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艳史

    （61）

    对河的贾七急得七窍生烟：“李圹妹，你敢动我们张家少爷－根头发，我们大老爷决饶不了你们！”

    李圹妹也放开嗓门：“告诉你们大老爷，你敢动徭山人一根毫毛，我们徭山村村寨寨也不是好惹的！”

    贾七老羞成怒：“把那个家伙给我推上来，让这个徭妹崽看看爷们敢不敢放他进渚笼丢下去去喂王八！”

    商丁们将覃叔公推了上来。

    覃叔公放开嗓子对着圹妹喊：“圹妹别管我，张小虎不认错我就陪着他到水龙王那里走一趟，看看谁的命大！”

    对河岸上，李圹妹也把手一招：“把张小虎装进猪笼抬上来，让他们看看，徭山人也不是吃软饭的！”

    两个村民将装在猪笼的张小虎抬了上来。

    猪笼里的张小虎又吼又哭：“圹妹妹子，你们就放我一马吧，千万不能把我沉下潭里……保住我这条命，你们想要什么，我就叫我老爸给什么……”

    李圹妹踢了踢竹笼：“要死要活向你的管家吼去，你的命捏在他的手上！”

    在猪笼里的张小虎挪了挪脚放大嗓门骂道：“贾七，你这个王八蛋，快快把徭大仙放了，我的这条命押在他身上你懂吗？”

    贾七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还没动手，这草包就撒出尿来啦，没用的东西，尽给张家丢脸，今天老子就汤下面，治治你这个小霸王！”

    说罢叫商丁把猪笼抬到江边：“张少爷，这徭医说他命贱，死活要与你一起到江里去见龙王，怎么劝也不回头！我是无法救你啦，你好自为之，算是为张家孝忠吧，你的后事我会处理好的……”

    张小虎在猪笼里嚎啕着：“贾七，你他妈要落井下石呀？你要救我……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呀……”

    突然江面上一艘官船缓缓而来。

    船头上传来一阵叫喊：“莫动手……两边都莫要动手……州官大人来啦……”

    官船上，杨知州身穿六品朝服，领着张百万、李连发及众官员站立船上对着两岸人群频频挥手。

    李圹妹看到官船上的父亲，娇妮地向着官船招手喊：“阿爸……荷州商帮之子张小虎带着蛮人闯进徭山捕猎杀生，还抓人绑人……”

    贾七急败坏挤到岸边：“州官大人，老爷，是她们……谋吞财物，抓押无辜……还想把少爷沉下江中喂鱼……”

    说罢脚下一滑扑地一声跌进水中。

    贾七狼狈地在水中挣扎着，两岸观众一阵大笑。

    官船靠岸停稳，被救上来的贾七落汤鸡似地跪在船上喘气，李圹妹也被杨炳成召在船上。双方代表在官船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七嘴八舌向新来的州官地吿起状来。

    李连发忧心忡忡看着自已的女儿：“圹妹，你和姐妹们在山中不好好绣花织布，摘茶养蚕，到处乱跑，惹事生非干什么？”

    李圹妹呶着嘴：“阿爸，您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埋怨起女儿来啦？你也不想想狼不咬羊，羊会去咬狼吗……”

    （62）92

    几天几夜，太子不知去向。

    有人说他是被钱皇后召到后宫去了。

    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都一概不知。

    这天晚上，太子贴身太监仕福天事可干，独自在太子宫的侧厅中打着瞌睡，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拉着他就往后宫里跑。

    穿过御花园，跑过景阳门，仜福被拉跑得气喘乎乎、汗流夹背，径直来到奉先殿的门前才停住了脚步。

    仕福举目一望，拉扯自己的是钱太后的贴身小太监阿呆。

    他没气地甩开了阿呆的手骂道：“死呆子，夜半三更，你拉我到这鬼地方干什么？”

    阿呆嘘了一声：“别出声，有好事等着你咧！”

    “好事……好事能落到我一个下人身上？”

    阿呆捂住他伋嘴：“死阿福，是皇后娘娘在奉先殿里密宣你咧。”

    仕福一惊：“奉先殿？”

    他推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阴森森的殿堂正面，陈列着一排大明先帝们的遗像，前面供奉着他们的灵牌。

    钱皇后面对遗像跪着。面前的香火不时从她憔悴的脸庞拂过。她微闭着眼，手中拿着一串磨得光滑红亮的佛珠不言不动。

    太监仕福轻轻地走了进来，看到钱皇后的背影稍微停顿了一下，也无声无响地跪在她的后面。

    殿堂一阵寂肃。好一阵子钱皇后并不转动身躯说话了： “仕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仕福忐忑不安地：“是存奉先帝们的灵殿，娘娘密旨奴才到此，不知有何旨意？”

    钱皇后长吁一声：“是呀，这里是大明皇家列祖列宗的神灵，平时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入殿堂，我把你召到这里，是把你当成皇家的亲戚对待的呀！”

    仕福诚惶诚恐：“娘娘如此抬举奴才，奴才终生难忘！”

    钱皇后站了起柱着拐仗来踱着步子：“你们这些宦官呀，就像皇家手里的拐棍，闲时用处不大，一到紧要关头你们就是皇家的桥，皇家的胆，皇家披荆斩棘的一把亮剑呀……”

    仕福忐忑不安跟在钱皇后左右。

    钱皇后继续滔滔不绝：“太祖帝时，不许你们认字，那时你们傻呼呼就像一群泥塑的菩萨。成祖帝时，又要你们认字，还专派了大学士陈山专门教学。那时你们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是到英宗皇帝，内监王振专权，土木之变差点要去万岁的性命。所以说你们这些宦官呀，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

    仕福躬着腰低着声音：“皇后娘娘，有何旨意你就说罢，奴才一定万死不辞！”

    钱皇后拿出一块金牌：“明天，我把太子贬到荷州作为庶民，你武艺好、头脑灵，要你不离左在地陪着他。到了那里不许暴露身份，不许依靠官府，不许投靠皇亲……如有生命悠关的紧急情况，才可亮出此牌。”

    仕福把手一拱：“请皇后放心，奴才一定保证太子安全！”

    出了后宫，仕福又按钱皇后的吩咐，先后到总务府和太医院，秘密领出路上的缠盘和必用药物，五更鼓刚过，悄悄陪着太子离开了京城。

    （63）

    朱见琛和仕福被车秘密出了京城。

    紧走慢游终于来到了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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