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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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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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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上)

    “早啊,男男。”

    午后暖洋洋的冬日之光透过泛着银彩的窗帘见缝插针地折射进来,映得窗帘上的白天鹅如在午后的湖上展翼。

    窗帘还是当年梁少游和美琳一起挑的,梁少游看上了窗帘简单而又不失雅气的天鹅,美琳说银色底子的窗帘高贵又神秘。

    高贵又神秘的窗帘尽处,便是久违了的昨年墙。

    屋顶飞下一块墙皮,落在被面上,梁少游这才发觉,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纯白的,红色的印着胜男学校的名字。

    真是个傻丫头。

    傻丫头的体香味道依旧残存于他的味蕊,傻丫头的每一寸肌肤留给他难以言传的美妙感受,紧致,娇羞,温婉,青春。。。。。。依旧保留在他的身体中。

    想不到,十年之后,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床,相似的眉眼,再次成为他的桃花源。

    梁少游眼前的景物渐渐明晰,手上紧紧的攥握感也明朗着,乌黑的发,清澈的眼,雪白的围裙,一双并不好看的大手抓着他的手,默默凝望,似乎已望了许久,望得她眼圈微红,一双手似乎也血液通联着,胶合为一只手。

    “早啊,姐夫你今天精神怎么样?”胜男小脸光亮着,似乎是刚得到爱情雨露的滋润,人也红润起来。

    “不错啊,”梁少游慢慢坐起来:“你呢,男男,新娘的感觉怎么样?”

    胜男垂着头,一面帮他立起枕头,没好气地说:“才不怎么样,疼。”

    梁少游哈哈大笑,“傻丫头,我给你讲个笑话。”

    胜男知道必是在打趣自己,摇头:“我不听。”

    梁少游笑着拧拧胜男的鼻子:“说有个老汉,鳏居多年,膝下只有一女,女儿要出嫁了,将房事的常识告诉她之后,依旧对她不放心,就说呀,’女儿呀,如果洞房花烛夜时你疼,你就喊爹,你要是觉得舒服,就唱《兰花草》,结果,女儿新婚洞房那天,老汉就在门口听见女儿唱道: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用兰花草的曲调)”

    “姐夫你坏!”胜男气得轻捣一下少游的胸前。

    梁少游捂住右肋,“呃。。。。。。”

    胜男吓得急忙上前:“姐夫你怎么样!”

    梁少游却在胜男的脸上啄了一口:“就这样!“

    胜男羞得端起桌上的粥舀一勺塞进梁少游嘴里。

    梁少游咽下去之后,认真地说:“ 收拾好了之后,跟我回去见你的公婆。”

    胜男吃惊地望着梁少游。

    “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梁少游坚定地说。

    果然,进房门就看到了门神,都不给两人留一个回旋的余地。

    未等交代,就见梁老爷子迎上来,瞪一眼梁少游,一脸冰霜似的冷:“还知道回来呢,怎么没累死你!赶紧躺会儿去!“

    说完,却指着胜男:“你,给我站这里,我有话说。“

    胜男被老爷子一吓,看一眼梁少游,“是,您有话尽管吩咐。“

    梁少游笑说:“爸,我好累,先让男男帮我洗个澡按摩下吧,话不着急说。”

    老爷子自然不吃梁少游这套:“让你哥给你洗。我要和她说话。”

    梁少游眉头一簇:“爸,你别吓坏她,当年美琳被你吓的大哭,还不够么?“

    胜男一怔,定定地望着梁父,美琳生前一直都夸公婆的好,这是她没想到的。

    “当然不够,你当时要是没娶她,能变得跟个大烟鬼似的么,你看你瘦得还有人样么!“老爷子似乎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和美琳有什么关系!她有多贤惠,你还不知道吗?“梁少游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冲轮椅后的胜男一摆手:“我不和你吵,胜男,咱们走。”

    “给我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梁老爷子挡在两人面前。

    梁少游微笑,仰面注目着老爷子,语调却是不卑不亢:“爸,您别生气,我作为丈夫,只不过保护下妻子而已,没有顶撞您的意思,我为我们昨天和今天的行为道歉,只是,米已成炊,我希望您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爷子呼哧呼哧喘息着,气得不轻,双眼红血丝鲜明着,一双颤抖着,树皮似的手捂着胸口,指着梁少游:“你!你们!你们!。。。。。。“

    说话间,竟眼珠子一瞪,眼一斜,口一歪,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胜男急忙去扶,却没来得及,梁少游情急之下,从轮椅上跌下来。

    “爸!“

    “伯父!“

    两人大声叫着,惊动了厨房里的梁母和正在看股票的梁少钦,一阵手忙脚乱地打120,送医院,抢救,等待过程中,梁少游双手发凉,嘴唇发白,谁劝他去躺着休息,他都不肯。

    “妈,我爸身体不是一直挺硬朗的么?”梁少游担心着。

    “是啊,可是,他几天前看见你昏睡时候瘦成那个样子,就开始头晕,他说他是晕车了,我们当时又都在担心你,也没管他。。。。。。”梁母红肿着疏松的眼皮。

    梁少游突然发现,母亲真的老了。

    “那他以前没有查出过什么病来吗?” 梁少游接着问。

    “好像。。。。。。上次查是血压稍微有点高,似乎最近降下来了。。。。。”

    未等梁母说完,梁少游懊恼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胜男亦是吓得心惊胆战,抓住梁少游扇耳光的手,沉默着。

    梁母嘴唇紧抿,捏着衣角,满眼焦虑。

    到凌晨一点半时,筋疲力尽、手术服湿透的医生却带来噩耗如是:“对不起,病人是脑干大出血,我们尽力了。”

    “爸!“

    “爸!“

    “老头子!“

    几个亲人开始恸哭,胜男独自站在墙角,眼泪如泉。

    一天之后,胜男扶持梁少游入睡时,梁少游刚卧下,只觉得枕头下硬梆梆的,摸下去,却发现了一封没贴邮票的信,拆开之后,熟悉的字迹赫然入眼。字体霸道依旧,蛮横如他发号施令了一辈子的生前。

    老二:

    很奇怪爸会给你写信吧?主要是因为咱爷俩很长时间没好好说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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