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生率先打破了僵局。
“上次多由失礼,所以这次就遵循仁义,正式向你问候。不过,这位犬神似乎已经抢先和你打过招呼了呢。”那话语中完全没有责备之意,反而是带着隐隐的挑衅。面对这样的情景,急性子的青田坊又有些沉不住气,好在陆生伸手拦住了他,“我是统帅四国八十八鬼夜行之人,家父乃八百八狸之长,隐神刑部狸玉章正是在下。”他的笑容邪佞如魔,漆黑的瞳孔中酝酿的是邪念。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陆生一副严肃的样子倒是少见,溟倒也在一旁有机会悠闲地看戏,何乐而不为呢?
“哦呀?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吗?我要在这个镇上聚集比你更多的「畏」,为了凌驾于你之上,我会让你排在我的百鬼夜行之后的。”他自信高傲的举动着实让溟觉得碍眼,也许是以前对奴良组撂下狠话的只有她,这使她产生了优越感,如今却也有人想要夺取魑魅魍魉之主的位子,她又怎么会看得下去?
本想用玉笛吹奏一曲送给他们做见面礼,没想到猩影竟冲动的一跃而起,“杀死我老爸的就是你们吗?!”
“老爸?”听到猩影的怒喝玉章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嘴唇上下一碰吐出了几个音节。
“我是狒狒组的猩影!”他一身火红的降落于奴良组众人之前,右手蓄势待发的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啊~就是那个弱小的狒狒组的继承人啊~”对方蔑视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本来就被仇恨所掌控的猩影,目光一凛便拔出刀剑冲他冲过去,“我要为父亲报仇!”本想要阻止的陆生却发现从身后的组织中也窜出人影冲上前去,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给我冻起来吧!呼——”冰丽吹出暴风雪的时候玉章嘴角的笑容却是得逞的快意,他们队伍中的鸟兽喷吐出火焰压过了冰丽的风雪,本想冻住对方没想到却因此烧着了奴良组的大门。
“下次见面之时,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事了。”撂下狠话后便隐去了身影,然而想要追上前的人却也被陆生的一道命令停滞不前。
溟倒是尾随他们了一阵,他们走了一会儿后便停了下来看着身后毫不伪装的她,“有什么事吗?”
“唔~说要有事情的话,也的确是有。虽然四国妖怪和奴良组的战争我本无意参加,可你竟然想要当魑魅魍魉之主的话,我可就不能做事不管了呢,玉章。”溟嘴角噙着一抹笑容,轻轻点地便瞬移到他身旁,看着四国妖怪进入戒备状态的样子,她眼中的笑意加深,“若这是你的野心,那我就让你断手断脚,让你足够铭记这个教训——不要对我看中的东西下手!”虽然话语是如长笛奏出的乐曲一般清脆悦耳,可一字一句却都带着刺骨的杀意和寒气。玉章侧目望进溟水色的桃花眼中,只能读出她眼中的坚定。
溟与他擦肩而过,舞屐点地发出的清脆响声以及她柔媚的女性嗓音说的那句“我和你打过招呼了哦,若再次见面,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一同湮没在月夜之下,仿若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翌日溟婉拒了陆生到他们家合宿的提议,反倒是拿了一张地图让他们把浮世绘町内所有的神社所在地给勾画出来,问及是要拿这个做什么时,她只是神秘地笑笑,“不过是对这里古老的居民有所兴趣,打算去参拜~最近这里这么动乱,想必一定是沾染了什么邪气,去逛一逛怎么说也没坏处啦~”溟知道她这种蹩脚的谎言又怎么能瞒得过与她是相同存在的陆生呢,所以当她对上陆生那双打量的眼睛时,她只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拜托他别揭穿她。
放学后溟和他们分别后便坐着凤弦的脚踏车一起去看地图上被圈出的地方,看着每一个土地庙都被破坏,溟和凤弦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了起来,“姬这是……”本要脱口而出的询问被不远处水厂巨大的声响以及散发出极大的妖气。
“溟姬!”凤弦看到原本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溟一跃而起就冲那个妖气集聚的地方跑去,凤弦忙骑自行车在后面追她,没多久就到了水厂那里,“是他?”凤弦看着站在高处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观看河童和岸涯小僧的决斗也难免有些惊讶,看到夜陆生的笑意消失,眼角瞥了一眼空中过来救岸涯小僧的人,带了些不悦的声音抱怨了句,便拔出弥弥切丸,仅用拔剑的气压就把来者吹飞。看着随着风狂乱舞动的银发以及身上披着的深蓝色羽织,凤弦也难免对他报以欣赏之情。不过欣赏归欣赏,若是他有冒犯溟之意,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溟倒是没注意到凤弦的心思,反而看着犬凤凰把岸涯小僧成功救走之后带了丝不悦,听到夜陆生说的那句“连别人的胜负都泼凉水,四国的妖怪还真是野心不小啊。”溟更是愤懑不平,“白夜,你这是在夸赞你的对手吗?有病啊?!”此时的她抛弃了平常的优雅姿态,竟对夜陆生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气得跳脚,这样的溟是凤弦第一次见到,惊讶之余对夜陆生的戒备也就又多了几分。
“哟~你来的还真慢。”调侃的话语从夜陆生嘴里说出,不知为何溟总会觉得莫名火大,仿佛那些话都是嘲讽。
“我又不是特意来这里的!来得慢不慢要你管啊!”溟从不知道自己的怒火竟然是这么容易被激起,虽然理智告诉她要保持优雅的风度,可是情感却早就出卖了她。
夜陆生见她急躁生气的样子倒是觉得十分有趣,就像他曾经对鸩说过的那样,他觉得激怒平时温文尔雅的溟甚是有趣。从高台上跳下来落在她的面前,对着人类姿态的溟(似乎人类的样子都会比妖化时矮不少)露出笑容,“走吧,还有人等着我呢。”
“大忙人,赶紧走吧!”溟像是躲避瘟神一般挥了挥手,却不料被他正好捉住,本微怒的抬头对上他那双玩味且十分妖孽的红瞳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开口,仿佛被那双眼眸夺去了说话的能力,就此沉沦于那妖冶的红之中。
凤弦拍掉夜陆生拽着溟的手,警惕的看着他,“凤弦?”溟看到他眼中冰冷的神色有些疑惑,见他回头时已经如常一样的温柔之时放心下来,“走吧,我们也该去夜巡了。拜,白夜~”
夜陆生望着溟和凤弦离去的身影,笑容黯淡了几分,“走了,河童。”河童注意着夜陆生的一举一动,沉默寡言的他并未道破夜陆生和溟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愫,似乎那种情感是他们代代相传的东西,印象之中上一代的他们也是如此。
因为天天夜晚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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