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丸——难道是牛鬼的?”溟掩嘴低声的惊呼,眼前突然杀出三只黑鸦,带走了那个企图袭击鸟居和卷的牛鬼组的人。
“遭了!”似乎是想明白了这场闹剧般陷阱到底是为了什么,溟转身便往外面跑,不断地询问那个声音,“牛鬼在哪儿?”
“山顶……的一个庙宇内……”那个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与沙哑,溟便顺着她所指引的方向跑去,随着最后一抹阳光西沉而落,静谧的黑夜往往带给人一种恐惧的心理作用,倒不是真正相信什么妖魔鬼怪,只是觉得会从哪里突然钻出什么东西——这边是人的畏惧,却是妖怪的最爱,毕竟在人感到恐惧之时,内心强烈的动摇之时,他们便有机可乘……
脚步慢慢迟缓了下来,不知是洗完澡的水滴还是细密的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流着,用乳白的浴衣袖口随意的擦拭,微喘息着有些抱怨这绵延的山路,“可恶,到底还有多远?”
夜里本就沁凉的春风此时更是让溟的浑身冰冷,把胸前的浴衣领口[和谐泥煤]交叠整齐避免寒风进入,却仍旧是冷的她瑟瑟发抖,“我讨厌爬山!”咬咬牙,抱着臂,再度迈开沉重的脚步,耳边仍旧是那女人的话,不仅仅是请求去救人,还诉说了一个凄惨的故事,一个关于梅若丸的故事……
“真是的,省省你的口舌,有什么呆会儿自己对他说!”兴许是再也耐不住她那继续话便会传来的抽泣声,亦或许是她也感到了一阵心酸,才会用这满不在乎的口吻去告诉她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她还是那么善心,也还是那般的逞强。
周围原本漆黑的岩石小路,沿路的两侧却多了许多照明的蓝色火焰,在漆黑的夜中明亮的闪烁,与天空的繁星不同,它们还带了一丝鬼魅与妖冶,“磷火吗?”看见超自然的现象身为人类的她显然是被课本上的知识砸晕了,竟忘了妖怪本身也可制造出这些火焰。又往上跑了不远便看到坐在台阶上抱着冰丽的加奈,溟小碎步的跑过去探了探她们的鼻息,发现她们都只是熟睡才悠悠的舒了口气,再度提了口气放轻脚步从她们身旁跑过。
“是你的重要的人吗?”溟刚才的动作都太明显了,以至于让别人探查到了她的内心,这是身为夙舞组的妃雪姬不该有的失误,不过如今再去否定什么也不是她的个性,既然被这么问了,溟便泰然的点了点头。
随着一道苍白的闪电划过天际,“轰隆——”的刺耳雷鸣传入耳膜,抬头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不见天空的明月,“是新月之日啊……”似叹惋的沉吟,却也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连续的落雷而掩盖。
眼前不远处便是那座庙宇,时不时照亮天地的闪电让原本聚集着妖气的庙显得阴森不少。越是走近越是能感受到屋内互相碰撞的妖气,虽然有雷电的轰鸣声让一切听得不那么真切,但屋内确实传来了刀剑相碰的响声。
“遭了!”猛地推开木制的门,夜陆生显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牛鬼,杀了我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听到夜陆生的这句话,溟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手心里渐渐渗出虚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果不其然的听到牛鬼“杀了你之后,我也会去死!”这样忠心的宣言,溟只觉得眼睑发热发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且身体冷的如冰——这样的忠心她也曾见过,虽不如牛鬼这般的刚烈性子,但却少不了那种柔刚的性格——夙舞组的天狐嫣儿!
想起那日嫣儿的反常,那亦是试探,却是建立在伤害了夙舞组成员的基础上。溟知道,嫣儿所需要的决心比她走上这条路的决心更大,嫣儿——她是顶着被夙舞组的不理解与责骂的流言碎语下做着违背自己当初的诺言之事。
如今,溟又再次亲眼所见这如嫣儿一般对组织忠心不二的成员上演这一幕,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着不放,呼吸竟有些困难。
为了能让我们这样娇生惯养的半妖选择今后的道路,真的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竟感觉到有些焦躁,来自于某种不安,来自于旁人所给的希冀与压力,更是来自于一种自责。责怪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安心,没有足够的成熟稳重应对一切的困境,所以才会导致那些忠诚之士以这种方式来试探他们的决意。
然,不及她多想,牛鬼已败在陆生手上,直挺挺的倒在木制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只任凭身体驱使着向那走去。
微抬头望了一眼陆生,虽然泰然自若但明显因为胸前的伤口而脸色有些苍白,手抚上由刀刃划出的伤口,语气平静的道了句,“还好吧?”
夜陆生则是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愣了半响,也许是看到她并未想到“男女有别”这几个字,此时这动作竟有了些暧昧,嘴角终于弯起弧度,“没事。”血红色的瞳温暖却又深沉的盯着溟,浅香槟色的披肩发被窗外一阵阵闪电所照射的有些发白,刘海下的那双酒红色桃花眼此刻虽然极力掩饰着担心与痛苦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心田间总会因此泛起点点涟漪,乳白色的浴衣因长时间的奔跑而略松垮的挂在她的削肩上,一种女性独有的柔媚此时竟能在她身上找到几分。
是谁半叹出口气?无人去仔细追究,毕竟这种暧昧迷离的气氛,似乎是一碰即破的肥皂泡,绚丽却又易碎。
牛鬼的一声“陆生”,两人不自觉的拉开些距离,也许在内心的某处还是觉得尴尬。牛鬼醒后一直在向陆生道述最近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提醒他注意组内的安全。
好不容易等到他说完,溟刚想让那女人出来见牛鬼,却被闯入的三个鸦天狗所打断,他们隶属奴良组,自然是来抓对少主亮出刀刃的牛鬼回去。只不过牛鬼却直起身子,持刀便想切腹自尽以示自己的决意。溟惊慌的从袖口中甩出墨梅扇,随着清脆的相碰声音,牛鬼所持的剑刃被中途折断。
“为什么阻止我,陆生……”牛鬼手中的断剑也被陆生的刀所挑飞,想要以死谢罪以示忠诚的他并不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溟偏头看向夜陆生,他只是把弥弥切丸悠闲地放在肩上,弯腰捡起溟所扔出的墨梅扇抛还给她,“牛鬼,我已经很清楚的了解到你的决心了。如果我是个废物的话,你就会杀了我之后再自杀,如果我被承认了之后,你还是会自杀。”听到夜陆生这种平平淡淡的话语,溟的心却如蚁啃食,“但是啊,我可不能因这种小事就让我的家人死去。”
“竟然说是这种小事?”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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