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台,距一众修士进入斗转星移碑已足二日半的时间,此时,碑面上终于亮起了第三十个名字。|这也意味着诸金丹修士布置下的最后一重考验即将开始。
斗转星移碑中,祁福与楚君驰俱打量着彼此,因不知时间究竟过去几何,是以二人皆有意取对方手中残令。
如论如何,总要斗过一场。
楚君驰令禾乐游避退至一旁,禾乐游得了令,即跃身附近树上,敛了气息。
楚君驰此举并非轻视对手,或是不喜以多胜少。而恰恰是因他知晓祁福实力不差。先前禾乐游已与此人斗过一场,并未占到先机,反而自身损耗过大,此时与其仓促出手,不若稍作休整,寻隙再动。
且有他在一旁掠阵,对手自然要分心防备,不能全力应对自己,或是其意欲奔走,禾乐游也可先手阻拦。如此无论是战是退,皆可占据先机。
祁福自也看出楚君驰二人意图,但此乃光明正大的阳谋,并无它法避过。
祁福持剑之手蓦然攥紧,体内灵力疯狂运转,脚下踏起玄妙碎步,抢先出手。
“来得好。”楚君驰手中流金□□,枪缨开涨,凭空发出‘啪啪’的炸雷声,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流虹,同时向祁福刺去。
枯木回春剑诀,虽是最低阶的黄阶下品剑诀,但有大成的木之意境加持,威力与没有金之意境的庚金二十四剑诀并不差分毫。
楚君驰眼前剑影虚化,如有擎天大木拔地而起,挡在身前。
“意境大成。”楚君驰瞳孔微缩,手中□□一抖,枪势变化,如同一只金色巨虎,咆哮着向大木撞去。亦是意境大成的枪决。
清源门倾力培养之人,又岂是寻常之辈?自是天分悟性出身皆远胜于他人。
金之意境大成。威势无匹。
枪势如虎,迅勇而来。
祁福神色平常,剑决未做丝毫改变,依旧是枯木回春剑诀,独木成林。
擎天大木再做变化,根下分出数十分支来,眨眼间生出一片密林。
祁福不敢小觑对手,见其来势汹汹,并不硬敌。剑修虽崇尚锋锐,却非一味逞勇好力。剑修之妙,在于灵动机变之快,在于以点破面之巧。
当当当当当当当
祁福连刺七剑,每一剑都恰好击在□□攻势薄弱之处。
便如猛虎被人拔去了爪牙,自是再无威风。
楚君驰眼力不差,只看这七剑便知此人厉害,暗道禾乐游败得不冤。心中自然更为谨慎,手中枪决一改,招式变换间越发灵便,变化无方,捉摸不定,便如同一条游蟒,在丛林中穿梭往来。
两人相互试探数十回合,大略估摸着彼此实力,俱是对彼此心有忌惮,同时,亦不愿再拖延。
剑愈快,枪愈急。
禾乐游隐在附近树上,眼睛紧跟着这二人身影,全神贯注地观察战局,不敢稍有怠慢,盖因二人战力远胜于他,只消一息晃神,便再看不透其中变化。但即便如此,仍迟迟寻不到出手时机。
禾乐游心中亦暗自发苦,他年岁远胜二人,实力却远远不如,今后只怕相距越发遥远,只能仰望二人。
当!
又是一番交手,祁福,楚君驰俱后退数十丈,稳住身形,凝视彼此。
“此人战力极高,与我只在伯仲之间,若想分出高下,非一朝一夕,手段尽出不可?此行成就如何关乎门中大计,该有取舍。”楚君驰心中暗忖,“至于此人,不若日后再料理。”
楚君驰心生去意,当即传音与禾乐游,禾乐游自不会有异议。
“不知道友姓名?”楚君驰问道。
“祁福。”祁福言道,并不遮掩。
“今日且罢手,来日再分高下。”楚君驰言罢,转身便走。
祁福并不阻拦,任由其离去,但却也不敢大意,恐此人留有暗手。
祁福在原处待了一会儿,并无有任何异动发生,知其确实退走,也不拘方向,离开此处,又行了些时候,虽无遇见他人,也没见得破阵异状出现,但途中也瞧见些灵植灵兽,俱收入囊中,亦是收获不菲。
祁福渐行出此山脉,入目的是一片辽阔平原,天高云淡,草丰树稀,无有边际。
不禁让人感叹这斗转星移碑之玄妙,碑内宛如一处小型秘境,或许此地就是一处秘境,只如此至宝,却是他从未听闻过。
“是马群。”
祁福望去,这马并非凡马,身形高大矫健,身披麟,头长角,血气极旺。千余匹聚集在一处,当真是气势非凡。
目光在马群中扫过,最后定在其中一匹上,其身形并非最高大,但麟角最为光泽,眼目最为灵动,周围群马将它拱在中央,不敢靠近。
“此马应是马王。”祁福脚下一点,而后轻落在其背上。
马王立时不满嘶啸,马群亦骚动起来。
祁福并不将此放在眼中,脚下用力,大力压下,且放出筑基后期修士的灵力波动。
马群被其气势镇压,纷纷恐惧哀鸣,四蹄颤抖。
头马亦不过四阶实力,见抗争不过,自然服软。
祁福道:“且借你脚力一用,过后自有好处与你。”头马闻言,竟然灵动地点点头,而后嘶叫一声,令群马先行离去。
群马奔走,祁福亦策马疾行。
头马速度极快,奔行之速虽不比飞剑,但也远胜祁福自行奔走。
只不一会儿,一人一马便飞驰出二三百里来。
忽地,祁福双腿一夹马腹,立马王停下。
祁福似有所感,不由望向天空,马王亦有所察觉,躁动不安,不停踏蹄。
果然,只几个呼吸后,一道绿色光柱拔地而起,冲天而上。
“又有人破阵?”祁福细看之下,却发觉此次破阵异状竟与先前比,阵势庞大,耗时更久,此间灵机竟然也随之而波动不已。
正疑惑间,祁福忽然怀中一阵轻颤,正是残令发出,其上光芒亦大有变化,竟也有绿芒凝结成光柱冲天之势。
且不独它如此,天地间,亦有二十余光柱出现,这些光柱有近有远,有粗有有细,有亮有暗。
祁福只略略察看,心中便有推断。
“所余时,恐不多了。”祁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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