纹纵横交错，呈现出三个若隐若现的王字，所有到场的商贾都众口叫绝！”

    张百万眼睛一亮：“三王虎皮？这是徭山唯一游弋了三十二年的百兽之王啊。这只虎老死之后，它的皮就是皮商所争夺收购的亮点，这次浮出水面，我一定要把它搞到手。”

    小虎，这张皮他们标价多少？”

    张小虎：“他们说，这张虎皮只展销，不出卖，许多皮商出了天价，那个山歌妹都不动心，说什么要把虎皮做为他们徭山的象征，做为他们货栈的形象！”

    徭山上的虎皮，历来是百越文化的极品，也是南疆名闻遐迩的山珍。

    它与北海的南珠世称南彊双宝。

    这些为数不多的珍宝，都是商贾们竟争掠取的稀世之物。谁拥有它们谁就能在上贡朝庭，对外贸易，称霸一方上有发言权。有了这个发言权，谁就能有向地方。向朝庭讨价还价，获得更大的权益的筹码。

    所以，这不单是一张皮，而是一方权力，一种荣誉的名片。

    张百万心里痒庠的：“不卖也要千方百计搞到手，我看上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小虎你带上几个弟兄到永州一趟！”

    张小虎：“砸了它？”

    张百万把脸一拉：“说你毛燥你还嘴巴翘，办事总是喊打喊杀的，你就不能收敛一点？隐避一点？难怪我们家的口碑都给你这德性坏了风水！”

    小混混的货栈办得红红火火。

    货栈给山民们解决了生活物品交换的需要，缓解了李土司为了封山所造成的种种压力。

    为好好谢谢小混混，李土司买来一只山鸡准备犒劳犒劳他。

    清早起来他把山鸡拔毛去脏，然后整个鸡肉小心异异地放到一个瓷罐里，架在火堂上慢慢地炖着。

    瓷罐冒出的气泡在火光中发出一阵诱人的芬香。

    石生风尘扑扑塌头塌脑走了进来。

    李土司惊讶地抬起头：“石生，你怎么从永州回来啦？”

    石生点了点头从水缸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就喝。李土司抡下他的瓢子，舀上了一碗鸡汤：“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给你，先喝一碗山鸡汤！”

    石生也不客气接过鸡汤一口喝了下去。

    李土司看看锅头，又舀上一碗递给石生。

    石生接过鸡汤定了定神，又想起永州可怕的一幕来。

    ………

    张小虎也来到了永州。

    他在武馆找了两个高矮拳师相陪饮酒。

    酒过三巡，张小虎从腰中掏出一袋角子“啪”地摔在台上。

    矮拳师眼睛一瞪：“张公子，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想收拾哪一个？”

    张小虎嘿嘿两声：“这次相请，不靠拳脚，不靠刀枪，请你们不动声色，不惊邻里收回一张虎皮。”

    高拳师拍了拍凸出来的肚子：“张公子，这不动刀枪，不靠拳脚，那是梁上君子的活路，我们恐怕……”

    ＜明宫艳史＞从十二章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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