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朝扑向自己的黑影开了一枪,黑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洞内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影立即爬起来大声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有!你们要什么拿去好了!”
听到这喊声,这才意识到这洞里躲着的是人,而不是‘鬼’。那团落到地上的黑影只不过是一只硕大的黑狗。
张阳哭笑不得地骂道:“你他妈躲在这洞中做什么?你他妈的这狗不出声就扑人?你他妈的为什么摆件血衣在洞口吓人?… …”
“这位大爷,饶了我吧!我是一要饭的,住在这洞里好多年了,这条狗是只哑狗,只会闷哼不会叫,那件衣服是我在医院的垃圾堆里捡的… …”
我们折身走出了洞,张阳临走前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乞丐,说道:“我打死了你的狗,再去买一只吧。”
张阳边走边抱怨:“虚惊一场,还被那哑狗吓出一身冷汗。”
我挠了挠发痒的耳朵,说道:“折腾这么半天,也没什么线索,还是离开这儿吧,这漆树过敏痒得我简直受不了。”
走下山来,张阳打开车门,摸了摸肚皮,说道:“哥们,要不咱们换条路线回去?”
“你要从哪条路回去?”
“我打算从大沙地这个方向绕着黑林铺大道回去。”
“我说张阳,怎么要走这条路回去?你这个条线路是不是有些南辕北辙?”
张阳不好意思地说道:“哥们,在这漆黑的山里转了半天,下午吃的那几碗砂锅饭早没了,咱们从这条路回去,顺便绕到麻四家的夜霄摊上买点‘锅贴’‘烤肉’填填肚子”
“行,就依你,不过可说好了,你请客。”
“行!没问题!”
车在山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前方零零星星的灯光依稀可见,公路渐渐平整,路两旁的树不再凌乱,在路两旁有序地排列。
张阳说道:“哥们,过了这一段就到黑林铺了,咱从岔二环路的岔口过去,就是麻四家的夜霄摊了,我可真有些饿了!”
张阳话音刚落,忽然一个白影飞快地从我们车前飘过,张阳忙踩住刹车。车刚停稳,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从我们的车顶上一跨而过,急步向白影追去。
“哥们,咱俩也去看看!”
我和张阳下了车,向黑衣蒙面人追去。黑衣人虽然身材娇小,步伐却飞快。公路两旁的田埂虽然不宽,但黑衣人却如在田径场跑道上急驰一般。
我和张阳好不容易追的近了些,只见黑衣人边追边拉开一张弓,待弓拉得如满月一般,只听见“嗵!”地一声,在前面飘忽的白影应声烟消云散。
黑衣人知道我们跟来,转身一记犀牛望月,张弓等候我们。
我一把扯住跑在前面的张阳,往后一扯,就在扯张阳那一瞬间,我借着微弱的光线见到了黑衣人的双眼,那双眼睛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流露出惊讶、关切的神色。那如满月的弓弦立刻收回八分。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弓,弦上是否有箭矢,只听见一声弓弦响,只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向我压来,震得我心慌意乱,尾随其后的次声波卷着淡淡的薰衣草味如万千根钢针扎在我身上。
疼痛瞬间消失,我跌倒在田埂上,张阳跌落在稻田中。黑衣人乘机拔腿飞快地向前跑去,不一会消失在黑夜中。
我和张阳相互搀扶着走到汽车前,张阳扶着汽车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哥们!你没事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答道:“还好!”
“没想到那娘们的弓那么厉害,竟把咱哥俩都摞倒了。”
“娘们?”
“没错,是娘们,如果她是爷们的话,那我就是娘们了。”
那淡淡的薰衣草味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种香味是陈晨身上的香味,难道这黑衣人是… …不可能,不可能,这只是个巧合。
“哥们!在想什么呢?”
“没…没…没想什么。感觉这肚子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咱们回去吧。还去不去买‘锅贴’和‘烤肉’?”
“哥们,现在别提吃东西了,我这胃也在翻腾,好难受。”张阳说完蹲到车前如醉酒一般吐了起来。
回到雪雷的实验室已是午夜时分,雪雷看到我们俩的狼狈样大吃一惊,问道:“宇驰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咋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我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这事说来话长。土壤样本分析有结果了吗?”
“分析结果出来了,这些土壤中并没有其他特殊成份,但这些土中含有尸体腐化后的腐质,从这些腐质的血型来判断,有各种血型。这些腐质的年代也不相同,能检验出来的,最晚的有上百年之久,最短的也有十多年。所以,可以肯定,这些泥土来源于一片墓地。”
“墓地?”
“是的,墓地。而且我对比过各种土壤样本,这些泥土确实来源于海外。”
张阳拿起一小撮土捏了捏,看了看,说道:“还真是泊来品。可这些泥土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雪雷放下手中的试管说道:“宇驰大哥,这样的泥土含腐质成份比较高,会不会是用来培育或是保存什么生物的?”
“这些泥土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细菌?”
“这倒没有。”
张阳把手中的一小撮土放回铁盘里,说道:“总不会是从老远的地方运到这儿来栽花吧。”
一大早,我刚走进办公室,杨青和杨滔忙向我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现索。”
我把昨天一天中遇到的事情向她俩说了一遍,两人都感到非常惊讶。这时,张阳走进来,一进门就张口说道:“姐们,昨天咱俩所遇上的事情,要能写成剧本拍成鬼片,奥斯卡奖非它莫属。”
杨青关切地问道:“张阳,好些了吗?听宇驰大哥说,你昨晚被‘震’得不轻。”
张阳一拍胸脯,说道:“没事,睡一觉,早上起来吃了一大碗炸酱面什么事也没有了。只是有一件事很遗憾,本来要弄只狼来给两位姐们尝尝的,可惜连根狼毛都没找到。”
杨滔递了杯水给张阳,说道:“你呀!就别老惦记狼肉了,小心狼肉没吃到,被狼给盯上了。”
张阳一口喝完杯中的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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