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夕阳西下,夙寒却全然没有回去的打算,当然溟也看出祖父留宿的意思便也不去催促他。只是独自在庭院内游荡时,看着首无在院内用扫帚扫着灰尘,河童在池塘内游泳,时不时露出个脑袋看看周围的情况,毛娼妓使唤着许多小妖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晚餐,而一些元老级别的人则是早在房间内喝起酒来……
“哎,果然还是和他们说一声的好。”溟看着这里无比温馨的场景,她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丝柔和,洋溢起微笑便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对方手机的铃声是古筝版的《高山流水》,悠扬的旋律缓缓流进人的心里……
“喂?”低沉的磁性嗓音使命眼中的笑意更深。
“凤弦,是我~”溟眯起双眼,似乎很喜欢听凤弦在电话中的声音,“我想祖父今天会在奴良组这边吃饭,所以晚餐你们就自己先吃吧,不必等我们了。”
“好。”凤弦简洁的只言片语,清冷低沉的声音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溟总会很准的猜对他的感受。
“我会吃饭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也要吃,尤其是虎牙!那家伙总是喝酒,也不节制,太伤身了!”溟有些激动地说着,即使是一天不回去,她也十分担心夙舞组的那些妖怪们,这应该也就是为何那些妖怪愿意追随她的原因之一吧。
“我会转告他的,溟,你也要多注意,回来时需要我去接你吗?”虽然答案可想而知,但他还是这样询问道。
“不用啦,凤弦,你就不用担心了。那就这样吧,拜~”
“嗯。”
双方挂断电话后溟回到屋内,想着两位老人也该谈完了,便去了来时的那个房间内。只见二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一样,溟对此感到疑惑不解。
“沧,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让你暂且寄住在这儿。”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本想脱口而出的质疑都只能化为无力的许诺。
溟为垂下眼睑,轻声应着“我明白了,祖父。”手指略微收紧,虽然心有不甘却是那般无可奈何。
而两位长辈怎能没看出她的不愿意?只是也不打算点破这点,毕竟让她在奴良组内待一段时间,一是为了让她更加了解奴良组,日后再看她是否还想着与奴良组共同争列;二是想让溟接触更多不同类型的妖怪,这也可以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总大帅,陆生少主回来了。”鸦天狗在敲门后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如此报告着。
“哦~终于回来了吗?那我们也去吃饭吧。”奴良滑瓢带着夙寒和溟来到餐厅,却没有溟想象中的热闹情景,反倒是天花板上、纸门后面都躲藏了许多小妖怪,溟不解的偏了偏头,却在下一秒了然。
“加奈,来,这边。”陆生的声音挺起来十分的愉悦,而溟看着那些躲藏起来的小妖怪们心始终带着些沉闷。
想必这是第一次有人类朋友到家做客,但却让一直陪伴与他左右的妖怪为此而躲起来吗?
溟感到伤感,即使她也明白人妖殊途,但却仍抱着那么一丝妄想——或许可以共同生活。
呵!
只是每次有这种想法时,她自己都会嘲讽自己的天真,然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那么想。这或许是天性,水麒麟的慈悲善良。
“嗳,溟?”陆生和家长加奈看到溟时都感到惊讶,“你不是说去拜访……嗳?难道说的就是陆生君?”
听到家长加奈的疑问,溟笑着点了点头,“祖父和陆生的爷爷是多年的故交了。”
“原来是这样啊。”加奈在理解后便露出笑容。
“话说,你们见到妖怪了吗?”溟表情虽无什么变化,但夙寒还是看到她酒红色的瞳孔中未加掩饰的顽劣神色。而溟则是明显看到那群小妖怪们全往后缩了缩,笑意加深。
“这,这世上那有什么妖怪啊!对,对吧,陆生君?”加奈的底气有些不足,像是发现了这点,溟挑眉便向陆生的方向投去探究的目光。
“我们的确没有看到妖怪,只是旧校舍年久失修,有不少地方都坏掉了而已。”陆生扬起十分天真纯良的笑脸,若是不知道他是拥有四分之一妖怪之血的半妖的话,就一定会听信了他那颇具有亲和力的话语了吧。
“失修?”溟却不然,揪住了这二字而皱了皱弦月眉,“那不是很危险?”明白了陆生言语中的深意,她快步走到加奈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加奈,你有没有受伤?”并不是多么急促的语速,却也足以听出担心的情绪。
“没有,不用担心的,溟。谢谢你。”加奈的笑容中拥有的亲和力绝不亚于陆生,溟则是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下来。
“你们几个别光站着了,快来,坐下吃饭吧!”奴良滑瓢冲他们招手,三人相视一笑,便走过去坐下在奴良组内吃了顿“冷清”的晚餐。
说冷清其实不然,还是有那么一些只言片语的,但是少了那么多妖怪一起热闹,自然是略显冷清。尤其是还有夙寒这么一个扑克脸的冰山老人在场。
在内心暗暗的叹了口气。
这顿饭吃得可不怎么顺心啊。
晚饭过后送走了加奈,夙寒与奴良滑瓢又聊了几句,和溟又交代了几句就只身离去。
“那个死板的家伙总算是走了。”奴良滑瓢见夙寒离去便来了这么一句。
“爷爷!”陆生忙慌张喝止住他,偷偷的瞄了一眼溟,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也就松了口气。
“来来来,小丫头,你呀,就和雪女、毛娼妓一间屋子吧。榻榻米能睡得惯吗?”奴良滑瓢也不绕弯子,直接带着溟就往她今后要寄住的房间走去,知道她一直沿袭中国的习惯——睡床,有些担心她睡不惯榻榻米。
“请不用费心,我没事的。”对于奴良滑瓢的关心,溟用敬语回谢道。
“就是这里了。”引领至一扇门前后,奴良滑瓢转身和蔼地对她说,“在这儿不用拘束,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好的,我明白。”溟恬淡的微笑着,“滑瓢爷爷,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您也早点去休息吧。”
送走他后,溟伸手揉了揉早已因为长时间保持笑容而僵硬的脸颊,又想起刚才那些文人书生的客套对话,她自己都不免咋舌。
“唉。”还不知她自己要在这里寄住多久,想起这件事来,只好把千万多想说的话语化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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