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艳史

    （4）

    黑牡丹拨开他的手：“官人，初次相识，何能太急？再说小女子有恙在身，岂能染病寻欢，遭蹋了自己，也遭蹋了别人呢？”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一个青楼女子，把身孒拖跨了还能挣钱糊口吗？”

    明宣宗见她不从老羞成怒：“怎么，你敢抗朕……？”

    “抗朕？”黑牡丹一阵颤栗：“官人是……”

    明宣宗顿时悟出自已说漏了嘴，忙掩饰道：“本官人姓郑……家中有的是银子金子，你一个青楼女孒，不就是为了钱吗？若是不从……”

    黑牡丹扑咄一笑：“郑官人，我们青楼女子是卖身、舍命的下九流，为了活命需要身外之财，但千金难买一个愿字，你想我们连身子、性命都置之度外还怕什么权势吗……”

    黑牡丹的一盆冰水浇得宣宗怒也不是恨也不是，只得埋头喝着闷酒。

    俗话说妻不及妾、妾不及偷、偷及不偷不到！

    一代君王在一个青楼女子面前被撩得心里就像猫抓一样痒痒的。

    他本想悄悄而而去，又打心眼里舍不得这杂风情万种的黑牡丹。

    他站起来踱了几步：“王振何在？”

    在外候驾的王振正靠在一根木柱上打瞌，听到主子召唤急忙跑上前：“主子，“奴才在外候着呢！”

    明宣宗把手中酒杯一掷：“传旨，将这黑姑娘请回后宫！”

    说罢忿忿拂袖而去！

    这是个一丈见方的铁笼子。

    坐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没有光，没有风，更没有吃喝拉撒的设施。

    右侧只有一个小小的铁洞口，毎天中午时分，外面的人将铁洞口打开，递上一碗米饭后又“怦”地关上了。

    黑牡丹蹲在里面两天两夜了，她不吃不睡，只是睁开两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铁板。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胖嫖客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说骂就骂，说抓就抓啦……”

    “他说过“朕”，又说过什么‘传旨’……什么‘后宫’……难道真是个喊风得风，喊雨得雨的太上皇……”

    黑牡丹不敢再想下去。

    自已是个偷越边界的罪犯，如今落在得罪了的高官手里，只有低头认命的份……。

    “哎，千不该万不该顶撞这么个神密人物，现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想着，铁笼门突然“哗”地一下打开了。

    王振身穿朝服，手拿佛尘站在门外：“黑美人，出来吧，这铁笼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黑牡丹睁开眼睛，看到鸨妈妈也站在一旁，连忙奔了出去将鸨妈抱在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鸨妈妈拍打着黑牡丹：“好啦好啦，我儿受尽了苦……就该转到甜啦！”

    黑牡丹看了看穿着行头的王振：“转到甜……鸨妈妈此话怎讲？”

    王振甩着佛尘：“怎么讲，这就叫苦尽甜来了呗！”

    鸨妈妈对黑牡丹的耳栢粥止竞靡徽笞印

    黑牡丹惊瞪着眼：“什么什么……他就是大明王朝的天子……妈妈我怕……我好怕呀……”

    （5）

    鸨妈妈拍着手：“怕什么怕？这皇宫里的女人别人进得来，我这女儿也来得来，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谁怕谁呀？走吧，妈妈是专门来服伺你的！”

    王振带着她们来到红玲楼住了下来。

    红玲楼座落在昭和宫的西侧，是专门接待嫔妃外来女眷家属的地方，尽管是个临时住所，里面珠光宝气应有尽有。

    制衣局的司正给她们母女量身定作，赶制出了一批衣服。

    礼仪局司正毎天则派人来给黑牡丹讲授了后宫嫔妃的礼仪、规矩和例制。

    母女俩诚惶珹恐，恍惚在梦境里一般，就等着万岁的驾临。

    那晚，用罢晚膳，黑牡丹又与鸨妈在金鱼池边观看着鱼儿在摆尾游戈。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

    “万岁驾到，黑牡丹接驾！”

    母女俩一阵惶恐，跑步出了红门跪下：“卑臣叩迎万岁，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英宗微笑着看了看黑牡丹：“起来吧黑美人，这几天让你受苦啰！哈哈哈……”

    当晚明英宗夜宿红玲宫。

    龙凤床上，英宗与黑妃如鱼得水，如胶似漆。

    黑牡丹是个情场老手，哪床上的套路一套接着一套。

    什么互动技巧……捕捉高潮……事后服务……样样都是轻车熟路。

    明英宗被摆弄得神魂颠倒，醉烂成泥。

    直到鼓楼早朝的鼓点响起，还软乎乎瘫在床上酩酊大睡。

    午门殿前，候朝的百官熙熙攘攘。

    卯时巳过，还不见鸣鞭的太监出来鸣鞭喝讯。

    百官们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王振带着值日官匆匆到。

    鞭官“啪”地甩响鞭绳，顿时众臣肃立一片寂靜。王振走到阶前：

    “各位大人听了，今朝皇上偶遇风寒，早朝取消，如有紧急公文交由行走太监传递……散朝！”

    听说皇上患病，百官们嘀嘀咕咕，兵部侍郎于谦首当其冲问道：

    “王公公，昨天万岁还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啦？”

    百官一齐附和：“对呀，万岁安息何宫？我等前去请安呀！”

    王振摇着头：“不必啦，不必啦……”

    于谦走了上前：“王公公你这不必啦是什么意思？万岁有恙，众臣前往请安理所当然，怎么又不必了呢？”

    百官一齐涌了上来：“对呀，你这遮遮掩掩的是什么意恩？”

    王振被大家问得一时语塞。

    此时，孙太后领着钱皇后和周贵妃也匆匆赶了过来。

    “王公公，皇上怎么病啦？您给俺们详细讲讲！”

    王振仍是吱吱唔唔。

    孙太后看到王振死活不肯开口，知道其中有诈走了上前。

    “王公公，俺是皇上的毌亲，今天你不把皇上去处实话实说，卿家与你没完！”

    众百宫平时就对王振独断专行心怀不满，一齐起哄道：“对呀，太后面前你还欲盖弥彰，你想吃不完兜着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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