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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不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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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男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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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我们玩得很开心,非常开心。有蓝天,有白云,还有碧草和舒适的风。我们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一起在草地上谈天说地,一起躺在地上看夕阳西下,一起……临别依依,意犹未尽,且歌且行。待回到府中时,已是繁星满天。

    秉杰、胤禛、胤祥三人互相道别后,我正牵着马站在一旁,胤祥策马扬鞭,忽然回首道:“瑾莹小姐,后会有期!”远远的,我看到胤禛侧头看了胤祥一眼,之后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悄悄地进府,我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紧紧地跟在秉杰身后。万幸,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家丁,秉杰一直送我进了屋,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为免被人发现,我在菲儿的帮助下飞快的换了衣服,要菲儿藏了等明日还与秉杰,就进帐休息了。

    翌日清晨,我在菲儿的摇晃中悠悠醒来,意识却仍是模糊。昨天像发疯一般,只顾着尽情的玩,今日倒觉得腰酸背痛了。昨晚心里总是不能平静,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白天发生的事,也不知何时才睡着。

    我睁开模糊双眸,隐约看见菲儿焦急的眼,心下一惊,再无睡意,忙起身问道:“菲儿,发生了什么事?何故如此惊慌?”菲儿急道:“小姐,是老爷叫您,让您立时去厅里,不得延误。小姐,听说老爷的脸色很不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安慰她:“莫急,我们且去庒登堂,是福是祸,一看便知。”菲儿一边帮我穿衣,一边答应:“奴婢晓得了。”我探头看去,门口站着的是章佳氏身边的墨婍,一脸肃然,只等我出来把我“押”走。想是,祸非福至。

    ————————————————场景切换—————————————————

    庒登堂内,我跪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被甩在地上的白色男装,心中已是一片明镜。

    “说,这衣服哪儿来的?”居于首位的凌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故作镇静的答道:“瑾莹不知,瑾莹也很奇怪,这衣服是哪儿来的,因何要问瑾莹。”

    凌柱尚未开口,一旁的侧室即瑾姣的生母柳氏已经训道:“瑾莹,休要再欺骗我等,这件衣服是你房里发现的,由不得你抵赖。”我抬头,冷冷的看着她,说:“柳姨娘既然说这衣服是在我房里发现的,瑾莹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敢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柳氏听我如此答道,遂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么说,也就是承认了这衣服是你房中的,既如此,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据实相告。否则一旦此事小事化大,不仅让你在京中无从做人,连带着钮钴禄府,都要因你而无立足之地。那时,你可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令世人诟骂?”

    我亦冷笑道:“瑾莹何时承认这衣服与我有关联了,瑾莹怎么不知道?柳姨娘莫不是有些耳闭?”

    凌柱怒道:“放肆!尔犯下弥天大错,非但不知悔改,还当众辱骂长辈,简直恬不知耻!我凌柱上世造下了什么孽,竟生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儿!真是家门不幸,愧对先祖啊!”

    我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站起身子,叫道:“女儿?你何曾把我当作过你的女儿?自我来到这世上,你给过我几分父爱?你将我视若无物,冷漠似冰,一旦犯错,便非打即骂,你配当我的父亲吗?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流着和你一样的血!”

    凌柱颤抖着身子,怒道:“放肆!公然顶撞生父,成何体统?!”柳氏亦道:“瑾莹,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不孝大罪?你私藏男子衣物于闺房,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不尊长辈为先,顶撞阿玛在后,此等种种大罪,你便是有十条性命,也不够抵的!”边说着,边给凌柱倒了杯茶水,让他消气。

    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章佳氏此时亦起身,柔声道:“老爷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妾身认为此事既已发生,多说无益。不如先将她关入柴房,待老爷消气了,再处置也不迟呀!”

    凌柱摆手道:“来人,先将她押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家丁过来将我钳制,我臂上吃痛,再动不了半分。只得被他们一路押走。出门时听到了器械的碎裂声和凌柱的怒声,是对章佳氏说的:“这就是你生下的女儿,简直有辱祖上!”章佳氏一言未发。回头,余光瞥到她正收拾地上破碎的茶杯。

    其实,正室如何?家世显赫又如何?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得到夫君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丈夫才是她们一生的依靠。然而,自古男子多妻妾,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之人比比皆是,又怎会给每一个女子幸福呢?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怜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旦嫁作人妇,又有几人能对这些淡然处之呢?不过都是俗人罢了!

    章佳氏也好,柳氏也罢,细细想来,她们又有什么错呢?她们只是想让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宠爱多一点,想让自己的余生有所依靠。这是每一个女子都会想的事情,是亘古以来毋庸置疑的事情。人们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不论在哪里,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一定少不了。归根究底,还是那个多情种子滥情男惹的祸。女人,是这段好比露水姻缘里最大的受害者,她们,才值得人们可怜。

    不过,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们的可恨之处,就在于她们太过在乎。她们为了自己的幸福,用尽手段,甚至不惜以牺牲他人的幸福为代价。可结果呢,又有几个能够用这种方法唤回丈夫的心呢?可悲可叹的是,这些道理,或者说是事实,她们也只有在油尽灯枯的前一刻才能知晓。可惜,已经太迟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些,却全然忘了肩部被家丁所钳制的痛楚,待回过神来,家丁已经将我“扔”进柴房,扬长而去了。

    我环顾四周,只觉得这柴房里又黑又冷,实在是不宜久待。奈何如今只身被囚,有谁能救我?我又该如何自救呢?

    整整两天,我滴水未进,更逞论是吃饭了。柴房里冷得彻骨,我又饥又冷,蜷缩在角落里,脑子也不再听我的使唤,昏昏沉沉的,总是胡思乱想,停都停不下来。

    我仿佛看到,春日暖阳正好,我跟我的父母一起在公园里玩儿。我跑跑跳跳,像一只顽皮的猴子。我的父母只是含笑看着我,不时地嘱咐我小心一些,别磕伤了。

    雷电交加的夜晚,年仅六岁的我又惊又怕,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颤抖着,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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