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冗的礼节总算熬完了。
此时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新婚的二人。
一切都好似慢镜头一般。当喜杆缓缓地挑起喜帕时,他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好似清泉般流过心间。她望向的眼眸带着些微的迷茫,竟比以往每一次看着的时候都要清亮。他知道她一定累了,有些犯困了。艳红的小嘴微微地嘟着,打过腮红后的白皙脸蛋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白里透红了。
柳如烟实在是太累了,原本已做好打算来面临这皇家的婚礼,可做起来即使是练过武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真不知那些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是如何熬过来的啊,怎么没听过新娘晕倒的啊!她哪里知道官宦家的小姐从小就已经对这些能游刃有余了,自不会像她这般。 原本正在迷糊的自己,因练功的原因自然很容易能感觉到外界的动静,所以当他挑起她的喜帕的时候自然就醒了过来。
可在睁开眼的那一刹就撞入了他深邃的眼眸里,心跳的感觉,好像情人的第一次的相见般。每一次与他的遇见,都是一身白色锦衣,看上去是俊美无双,而这红衣竟将他显得更加妖艳异常,即使没有往日那般邪肆的微笑也给人妖孽的感觉。妖孽,从未见过如此之人,不带任何女子之气,却让人觉得是如此之美,仿若不属于这凡尘一般。
“看够了吗?今夜是你我二人的洞房花烛之夜,不急,不急!”他说着就紧贴的身旁坐下,并把玩着她黄金耳坠上的鹰式图案。
如烟一看他此刻的邪肆样就不觉心中恼火,冲口而出:“你为何要娶我?”
南宫玉锦不觉有些微呆愣,他未想到她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是问自己为何会娶她。
“因为,我,喜欢你。”他盯着她愤怒地双眸慢慢地说道。他想要知道她怎会有此一问。
“喜欢?六皇子殿下的风流之名可是传遍整个南诏国啊,您喜欢的女子,恐怕不止如烟一人吧?若真是如此,恐怕您皇子府也住不下呀!”柳如烟无比讽刺的说道。现在她的心里比初始更加愤怒,也更加明了,他娶自己一定是另有原因。他也断不可能会告诉自己,至少也要等到自己毫无价值之时。想至此,如烟也便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愤怒,转为镇静的笑容,看着面前带着淡淡酒气的男子。
南宫玉锦微笑地盯着他,并未有任何言语,看着已面带笑容的女子,不觉莞尔道:“夜已深了,夫人,咱们还是早点就寝吧!”
‘就寝’?怎么办?柳如烟虽然心里有些着急,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静的笑容,起身,走至桌边,慢慢地拿起桌上的糕点道:“夫君既然累了,就早些歇着吧!如烟一日未曾进食,现想先吃点糕点。”说完就坐在桌边自顾自地吃起来,并为自己斟上酒,慢慢地品尝起皇子府的成年佳酿。俨然一派悠闲自得的样子。
南宫玉锦也并未再多言,只是脱下外衫斜倚在床边,蜷起左膝,随手拿起床边的一本兵法放在膝上,一看就知这是他睡前的习惯性动作了,只是这一次的视线并未落在书上,而是注视着在桌前自娱自乐的某人,竟也觉得惬意非常。
“你还不休息吗?此刻夜已深了,明日还得随我一同去拜见父皇母后。”南宫玉锦打着哈欠说着。
柳如烟已在那坐了半天了,眼皮早就在打架了,可就是倔强地不去与他同床。
“怎么?夫人不会是不敢与为夫一起睡吧?!那以后怎么办呢?”说着还扮着一副苦恼的样子。
柳如烟心里更加窝火了,可一想总不能以后天天这么坐着吧!反正自己有功夫也不怕他使坏。想到这就赌气似的,拍了拍手,拿下头上的桂冠就走向床边,看也不看他,直接脱下鞋跨过他倒床就睡。原本是赌气地成分故意气气他,哪知一挨上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看着她才反应过来的南宫玉锦刚打算再戏谑她两句,哪知某人已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了。望着眼前这还带着孩子气的女子,不觉感觉有些好笑。
原本该轰轰烈烈地洞房花烛就这么过去了。只有夏夜的蝉声依旧保留着这欢闹的气氛。
月挂当空,微风习习,树枝摇曳。
命运的转轮已然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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