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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容整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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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6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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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燎锅底,请客吃饭,是北方地区的风俗。李好征求于子闻的意见,是不是还得通知一些亲朋好友一起热闹一下。于子闻没有同意。医院里的同事除了吴院长他只告诉了本科室的人。人情世故总得说得过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好静,喜欢沉思默想,闲闹得慌。至于父母亲,他决定儿子生日那天,一家人到长白山林中老人的茅草屋去过。随便休息几天,呼气呼气新鲜空气。大自然的风光令人陶醉,城市里的尘嚣使人压抑。总是生活在一种环境里,特别是每天一开始工作就被几乎全都是女人身上各异的香气包围着和她们争前恐后带着各自的种种切合实际的和不切合实际的追求美的欲望的思维调控的情绪中,尤其被那些“情源性焦虑症”患者的喋喋不休的询问和纠缠,逐渐使他神经绷紧,精神紧张,荷尔蒙混乱,身心疲惫,思想萎蔫不振。一天工作下来,深感乏力。除了爱好有点儿精神,阅读一些有兴趣的书籍外,真正成了一天三饱一倒的活死人啦!

    医学美容整形行业,在中国的发展,正方兴未艾,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外人看来多么的风光无限,多少医生趋之欲鹫,甚至不评估风险改了本行硬挤进来。不料十个医生九个废,他们把这当今时髦的行当看得太过于简单了,其结局是高高兴兴的进来,哀哀伤伤的离去。一名医生,特别是一名外科医生,不要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进得医学美容整形的门槛,如同走自己家的门一样容易,只不过是将椭圆形的24号的手术刀片换成11号的小斜刃片罢了,也想去碰碰那令人向往的月亮里的神秘女神。想使寂寞的嫦娥舒广袖,撒向人间都是爱。但是,可但是,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学美容整形医师,谈何容易啊!一个万物的精灵,鲜活的生命,对美的渴求,带着思想的欲望追求,站在美容整形医生面前,迫切地让你为他或她改头换貌,医生要么为他们画龙点睛,把凡人变成美神,要么为他们画蛇添足,将美神变成魔鬼。医学美容整形事业那可是干得用包罗万象的学识,智慧的头脑,通过手术刀结合着活生生的个性性格的体现,将魂灵的衣钵包装层层的拨开重朔的雕琢,重新展现一个具有唯一的体现唯美主义审美观的内心世界观像。你就象站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托住你脚下的就是那左右上下摇摆不定的五彩云朵---你的理论和临床的基石,你带着这点儿本钱,步入这行,要么进天堂,那里有鲜花和赞美等着你;要么下地狱,那里有魔鬼般的诅咒和漫骂。中间也不好呆着,因为专业学识的根基不牢靠的话,支撑你的决定你的手术成败的脚下的那朵理想的浮云是根据对方的渴望的晴雨表决定的。如果不踏实,自找烦恼,少活十年。拜金主义者千万不要进来,否则也是幼稚可笑的。一旦遇着唯美主义者,只要认为不完美,她不要你赔的钱,她要的是你的命啊!现在金钱已经左右世界的时候了,挤进这行当捞钱,绝对是不要命的大胆狂徒,如果遇到情源性焦虑症患者,结果是纠缠不清,搞得你焦头烂额。。。。。。

    一位优秀的医学美容整形医师,必须具备如下特质:作家的形象思维,雕塑家的理性空间;美学家的浪漫,慈善家的情感;画家的情怀,诗人的敏感。就拿前来去除脸上的疤痕患者来说吧( 虽然别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但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首先你要耐心的倾听她的烦恼,渐渐的把你的同情心注人进去,同她一起跳动生命的脉搏,和她共患难,同悲喜,带着亲人般的关怀,进入美学创造过程,你情不自禁的拿起决定此人命运的画笔,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顺着皮纹描画出z或者v和y或者亚当斯掰,最终研究出最理想的设计方案,然后步入手术室开始消毒,绵签在脸上轻轻抹搽,说着甜言蜜语来稳定她的恐惧情绪,用麻药以仇视的态度对付那块侵蚀细胞。在拿起手术刀,仿佛握成画笔,小手指形成梅花指,找个支承点,轻轻地附在脸上带着的茸毛的皮肤上,仿佛能感觉到它的激动,然后刀片倾斜30度角快速精确的仿佛一下子就巧妙地割掉了发臭多年的溃疡,你如释重负,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作品···

    医学美容整形工作者有欢乐,有忧愁,有机会也需要嬉戏,想想来燎锅底借引子宣泄的人们,就窥视一般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样。

    有人按门铃,于子闻拿起传声筒。

    “喂,谁呀?”

    “对不起,打扰一下,是于医生家吗?”

    女人的声音,细声细语,有些耳熟。

    “是的,你是谁呀?”

    “我叫吴静宇,是你吗,于医生?”

    “是的是的,你怎么来啦?”

    “我……怎么就不能来吗?”

    “那里那里……”

    “叔叔,快开门,我们是欢欢乐乐。”

    于子闻慌了手脚,他万万想不到吴静宇能来,还带着孩子。他恳请院长来家做客,院长笑着推迟。说是年轻人好容易聚一起玩玩,热闹热闹,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不掘这个局了,再说别人也受约束,还开心得起来吗?但在他的一直坚持下,吴院长最后还是给了个合了话,说是考虑考虑,实在不行就派个代表……难道这个代表就是他的女儿和孩子们吗?!于子闻一时不知所措,慌忙向厨房里忙活饭菜的李好喊道:

    “哎,我说,吴静宇领着孩子来了!”自从跟李好闹别扭以来,两口子非得打招呼的时候,他就用‘我说’来代替妻子的称谓了。

    李好正在削红薯皮,盆里还沁泡着几个马铃薯,筹备最后两碟菜:拔丝地瓜和炝拌土豆丝。外面的对话早以如同扩音喇叭分贝的高度敲打着她的耳鼓。又一如重重的铁锤砸向她的胸口窝。恐惧和不安猛然揪住她的心,这突起至来的振颤使她直打寒战,掺杂着深感内疚的惶恐不安,双手由于精神紧张而哆嗦起来。因为现在她无法面对吴静宇和她的一对儿女。李好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一阵晕迷袭来,突然感觉浑身乏力,简直丧失了自控能力,灵魂出窍,一下子瘫坐凳子上,僵直的如同木偶一般。只有两手还能机戒削着削好了的红薯,直到削到地瓜就剩个蒂把了,又敢忙拿起一个继续做着傻事。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李好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前面也许恐怕就将发生不可知的恐怖……

    自从回来以后,李好就没有和吴静宇见过面。有一次在街面上她警觉的眼光发现吴静宇书摊上翻书。她随即转身绕过去,她不想见任何所熟悉的人。她和儿子住父母家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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