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蝉脱壳出牢笼 徭女智斗釆花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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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皇太子肚子一阵叽咕。
“哎……仕福能不能找些吃的?我这肚子……”
仕福摇着头:“主子莫打岔,刚才我们讲的话题还未研究结束呢!”
朱见琛不耐烦地:“研究……你还能研究什么呀?”
仕福笑嬉嬉地笑着:“太子爷,其实我的手法,力度都没有变,是你变啦。”
朱见琛:“我变啦,我变怎么啦?”
仕福:“以前在宫中,你是四体不勤,全身发胀,所以按摩起来能够酥筋活络,松弛肌肉……”
仕福夸夸其谈地说下去:“而现在你是劳碌奔波,倦困不堪,全身高度紧张,还能有什么放松不放松的罗?所以你这前后的感受当然不同啦!”
朱见琛慢慢捉摸着仕福的话。
“唔,你这小子的有点头脑,有点道理……”
仕福忘乎所以地:“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环境一变,感受就会变。以前在宫中想要什么有什么,想用什么有什么,成天就是挖空心思把时间打发走。现在想要什么缺什么,眼睛一闭一天就过去了。就比如这个肚子,以前从来就没有感觉到饿,现在时时饿得肚皮粘着脊梁骨……”
说着说着太子的肚子又咕咕地响了起来:“仕福现在……如果……能吃个烧饼……”
仕福:“主子,这是坐牢,怎能想吃什么就吃能到什么……忍着点吧!”
他捂着肚子:“以前真不知什么叫饿……这回坐进了牢,才真正体会到,这饿肚子的味道还真不好受咧!”
仕福躺在稻草堆中:“是啊,如果进牢房好受谁不愿来呀?”
主仆二人喋喋不休的时候,两狱卒抬着饭桶,摇着铃铛走来:“开饭啦,开饭啦,拿好自己的牢碗准备舀粥啦。”
朱见琛高兴地:“仕福,我还是个有福之人吧,刚说肚饿,就有人送饭来啦。”
铁门“哗”地打开。囚犯们蜂涌而上,将碗摆成一排。
狱卒拿起勺子哗哗地将粥舀上。朱见琛迫不及待端起喝了一口,又狠狠地喷了出来:“狱卒大哥,这粥又酸又臭,是人吃吗?”
狱卒回过头,一把将朱见琛手里的粥抢过来:“不是人吃的留着喂狗好啦,”说罢哗地将粥泼在地上。
朱见琛忿然地:“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狱卒:“这样对待你怎么啦?骨头痒了,想松筋动骨啦?”
仕福拦住欲要上前的狱卒:“算啦,算啦,狱卒大哥莫发气,他是刚进来的新犯,不懂这里的规矩,请高抬贵手。”
朱见琛看到仕福处处为自已遮风挡雨,也息事宁人地走过章堆前坐了下来。
狱卒看了看皇太子,又看了看嬉皮笑脸的仕福“哼”地一声走了。
仕福端着自己的粥碗递给皇太子:“主子您先用吧!”
皇太子不好气地接过粥碗,哗地倒在地上:“狗吃的东西,谁都别吃!”
夜深了,皇太子捂着肚子躺在乱章堆上:“仕福,这肚子怎么越叫越厉害起来啦,有什么办法叫它别
这么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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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福一笑:“有呀!”
皇太子一喜:“什么办法来着,快讲讲,我真的有些顶不住啦!”
仕福:“这还不简单,把自己的裤带勒紧点它就不闹啦!”
皇太子泄着气:“仕福,这饿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呀。现在那些又酸又臭的粥我也能吃啦!”
一个狱卒打开铁门:“谁叫小混混,快出来!”
仕福:“小混混……狱卒大哥,你叫的是哪个小混混?”
狱卒:“这里关着几个小混混?就是冲击歌台,企图骗色骗财的那个小混混。”
皇太子凑了上前:“我就是冲击歌台的小混混,你要干什么?”
狱卒看了看皇太子:“走吧,知州大人有请!”
走出大牢,三人在黑黑的夜幕中走着。
朱见琛与仕福不知被带到那里去,也不知被带去做什么?
仕福忧心仲仲,:“知州大人有请……不会是过堂打一顿杀威板子吧?”
杨炳成住宅坐落衙门后院。
沿着一片南方特有的金竹林,进到一个庭院,庭院虽是竹篱茅舍,但摆设的竹桌、竹凳、竹椅子无不显现着主人的简洁与精巧。
一间庭舍备好着一桌酒菜。
狱卒领着皇太子、仕福走了去进,早有准备的杨炳成迎了上来:“欢迎,欢迎,欢迎京城来的二位仁兄,请!”
皇太子大趔趔地坐在竹椅上:“州官大人,你请我们来是不是要打过堂板子呀?”
杨炳成大度地:“哪里,哪里,老弟呀,你我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与读书人在一起最大的乐趣就是谈谈读书的事,今晚有缘小聚,不谈别的只谈歌词诗赋如何?”
皇太子盯着桌上的酒菜:“能不能边吃边谈?”
杨炳成:“当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有请!”
朱见琛听到“有请” 二字,迫不及待举起筷条就是一阵猛冲猛打。
几下狼吞虎咽之后,皇太子才喘过气来。
他停下双筷若有所思:“杨知州,你这个官当得蛮有水平的啵,我等是你的阶下囚,你还能以礼相请,酒肉相待,难得,难得呀!”
杨知州淡淡一笑:“小混混,你我都是在外面混世界的浪子,谈什么官不官的罗,这官嘛对那些无知无识的人是高山仰止,遥不可及,而你我都是同朝的读书人,说不定有朝一日,哪一科考了下来,你就是我的上司,我的主管。说不定我一闪失也会成为你的阶下囚。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黄金可以看轻,白银可以看轻,仕途可以看轻,商贾可以看轻,这读书人万万不可看轻的!与人为善,与己为善呀……”
杨炳成讲确实是一番出自肺腑的心里话。
自从把他们两个抓进牢笼之后,他就惴惴不安。
他不想把事情搞大,让张百万这帮商人牵着自已的鼻子走,更何况这两个是京城来的客商,如果把他们逼急了,回到京城到处绕嘴嚼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设个广播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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