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崇年是胡家唯一的儿子,自小娇生惯养,父亲任安庆知州。和所有地方干部子弟一样胡作非为,且没有任何能力。二十多岁就在外结交了黑道上的大哥,和江洋大盗何成飞关系匪浅,可以说黑白两道都有人。此时父母已经管不住了,听之任之。他与王本坤不同,王本坤是属于没脑子型,这家伙是非常聪明,办了好多缺德事,却找不着任何证据或把柄,即使有好多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也只能吃哑巴亏。像陈昔仁这样走南闯北过的老江湖,都拿他丁点办法都没。
胡崇年三十来岁,生的也白白净净的,读过几天私塾,后又被其父亲安排去新式学堂,希望将来能混个公务员当当,在学校平常的表现也中规中矩的,毕业后就和几个同学开始经商,主要贩卖烟土和走私枪支,因此就结交了不少黑面上的人物,何成飞就是再一次走私枪支结交上的。而且此人对各式武器非常熟悉,也有一身的好枪法,其手下也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然而此人却不喜欢明面上的打劫,觉得那样做没意思。
新政开始后,有不少开明的地主开始转化资本办起了工厂,其中有家叫晩寒纺织工厂,是一个叫刘晩寒的合肥地主在安庆开办的。晩寒纺织厂投资二十多万块大洋,刚开始的一年盈利竟然有一百多万块。这个时期清政府的纺织工业才刚刚机器规模化,晩寒纺织厂很快就占有了安庆周边所有的市场,甚至湖北也有了销售额,几乎能和上海的家大型纺织厂相媲美。看着人家大赚钱,胡崇年也有了开办纺织厂的心思。奈何胡崇年在正道生意上就是个外行,不懂得经营管理,纺出来来的布质量也极差,在这个时候安庆有多开了几家纺织厂,胡崇年就惨了。胡崇年却不对自己检讨题纠正,反而打起来晩寒纺织厂的主意。找了几个无赖手下,进晩寒工厂捣乱,优质布料给换成劣质或者就往洗布池放硫酸,同时在报纸上给做负面广告“晩寒布料,穿了晚上挺冷”,又叫了一些混混去收晩寒厂工人的保护费,就这样把晩寒给挤垮了,自己的纺织厂的效益仍没好起来。晚寒厂倒闭破产,他又只花两万大洋强买下晚寒纺织厂,生意仍然毫无起色。这时胡崇年又想起了刘晚寒,又花重金聘请刘晚寒任晚寒纺织厂的经理。
刘晚寒是什么人?在生意场上也是滚打了多年,啥样的情况没见过?很快弄清晚寒厂倒闭的原因,本来就对胡崇年没有一点好感,这次就是恨的牙痒痒,迫于形势,暂时担任了晚寒经理一职,然后想尽办法搜集胡崇年迫害自己的证据,一次一个意外从胡崇年接待的一个陌生人的行迹中猜测胡崇年有贩卖烟土的可能。当知道胡崇年背后有一定的黑势力,刘晚寒一边安排自己的老婆和女儿离开安庆,写信告诉远在日本的儿子不要回来,一边开始接近胡崇年搜集证据,调查胡崇年的犯罪记录。这真的有用吗?
就在刘晚寒找到一个胡崇年记录烟土账本时,他妻女都被抓了。胡崇年从来都没信任过刘晚寒,对他来说刘晚寒就是被利用的下人而已。这一切都是刘晚寒设计的计谋,更重要的是江洋大盗何成飞看上刘晚寒的女儿刘淑芳,作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是拜把子兄弟,胡崇年怎么会放过刘晚寒。把刘晚寒和其妻女交给了何成飞,当刘晚寒的面,何成飞和其手下强奸刘氏妻女,又当刘氏妻女的面,把刘晚寒给挖心掏肺,还说,刘晚寒不忠,这是应得的下场,刘氏妻女不堪受辱,后双双自杀。
胡崇年一直喜欢幕后指使,从来不到台前,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有其强大的白道背景帮助。他也明白,上不了台面的事,他从来都是黑夜里解决。
中国一直以来都把土地看的很重,尤其是肥沃的土地。无论什么时期,土地就是资本。秦潭湖周围的土地不仅肥沃,又靠在湖边和江边,灌溉方便。湖周围原本的大地主是安庆王家居多,接下来才是陈家,再后来是姚焦白何这几个姓氏家族的。新政开始后安庆王家也开始办工厂,经商,不少人都跟着陈昔仁闯荡过,都有了不少的成就。后来陈昔仁老了,就把王家周围的散户土地买到手用来养老,王家为了感恩就把秦潭湖周围的土地都送给了陈昔仁,陈昔仁也只是代为保管而已,地契上的名字仍是王家的,王家就由地主之家变成商业之家。
王家的主要经营的生意都在芜湖上海等地,王家除了留下几套大院也没什么了?胡崇年偏偏看上了王家的土地,曾亲自来问过陈昔仁。对于陈昔仁,胡崇年还是有几分忌惮,人家跑江湖多年,按辈分都是他的祖爷爷辈的人了,所以也不敢要陈昔凡的土地。其他家的土地,他都得到手了,这里最大的一块就是王家的。从别处听说王家把这一块土地赠给了陈昔仁,陈昔仁也不是贪财的主,就认为这地还是王家的,他只是保管。胡崇年派了好多人出面向陈昔仁买地,无论谁出多大钱,陈昔仁就是都不卖。
陈昔仁也曾听说过胡崇年恶名,自然清楚这些来他家买地的人都是胡崇年的,陈昔凡倒也不怕胡崇年,来黑的,十个胡崇年都不是陈昔仁的对手,在官场上,陈昔仁也有不少关系。胡崇年几次让人诬告说陈昔凡私藏革命党,好派人搜查时,找到王家地契,陈昔仁都一一化解了。
着了急的胡崇年就让几个混混就在今年夏天一把火烧了王家半个地的粮食。陈昔仁没想到胡崇年竟用这种泼皮无赖的手段,一时也无奈,就把自己家的地卖给了胡崇年,保住了王家的。
“听说胡崇年对我陈家是客气的,而那些小点势力或没势力的家族都倒了霉,现在好多人都在喝西北风呢!”最后陈昔仁补充了句,算是安慰安慰自己,同时也对胡崇年的做法不耻。
“这混蛋!”陈昔凡也不顾自己当的修养,破口大骂。“就这样让他胡作非为么?”
“有没有可能再把地买回来。”王琢山是时候道,毕竟能花钱解决就花钱,他也不想麻烦。
“能用到下流的手段买到这块,恐怕是有用处,不会再卖的。”陈昔仁道。
“不就是一块地嘛!建校多重要!我去找知府谈谈,好歹我是朝廷正四品,他知府也不过从四品。”陈昔凡来火了。
“衍庶,别冲动。。。”陈昔仁没拦住陈昔凡,陈昔凡夺门而出。
“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冲动”陈昔仁叹道,他却不知道陈昔凡对办校多么的上心,‘科教兴国’王琢山的这句话硬生生的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给唤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大伯父,那块地在哪?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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